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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無痕想了一下,手伸到腰上,摸了一塊玉佩出來,那玉是紅色的,上面刻著的火焰好像真的會跳動一般,“這個給你。”看到那玉佩紅袖和青海臉色驟變,直接跪了下來,“尊上三思。”“我已經(jīng)決定了。”風(fēng)無痕將玉佩交到秦笙歌手里,“這是我的隨身腰牌,見到它就和見到我一樣,有它,你可以調(diào)動我手下所有的人。”秦笙歌本來還拿著在把玩,聽到風(fēng)無痕說的話手直接頓住了,驚訝道:“你就這么給我了?你自己怎么辦?”風(fēng)無痕笑道:“我不需要。”“這……這就是塊免死金牌啊……”秦笙歌就覺著手里捏著的玉佩似乎有點重了,遞回到風(fēng)無痕面前,搖頭道,“這太貴重了我真不能拿。”“你可以。”風(fēng)無痕握住秦笙歌的手,將玉佩裹在他手心里,“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風(fēng)無痕這完全就是把大權(quán)交到秦笙歌手里了,要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但能力越大,責(zé)任也越大,這便讓秦笙歌猶豫起來。風(fēng)無痕看出他的猶豫來,寬慰道:“你盡管用便是,不需要你承擔(dān)什么。”秦笙歌笑道:“你就不怕我拿著這個,謀反?”風(fēng)無痕搖頭:“隨你,只要他們敢。”秦笙歌:“……”“你真是一句話就說服我了。”秦笙歌嘆了口氣,的確,以他的能力跟地位,就算拿了這牌子,能使得動也完全仗著風(fēng)無痕撐腰,要是想搞事估計立刻就會被解決掉了,說到底他也就是狐假虎威罷了。秦笙歌想明白了就非常快樂地收了這份禮物,倒是一旁的紅袖簡直委屈到了極點的模樣,抱著最后一點微弱的希望勸道:“尊上,我覺得這件事……”“好了。”風(fēng)無痕打斷了紅袖的話,雖然聲音還是溫和的,但是明顯能聽得出有點不快,“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以后歌兒說的話,便等同我說的。”紅袖這才抿了嘴應(yīng)了聲“是”。秦笙歌嘆了口氣,說:“我對你手下的人也不熟悉,拿了用處其實也不大。”“你問我便是。”風(fēng)無痕道,“等慢慢的就會熟悉了。”秦笙歌想了一下,說:“那我想要個情報通,最好對各門各派都熟悉的人。”風(fēng)無痕聞言微微蹙起眉來,遲疑道:“岫玉便是。”“岫玉?”秦笙歌倒是知道這個名字,風(fēng)無痕有四個護(hù)法,這人便是其中一個,但死得早,他壓根也沒怎么寫,“她還活著?”風(fēng)無痕被問得很是疑惑:“自然是活著。”他說著看了一眼紅袖,“不是好好地在這。”秦笙歌:“……?”秦笙歌:“!!!”“紅袖是魔界的人嗎!”見秦笙歌這么驚訝,風(fēng)無痕也有點驚訝,“我還以為你知道呢。”“知道個鬼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在醉花樓落腳?”風(fēng)無痕無奈道,“這里明面上老板娘是迎春,實際上掌權(quán)的是岫玉,我來這,不過是想讓她去找你,不然你以為我來這里做什么?”“我以為……”秦笙歌眼神在兩人之間流連了一會,最后嘴一閉,什么都沒說。真他媽丟人!!岫玉噘著嘴,不滿道:“尊上若是想,我自然也是愿的。”風(fēng)無痕輕笑了一聲,無奈地?fù)u搖頭:“你還是省省吧,都起來吧。”秦笙歌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岫玉臉?biāo)查g就垮了,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桌旁搬了張椅子到床邊,“公子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便是。”秦笙歌沒說什么,歪著腦袋打量著岫玉,岫玉誤會了秦笙歌的意思,解釋道:“公子請放心,我和尊上清清白白的!”“不……我不是考慮這個……”“那是考慮什么?”岫玉想了一下,“如果公子擔(dān)心我不行的話,這你大可以放心,四個人里,我可是跟著尊上最久的了。”秦笙歌聞言提起興趣了:“你這最久,是得多久?”“太久了,我也不記得了。”岫玉道,“少說也有數(shù)百年了吧。”“那你年紀(jì)倒是不小。”秦笙歌笑起來,見到紅袖臉黑了一度后立刻轉(zhuǎn)了話題,“我是在想,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任何程度,公子可知道我為什么要開這間醉花樓?”見秦笙歌沒答,岫玉自顧自道,“雖說酒樓龍蛇混雜,打聽消息容易,但這男人在女人面前,耳根子總是要軟一些,在床上的時候,一些平時不能說的話,就變得能說了。”“那你找人的功夫如何?”“這還用得著我。”岫玉笑道,“我們的人多了去了,找個人不就是一句話的事。”秦笙歌嘟囔道:“那也不見你們找著我了啊。”“公子以為尊上為什么來京城?”岫玉輕笑道,“公子想找誰,盡管說便是。”秦笙歌道:“林浩天。”聽到這個名字,風(fēng)無痕蹙起眉來,問道:“你找他做什么?”秦笙歌搖頭道:“你不懂,他是一切的開始的鑰匙,找到他,事情就會變得很容易了。”他說著頓下來想了一下,又繼續(xù)道,“他出身星宿谷,是谷主的小弟子,這段時間你也要注意一下幾大門派的動靜,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要跟我說。”岫玉一一記下,問道:“還有嗎?”“還有……哦對,天龍門最近應(yīng)該會出事,你們注意一下那邊的情況,我要在事發(fā)之前知道。”秦笙歌說完又把事情捋了一遍,點點頭,“應(yīng)該沒有了,天龍門的事立刻去辦,林浩天也盡快給我找到,然后盯著他,他去了哪里,結(jié)識了什么人,都要告訴我。”紅袖應(yīng)了下來,隨即被風(fēng)無痕屏退了。兩人走時帶上門,此時屋里才只剩了風(fēng)無痕跟秦笙歌,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秦笙歌沉默了一會,見風(fēng)無痕沒有開口的打算,便爬回床上去,背對著他躺了下來,卻沒睡,心里打鼓似的。這趟他回來完全就是在賭博,對于風(fēng)無痕的感情,秦笙歌自己也理不明白。若要說怕,他自然是怕的,但風(fēng)無痕對他大部分時候總是柔聲柔氣的,為了緩解他的疑慮也給了他護(hù)身符,為了討他開心還特地去做了情侶掛件。雖說都是小事,但這是不是能說明風(fēng)無痕對他,至少也是上心的呢?或許懷孕只是一個借口,是他一直在等的,去試探風(fēng)無痕的一個借口罷了。就像他曾經(jīng)和風(fēng)無痕說的,他在這個世界認(rèn)識的人極少,交好的人更是不多,綿綿算一個,秦觀路和秦明言各算一個,但要說最熟悉最親近的,卻是風(fēng)無痕。可能到頭來,他也只是在利用風(fēng)無痕吧。感覺到身后的動靜,秦笙歌翻了個身,抬眼便對上了風(fēng)無痕那雙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