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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握手,握握手。” “四哥五哥你們好你們好。” “你好你好六meimei,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于是,三人便只握握手便罷,還被那白盞辛全程盯住,警惕地很。 “陸陸,究竟怎么回事?”佟司佟梧問她。 佟陸陸支支吾吾,撓撓臉:“我……我到河邊看浪花,失足掉下去了。” 這鬼話,佟司佟梧信了,白盞辛可沒信,但她既然目前不說,他倒也不必逼問,等她想說了自會告訴他。 佟陸陸考慮到佟鐘兒好歹也是個家人,她雖不仁,但自己不能不義。況且,她還沒搞清楚她為什么要殺她,也不知是否和燕肇禎有關。 嘿嘿,她在心里陰邪一笑。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也會放長線,釣大魚。 一路上,佟陸陸沒敢和鄒曲臨搭話,鄒曲臨一路念經,絮絮叨叨,跟唐僧似的。 佟陸陸倒是想旁敲側擊地問一下,他現在是否已和燕肇禎交好。 后來想想罷了,她如今一舉一動,都在被一個動不動就炸毛的人盯著呢。 離楊家村最近就是永靜城,于此停留了一晚,但因山路略繞,眾人快馬加鞭北上,于翌日夕陽西下時到達京城。 且說佟陸陸回家以后,接受了大家聲淚俱下的關心。 客廳里,她尚且沒表現出對佟鐘兒的敵意,如此便更讓佟鐘兒瑟瑟發抖,強烈不安。 佟鐘兒從沒想過,佟陸陸的命竟這么硬,掉入如此湍急的護城河還能好端端地活著回來。 佟陸陸與佟杉姍說了些體己話,便蹦跶著回到夏至院,想見見春枝和韓澈。 春枝狂哭了一會子,抹著淚去為佟陸陸煮茗,佟陸陸卻沒在夏至院見到韓澈。 嘿,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翌日一早,佟陸陸正收拾行李,準備帶著春枝入宮,忽聽到院子里的動靜。 她推開門,望見匆匆趕回來的韓澈。 “你小子,我不在你就野了是吧?”佟陸陸幾步上前,拽住他的耳朵,“說,去哪了?” 韓澈怔怔望著她,忽笑了:“jiejie,你沒事?!” “廢話!要不然現在跟你說話的是鬼啊。” 佟陸陸不滿地哼哼一聲:“好啦,不罵你,快收拾收拾東西,要進宮了。” “進宮?”重見佟陸陸的喜悅尚未散開,韓澈乍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沉,連忙拽住她的手臂。 佟陸陸一個扭身,又扯到尚未痊愈的腰,僵硬地回過頭:“干嘛呢?” “jiejie,你為何要進宮?” “環紆擔心我的安危,讓我搬過去。”抽出手臂,佟陸陸見這小子低頭不語,忽有些懵,“阿澈,阿澈?你怎么了?怎么最近都怪怪的?” “我沒事……”韓澈搖搖頭,望向她真淳的臉,痞氣又上來了,“只是jiejie,宮里有宮里的規矩,我又不是官員,要是入了宮,豈不要過凈身房?那我以后還怎么成家立業。” “對哦!”佟陸陸忽想起還有這回事,忙不迭撓撓頭,“那可如何是好?” 白盞辛真是沒想到,佟陸陸果然依她三年前所言,將“自己的人”一應帶入宮中。 他強忍住火氣,只見韓澈穿了一身宮女服,男扮女裝,成功跟在佟陸陸身后入了宮。 因為扮得太成功了,又因佟陸陸身份特殊,大家都不敢懷疑,然白盞辛一眼就看穿了他。 “他只準在外殿侍候。”咬牙切齒,他的聲音如冰擊玉,恨不得把這個罵過他“老男人”的小子拎出去投河打水漂,撈上來再投。 白盞辛將佟陸陸安置在萬華殿中,此乃前東秦賢元皇后生前的愛居。 萬華殿的巍峨華美不下于正崇殿,殿后還有一片極大的桂花林。 每年八月,萬華殿總是整個換宮里最芬芳的一隅。 搬新家后,佟陸陸十分樂呵。 她命一應宮女上上下下打理妥當,還久違地穿上“工作服”,與韓澈、春枝在院子里重新種起了石榴。 自佟陸陸入住后,阿龍也很少待在正崇殿了,白盞辛找不到那呆龍,就猜它一定是跑去萬華殿耍了。 且說白盞辛自楊家村歸來,提拔了不少新晉官員,下了一盤嚴絲合縫的現實版“升官圖”。 隨后,他又擢升楊定成為輔國大將軍。 楊定成的出現,震驚朝野,一些年邁的老臣與楊定成是故交,故而難免喜極而泣,涕泗縱橫。 破天荒的,白盞辛又破格提封馬文青為御史大夫,命他即日便來皇城任命。 燕肇禎表現淡然,并無錯愕。 白盞辛夸贊了在他出行時,燕肇禎的所作所為,并再次嘉獎他黃金封地。燕肇禎的地位,一下子躍至頂層,朝野上下無幾人能出其右。 不但如此,白盞辛還不計前嫌,一應封賞了如今身為思空法師的鄒曲臨,并道出委以重任,命其翻譯八十一卷梵文佛經之事。 燕肇禎聞言,輕轉扳指,內心有了思量。 他抬頭望那帝王,冠旒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盞辛究竟作何想法,他還真不好猜,不過沒關系,他有個棋子,已經陰差陽錯地被安排到宮里去了。 好戲,才剛剛開始。 …… 難得天晴的冬日,終于把萬華殿忙活好的佟陸陸,抓起桌上的一顆蘋果邊啃著邊走,欣賞著這卓越的勞動成果。 她蹦蹦跳跳,和春枝二人在皇宮里隨意走竄,在家里似的快活。 她晃蕩呀晃蕩,一顆蘋果啃完,又來了一顆,大搖大擺走到宮門。 哎,這地方真寬敞,怎么著也得舉行個運動會什么的吧? 雖然她自己不愛運動,但彰顯一下愛運動的精神還是可以的,到時候只要坐著看看別人運動就好了。 “嘿你這老不死的,你——” “哎喲喂!我早前些年殿試上就看你不順眼了嘿!” “臭老頭!” “脆骨頭,看我不把你掰咯!” 停下腳步,佟陸陸一眼瞥見宮門口,有兩個小老頭在拽小胡須互毆,還挺得勁。 戰況激烈時,二人生生跌倒在地,滾著打起來,從這兒滾到那兒,拖把似的,嘴里還罵罵咧咧,哪里有斯文人的樣子。 真沒想到,這群老爺爺精神勁兒這么足。 佟陸陸連忙上前,生生將兩人拽開:“怎么了這是,干嘛呢,擱這兒鬧騰什么呢?你倆又不是人楊將軍,磕著碰著了,誰負責吶?” 互毆的小老頭不是別人,正是蘇大人和馬桶臉叔叔。 嘿喲,這倆還筆酣墨飽的榜眼和探花呢,怎么就在宮門口打起架來了? 二人一看,“準皇后”來了,連忙站好,卻都氣喘吁吁地,隔得老遠行禮,臉上還都掛上了彩。 原來,二人是因為今天一早早朝上,魏寧將軍上書替奺嵐公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