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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生,六小姐不在,我沒人說話……” 這廝大半夜來找他聊天? 這廝從前還經(jīng)常大半夜找靜嫻郡主聊天?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小福生嫌棄地爬上床,揮揮手,語重心長:“昭云啊,不是我說你,咱們都是伺候陛下的,也算半個同行了,如今好不容易送走兩個祖宗,你就不能讓我歇息一陣嗎?” 昭云蹲在窗戶上,吸吸鼻子,略有委屈:“小福生,我不懂政事,今兒個挨了佟丞相好多罵……言猶在耳,睡不著。” 小福生連忙用被子蓋住耳朵:“若睡不著,就去找佟太傅,那家伙語調(diào)比佟丞相慢多了,老成得很,聽他幾句叨叨,催眠效果倍兒棒!” 佟府…… “小福生,我不敢去佟府。” 啪! 一個枕頭猛地砸到昭云臉上:“滾!去!睡!覺!” 昭云若有所思,他默默關(guān)上窗戶,一把將枕頭投回去,聽得“啪”一聲,也不顧小福生被狠狠嵌在墻中,轉(zhuǎn)身便去佟府了。 “昭云,你給我回來!” 這個小福生,和六小姐待久了,脾氣都往六小姐那兒靠了。 嘴里嘀咕吐槽,昭云幾步翻到佟蕭的屋子上方。 佟丞相平日里那么嚴(yán)肅一個人,一旦沾上床,睡姿卻與佟陸陸有的一拼,呼聲還震天般地響,吵得宛英半夜睡不著覺。她甚至白日里多番央求佟蕭要雨露均沾,多去兩位姨娘那兒過夜。 這些佟府的小事兒,這幾年來,昭云觀察地比誰都仔細(xì)。 躍過幾個院子,他停在驚蟄院的草場邊,只得無聊地倒掛在牛棚上,輕撫牛頭。 “昭云?” 一點(diǎn)燈火明于雨露蒙蒙中,那人拎燈細(xì)看,確認(rèn)是他后,眸光含笑。 心香一瓣,素骨清肌。 她未免起得太早。 “三小姐要去何處?”他遑遑翻個跟頭落地,忙行禮問。 “京城東郊的百花田,姨娘沒空去打理,請我去看看。”她眸子微垂,手不自覺得輕拽藕粉色的裙擺,“你今日……還要同爹爹哥哥一同入皇城么?” 如花美眷,昭云果斷選擇“翹課”:“不,不用,我陪三小姐一起吧。” 這是昭云第一次坐馬車。 從前他要么是站在馬車頂上吹風(fēng),要么就騎馬或用輕功隱匿樹間,像個人猿泰山似的穿梭于各個角落。 此番入座,反倒渾身不自在。 佟杉姍靜坐他對面,攝獲他的局促,便打開一個精致的食盒遞到他面前:“餓了嗎?還沒吃早膳吧?” “多謝。”昭云拿過一個,滿口的酥甜,“總蒙受三小姐的恩惠,怪沒臉的,下回,我也弄些什么回禮三小姐吧。” “好。” 佟杉姍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又沒了語言。 她淡淡側(cè)身,望向窗外,路過天勝寺時,聽得明遠(yuǎn)的鐘聲。 一陣清風(fēng)拂過,一縷碎發(fā)忽從她飽滿的額頭垂下,掃過她溫潤的臉龐。 目光無法從那縷頭發(fā)上移開,昭云盯著瞧了許久,好似它撩過的不是她的面,而是他的心。 不自覺抬手,他假裝云淡風(fēng)輕地,將那縷碎發(fā)理至她溫軟的耳后。 他微涼的指尖方觸碰到她,她的臉便蹭地紅了起來,初夏的太陽般炙熱。 “頭發(fā),剛剛掉下來了……” 他支支吾吾幫她理好,方老老實(shí)實(shí)坐回原位,一顆心卻要跳出胸膛似的。 佟杉姍偷偷瞟過他,卻對上他炙熱呆愣的目光。 