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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青樓贖回個圣上(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9

分卷閱讀139

    打量這位膚白貌美的漢人。

    她搖曳生姿,沒有尋常漢人女子的扭捏,卻嫵媚地化了草葉般,獨花枝搖曳。一顰一笑,拿捏的恰到好處,顫動靈魂的女人味從骨子里透出來,再由那玲瓏婀娜的身段放大,襲了渠真滿臉。本風塵嬈挑,卻因了這身裝扮顯得干凈利落。

    渠真垂頭望望自己,忽羞紅了臉。

    漢人女子,果然有別樣風情。

    “是渠真唐突了。”她倏然起身,朝萬俟邪行了禮,便氣哄哄地丟下挑戰書般大吼,“但渠真對單于的心,絕不會輸給任何人!渠真不會放棄的!”

    充滿敵意的凝視渠真跑開的背影,蝶風不禁緊咬牙關,酸意漫上心頭。

    她扭過身,二話不說便跨坐在萬俟邪腿上。

    “匈奴女子,都如此直白么?”她忿忿拽住萬俟邪的衣襟,一想到日后前仆后繼的,均是這種動不動就將表白話語脫口而出的女人,便沒來由地火冒三丈。

    看來,在中原比的是計謀,在匈奴,比的是誰更莽。

    萬俟邪自上而下掃視她一番,摟住她的細腰,喜得滿目繁星:“蝶風,竟主動來尋我?”

    蝶風一愣,抓著他衣襟的手松了松。

    啊,是啊,她來尋他,因為她念他了。

    媚氣一上來,她便持不住地故意挑逗他,戲弄他。不安分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她香甜的氣息溫溫打在他的耳廓:“是又如何?我若不來,你且不是要被許多直爽女子表白?不知單于,打算帶回王庭幾個?”

    “我只帶回過一個女人,你怎會不知?”緊握她的手,放于唇邊一吻,他順勢往上,微涼的指尖拂過她的天鵝頸項,摩挲她未戴耳墜的耳垂,撩開她落在肩頭的長發。

    蝶風眼見他將左耳的墜子取下,親自為她戴上:“這個墜子,是我出生時母親給我戴上的,我把它送給你。”

    這算什么,定情信物?

    蝶風伸手摸索那冰涼的耳墜,面頰忽guntang起來。

    想她在解語樓,收過無數男人價值連城、意義重大的禮物,好似都沒如今這么喜悅。

    輕哼一聲,她起身欲走,卻被他一把拉下,重重跌坐在她懷里。

    他猛然環緊她,與她緊緊相貼,呼吸交融,體溫相渡。

    “蝶風閼氏胡亂動手后,還想逃去哪里呢?”他輕咬她的朱唇,指腹游走,極盡撩撥,“既念我了,來尋我了,便別走了。”

    “萬俟邪……”她喚他的名字,一聲聲,一句句,告訴他:你知道嗎,你在我心里,有了位置。

    他的衣襟在她汗濕的手心里被揉成團,內里被她撓紅一片。

    東秦盛瑞四年冬,景煦太子百日宴,匈奴單于萬俟邪與閼氏協同入中原。

    據記載,萬俟邪與蝶風閼氏鶼鰈情深令人欣羨,乃后東秦史上,最為恩愛的夫妻之一。

    只可惜萬俟邪早年舊疾不治,蝶風閼氏又無生育之能,二人后過繼一子,封為信任左賢王。

    二

    佟蕭悉數膝下的六個兒女,除卻佟陸陸自小令他發愁外,佟司佟梧更是讓他一度想將他們踹出家門。

    發家后,將原配糟糠之妻宛英接入京城,因林家沒落,佟蕭好心收留了二姨娘林芷蓉,又因鄒王硬塞,娶了三姨娘碧桃。

    碧桃舞姬出身,耍得一手好劍。她駐顏有方,號稱容顏不老。但自從嫁給了佟蕭這個老頑固,便整日閑得沒事兒干。

    那些年碧桃時常掀點兒風浪作點妖,她找林芷蓉的茬,林芷蓉卻不理會她,她挑釁宛英,宛英反而可憐她閑得發霉,給了她一籮筐女紅。

    可憐的三姨娘,渴望宅斗,卻沒人陪。

    行唄,既如此,那咱就生個兒子來爭爭家產。

    她一生,就生了一對。

    三四歲時,佟司佟梧是倆哲學家。

    他們喜歡端小板凳一起坐在芒種院,談論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白天里碧桃路過,望見他們在觀白云;落日時碧桃路過,看見他們還在賞彩霞;黑夜里碧桃路過,瞥見他們還還還在觀星星。

    于是她連打是拽地將兩個娃兒拖上床,威逼他們睡覺。

    他們有時也會說一些非常引人深思的話。

    “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人。”

    “人老了會有皺紋,那海面那么多波紋,海是不是也老了?”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倆孩子越發讓碧桃頭疼。她果斷放棄了爭家產的想法,認命咸魚。

    佟司佟梧并非紈绔,卻是京城出了名的滑頭。

    尤其是當佟陸陸長大以后,三個臭皮匠一旦廝混在一起,能把天都給掀咯。

    一家人去天勝寺燒香拜佛,佟司佟梧表面成心跪拜,嘴里嘀嘀咕咕:“嘿,聽說佛祖釋迦牟尼是天竺人。”

    “天竺人都有毛病,一言不合就跳舞,你說佛祖會不會講經講一半忽然跳起來?”

    “聽說天竺人還喜歡在鼻子上穿洞掛金子。”

    “嚯!那佛祖鼻子上豈不是掛滿了舍利子?”

    佟陸陸別頭參與討論:“我從前看過的佛祖,頭上還頂菠蘿呢。”

    天知道向來頂頂和善的言默主持,當天為何臉色難看地把佟家人趕出門去。

    佟司佟梧起初閑來無事,十歲出頭便去衙門當差,只需每日屁顛屁顛跟在衙役身后當個跑腿的即可。

    然就是這樣簡單的工作,二人差點把衙役大哥逼瘋。

    那日,衙役大哥日常工作,去地牢的路上回頭問他倆一句:“昨日臨時交給你們的物證,你們帶在身上了嗎?”

    倆兄弟一摸,好家伙,忘了。

    “嘿呀忘了,都怪昨晚的糯米糕太好吃。”

    “忽然記起來的那一刻,我竟有一種忘了夫君生辰的愧疚感。”

    “我也是,雖然我一輩子也不會有夫君。”

    ???

    衙役大哥一頭霧水甚至想暴打他倆。

    無奈之下,衙役大哥只得先帶著二人去審問犯人。

    陰區區的牢房里關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頭,他聲稱自己近幾日被殺手盯上,深受威脅,并被別人藏于他家中的五步蛇咬了一口中毒頗深,走五步便要離世。

    于是他的妻子半夜敲鼓,求衙役們將他扛到牢中,解毒后再錄口供。

    衙役大哥冷冷看著活蹦亂跳的老頭問:“你確認是被五步蛇所咬?”

    “是是是,官爺你要救救我啊。”

    倆兄弟在背后兀自叨叨:

    “五步蛇?聽說被五步蛇咬了以后走五步就會翹辮子。”

    “那我倒著走五步豈不是可以反殺它?”

    深吸一口氣,衙役大哥拿出一疊血書:“這就是你先前被人威脅的血書?”

    “是是是!”

    倆兄弟湊腦袋來看,感嘆道:“哇塞,寫這么多,會貧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