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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萬俟爾頓,定會將其留下自用,便順手把她賞給萬俟爭。 大殿之上,她屢次向那萬俟爭拋出秋波,對方也全全接收。 如此一來,她便能與陸陸、韓澈合謀按照原定計劃刺殺萬俟爭。 畢竟相比直接刺殺萬俟爾頓,卸下萬俟爾頓一只臂膀,要簡單地多,也有勝算的多。 但偏偏半路殺出個萬俟邪,竟將她夸贊一番,這是為何? 蝶風竟被封為小瘀氏,當晚入住匈奴的后宮。 說是后宮,但游牧民族的房子總給佟陸陸一種隨時隨地要散架的感覺,就像是臨時搭建的棚子。 佟陸陸本意就是要刺殺萬俟爾頓,故如今事態發展正順應她的想法,并不驚奇。 萬俟爾頓不急著侍寢,他極貪色,非要將剩下的美人們一并收了統統占為己有,再來好好享受蝶風這一頓大餐。 他還很傲氣,非要帶蝶風一同南下,在白盞辛的眼皮子底下,享受他貢獻出來的大餐,以諷刺白盞辛是個懦夫。 “聽著,我有一個嚴密的計劃。”佟陸陸招手,關上門窗,謹慎對圍聚而來的蝶風與韓澈道。 三人就此事,一直商議到深夜,不在話下。 且說萬俟邪聽聞白盞辛忽然排遣使節繞道前往匈奴,一路竟被匈奴所屬的其他部落首領放行,他便命人快馬加鞭趕回來,不料竟然被燕肇禎先了一步,早已暗中將一枚棋子放入。 看來,這個同盟,有兩把刷子。 刷! 敏銳地捕捉到兩束目光,他袖中藏匿的幾根暗器連連發出,均被隱藏在角落的人躲開。 定睛一瞧,原來是蝶風姑娘。 “沒想到,蝶風姑娘還會些武功。” “僅能躲避左賢王的幾根暗器罷了,若左賢王想要殺蝶風,蝶風如今早已命喪黃泉。”從暗中走出,蝶風嫵媚的面龐因濃艷的妝容越發嬌艷欲滴,春風怡蕩。 萬俟邪輕笑,轉向她,雙手靜靜放在扶手邊:“找本王何事?” “無事,就不能找殿下了嗎?” 佳人盈盈而來,罩衫的一角撫上萬俟邪的手背,盡態極妍,眼波顧盼:“還是說,礙于蝶風如今已是單于的閼氏,殿下,就不方便見蝶風了?” “想說什么?”收回手,萬俟邪將手放于腹部,眉頭微皺。 “殿下,早前還多次點名蝶風的海棠閣,如今,竟不拆穿蝶風青樓妓.子的身份……”她繞到他身后,俯下身,朱唇靠在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吹過他的耳墜,左右晃蕩,“殿下,莫不是……在包庇蝶風……這份包庇,是出于政治,還是……出于私心?” “做好你的本職工作,燕肇禎,本王也未完全信任。” 答非所問? 不過,此句信息量頗大呀。 探不出他的口風,蝶風便于他一側蹲下身,溫軟的身子貼上來,在楚棺秦樓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對她有莫名的沖動。 “殿下,”千嬌百媚的人兒,撫上他的胸襟,觸得他碰碰加速的心跳,將他緊繃的心弦握在手中,調皮彈撥,“莫不是,傾心蝶風?要不,蝶風今日,便還了殿下京城多次蒞臨之恩?” “哦?”他轉過頭,咬住她的朱唇,舐.得一片軟香,“你憑此替燕肇禎,勾引過多少男人?” 替燕王? 原來如此…… 她這是入了三方連環套,四面楚歌前后受敵了。 蝶風輕笑,撩裙跨上他的腿,拽住他的衣襟,未曾擦拭的指拭過他的鼻尖:“殿下可是第一個。” 48、通情達理白盞辛 大明明昌七年,馬背上長大的萬俟邪,文韜武略,姿貌俊秀,正直二十,是匈奴難得的青年才俊。他率領的軍隊,乃匈奴草原上的一支勁旅。 年輕的左賢王滿腔熱血,建功立業,寧愿在爭戰殺伐的亂世做一個英雄,也不愿茍活太平當一只小犬。 因常年征戰沙場,至今未得時間相妻,故孑然一身,游走在匈奴萬頃草原間的萬俟邪,這一年正要接受匈奴“成丁禮”的嚴峻考驗。 中原有“成人冠禮”,匈奴有“成丁禮”。 由原始部落演化而來的成丁禮,早前規模龐大,到了年齡的男子均要參與一場內部的廝殺,用以證明自身已成長為對匈奴部落有用的征戰人才。 隨著匈奴人受到的教化越來越多,此等成丁禮逐漸演化成比武會。 萬俟邪的成丁禮,則是萬俟爾頓單于對他的終極考驗。 身為三皇子的萬俟邪,于政治上與二皇子萬俟爭多有不合。 又因萬俟爭的生母南宮閼氏頗受萬俟爾頓喜愛,萬俟爾頓對萬俟爭百般照顧,凡事都護著他。 然礙于萬俟邪天才的軍事實力,當今匈奴無人能出其右,萬俟爾頓只能咬著牙將兩碗水好生端平。 但這手,終究是因了日夜在耳邊紛飛的挑唆之言,忍不住往萬俟爭一傾再傾。 這一年,萬俟爾頓給萬俟邪的成丁禮任務,為北征基普羅斯。 基普羅斯為北境番邦,地廣人稀。其人皮相白而孔武有力,被稱為“戰斗民族”。 相傳,基普羅斯的戰士,能徒手和熊一對一,更有傳聞,基普羅斯戰士的家里不用傭人,均使喚黑熊。 只要攻下基普羅斯一座城池,萬俟邪這左賢王,便能當得穩妥。 那一日,藍寶石的耳墜掩映他湛藍的衣褲,堅定的少年束好長發,接下這頗有為難意味的成丁禮狀。 他戎馬倥傯,率領整整一個部落的戰士馳騁在北域高原,聳壑凌霄。 他不分晝夜地制定作戰計劃,派人幾次三番研究基普羅斯邊境的一座座固城。 年輕氣盛的兒郎一個月內攻陷了敵方邊境三座城池,他扶搖直上,如大鵬展翅,席卷過基普羅斯的一座座碉堡。 畢生再也無法忘懷的轉捩點,發生在塢羅城的土墻下。 英勇的基普羅斯將軍,與萬俟邪身后部落里的一小將暗中勾連。他混入敵軍,舉起三石弓,連中萬俟邪雙腿兩箭。 輝煌的功勞簿頃刻間被撕成碎片。 當青年從奔騰的馬背上重重摔下,和著那穿腿之箭滾開數米遠時,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軍事生涯,竟了結在自己人手中。 而那個小將,事后查明,是他二哥萬俟爭的人。 原來,多濃厚的國之熱血,都無法躲過政治的摧殘。 他抓住人證物證,向萬俟爾頓稟報此事,然萬俟爾頓只揮揮手,以漢人一句“家和萬事興”一語帶過。 后來,于匈奴王庭的每一個夜,他都席不暇暖、枕戈待旦,只因他的親哥哥屢次派人刺殺他,眼里容不得他這個殘王。 萬俟邪,也自此,一生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因治療不當,他失去了主動享受男女歡愛的能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