二人怔怔然片刻,均猛地別過頭,氣氛儼然凝滯了。 夏日的亮烈打在昭云清透奶白的面上,他耳朵微動,目光所及之處,把整個馬車壁上的暗紋數(shù)了個遍。 真是……太沒用了……獨(dú)處時連話都不敢跟她說。 “昭云。” “啊?嗯!我在。” 望著做得筆直端正的少年,佟杉姍嫣然拿出編好的草帽,遞給他一頂:“一會兒會很曬,你且戴上吧。” 到達(dá)百花田時,正是辰時,因夏日太陽升得早,故而驕陽似火,略微溽人。 昭云下了馬車,抬手接住佟杉姍,便習(xí)慣性后退一步,與她保持距離。 秋葉自知自己是個電燈泡,便乖乖欠身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面,不愿打擾。 二人一疾一徐,與百花田的管事聊了幾句,便一人拿著一剪子,準(zhǔn)備入內(nèi)幫忙剪枝。 “這剪子太過尖銳,很危險,”昭云攔下佟杉姍,從管事手里搶過一個竹籃遞給她,“三小姐跟在我后面教我便罷。” 百花田原是林家的產(chǎn)業(yè),后來林芷蓉嫁入佟家后,林家衰敗,此百花田便成為林芷蓉的嫁妝,前些年又轉(zhuǎn)記在佟杉姍名下。 百花田并不缺人手,然佟杉姍獨(dú)愛這里的氛圍,一有空便前來參與勞動,悉心培養(yǎng)這里的百種芬芳,開辟了佟家花田的副業(yè)。 踏入園中,昭云驚艷地呆住,像個石像。 見多了荒涼清幽、宏偉壯闊,這百花密密,馨香馥郁的盛筵,仿佛一個軟拳頭,登時打向他的心尖。 如黛青山下,那一個個開合的骨朵,仿佛寄存著千千萬萬的香魂。 人間盛美…… “我們還養(yǎng)了許多蜜蜂,產(chǎn)有上等花蜜,屆時你可帶上一兩罐回去。”佟杉姍抬頭望著呆愣的少年,不禁嗤笑,抬手與他眼前晃了三晃,“昭云?” “啊?嗯,多謝三小姐。” 說罷,他自覺走在前面,為她開路。 佟杉姍跟在他身后,那湛藍(lán)的背影替她當(dāng)下炙熱的陽光,每一步,都走得穩(wěn)妥。 倏然,他回過頭,朝她伸出手:“前面有個小坑,三小姐小心點(diǎn)。” “嗯。”她垂下頭,握上他的手,雖隔著麻布手套,亦能感覺到他指節(jié)的力度。 就這樣盯住地面,她悶著頭,面頰桃花紅。 二人來到一片飛蓬花與萱草的地界,昭云將頭發(fā)全部束起來,簡單盤在頭上戴上草帽,便蹲下問:“三小姐,應(yīng)如何剪枝?”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小修小剪即可。”她蹲到他身旁,指向一旁的萱草,耐心教道,“這個是主莖,旁邊的是側(cè)枝,把頂稍都稍微修剪掉,就可以促進(jìn)側(cè)枝的萌發(fā),并抑制枝條徒長。” “好,明白。” 昭云上手很快,他將剪下來的枝條放入佟杉姍的小竹籃中,做起事來十分認(rèn)真。 她抱著腿在一旁蹲著看著,少年的認(rèn)真幾乎讓她插不進(jìn)話。 她不忍打擾,只能時不時夸贊道:“昭云,你做事好利索。” 少年面色微紅,不自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些小事而已,誰都可以的。” 蹲著有些累,她決定跪坐一會子,卻被他攔下:“三小姐,會把裙子弄臟的。” “無妨,我本就不打算干干凈凈地回去。” 卻見他倏然站起,脫下手套將她扶起來,一把將外套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