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直跑進院子。 他拎起雄赳赳氣昂昂的佟陸陸,一把將她扔到長椅上,“我看你還是不知悔改!打,給我再打十板子,打到她爬不起來為止!” 爹爹瘋了! 佟陸陸登時哇哇大哭起來:“娘,大哥,三jiejie!蒼了天了,爹爹瘋了!” 終于,佟陸陸屁股開花,再起不能。 她只得整日臥床,由春枝和韓澈伺候著,吃粥養身。 “你可都改了吧,爹爹這次是真的火了。”佟杉姍來看她,不忍望她屁股上殷紅紅的一塊,氣嘆了一口復一口,“我前日……去獄中探望曲臨……他易發消瘦了……” 言及此,佟杉姍淚眼婆娑起來,“你說他為何拒不歸附呢?” 佟陸陸未曾清洗的臉埋在特意讓春枝縫制的軟軟枕頭里,須臾,才抬起來瞅那哭成淚人的三jiejie。 一向坐臥無相、言語狂悖的她,如今偃旗息鼓,頂著倆黑眼圈喃喃:“誰知道他,從他莫名其妙提親開始,腦子就銹了,現今可能銹透了,通了個大洞灌風了吧。” “陸陸……待你痊愈,便去看看他吧……” “好,都依你。”佟陸陸埋頭入枕,恨得牙癢癢,“我現在,鋒芒在股,自顧不暇。真不知爹爹是怎么了……” 佟杉姍垂眸,拿起扇子,為她輕扇清風以緩疼痛,“陸陸,他們不讓我告訴你……但……據聞,是圣上要召見你,似是你往日做了許多狂悖之事,其中有幾件得罪到他。爹爹為了護你,方將你打至如今這模樣。” “什么?”佟陸陸震驚,她匆遽起身,疼得齜牙咧嘴,眼角落淚,“新帝要召見我?” 這么快!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但那新帝好巧不巧,偏偏要點名召見她作甚? 不等過腦子思考,佟陸陸便做了個決定。她要徹底把自己的名聲搞臭,臭到等她痊愈能上殿覲見時,那新帝都不想見她了。 且說佟蕭以“小女殘了爬都爬不上殿,有辱圣目”為由,暫且推緩了佟陸陸覲見的日子。 眾人信以為真,都言佟丞相太過溺愛方導致如今結果,早就該罰了。 病重的第三日,佟陸陸忽命春枝與韓澈取了這些年好不容易存下的銀子,往象姑館隨意包下十幾個男伶一月,一應帶回家中,養在夏至院。 京城百姓嘩然,都說佟陸陸已荒唐得離經叛道了。 自古至今,從未有哪家閨秀敢這樣光明正大的養男人。前有環公子便罷,如今竟還搞批發似的,一下子帶那么多回去。 佟陸陸無道無德、水.性.楊.花的說法,便越傳越兇,什么病中還能與十男一個澡桶泡腳啦,什么面色慘白咳著血還能與眾男擲骰子誰輸了誰褪.衣服啦,傳得有鼻子有眼。 “昭云!” 殿上之人聞此傳言,將手中奏折一應扔至地上,左右逡巡踐踏。 藍衣的昭云瞬入華陽殿,跪于帝王身側,“陛下。” “細細說來!” “六小姐不愿見您,唯恐見您,不惜斥重金包下皓玉十余伶人養于夏至院,以造惡名,以防入宮。” “嗯……” 聞言,他方心情略好一些,忽又覺得受了辱,“世上女人千千萬,唯有她如此刁蠻無道,這賬,朕必得與她親自算算!” 昭云這幾年沙場上方才看明白其中緣由,彼時聞言,他抬眸疑惑:陛下您有什么賬要與六小姐算啊,她揍了您兩回的帳?她贖您回夏至院圈養的帳?依我看,莫不是相思賬吧? “昭云,朕方才所言,你可記住?!” 昭云回過神來,訥訥點頭,復搖頭,他啥也沒聽到啊,便遑遑轉移話題,“陛下,屬下還有一事稟報。六小姐身邊,似多了個少年,身手不凡。屬下奉命前往佟府看住六小姐時,六小姐出逃,期間屬下曾與他交手,雖因礙著六小姐未出全力,但屬下仍與他不分勝負。” “哦?”白盞辛乖戾的眸子掃過昭云,氣得太陽xue突突突直跳,自己都不知在氣什么,只咬牙切齒問,“如何長相?” 如何長相? 昭云伸長脖子一愣,復回憶道:“身頎長……目測年約十五,一身痞氣……好像喚六小姐一聲‘jiejie’。” 啪! 年輕帝王手中的茶杯碎裂,茶水滋濺到昭云面上,一陣清涼。 朕方離兩年,她竟口味大變,喜上那等黃毛小兒? 無良女人! 街上見著好看的便要往家里帶,不出十年,全京城好看的男人豈不全在她夏至院中? 蠢貨! 許久,白盞辛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盯住他,調查他。” “是。” 且說自從夏至院多了十幾個男人,佟陸陸的生活委實多了許多樂趣。那群男人視她如“女帝”,她在這夏至院就是頭兒,沒人不討好她的。 佟蕭默認她的所作所為,為此還特意差人擴張了夏至院,以放下那群鶯鶯燕燕。 佟杉姍暫不敢踏足夏至院,男人太多了,看得眼花繚亂。 小小的夏至院,還經常上演一出出“宮斗”戲,誰誰誰給誰下了瀉藥咯,某某某偷了誰要穿給佟陸陸看的新衣裳咯,誰誰誰又搶著要給佟陸陸端茶送水捏腳丫咯。 誰多碰了佟陸陸一根頭發,他們都要爭風吃醋,一齊孤立他。 爽,真爽。 佟陸陸享受極了,忽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嘿呀,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佟陸陸嘻嘻笑著,正想著今日又是誰做了“宮斗”王者來給她送飯。卻見一人忿忿踹開房門,將眾男關在門外,大吼一聲:“jiejie要休息,你們誰敢進來,我卸了他左膀右臂!” 嗐,是韓澈啊。 佟陸陸失望一陣,欲接過飯碗。那小子賭氣一般,“啪”地將碗放下,端起來猛舀一勺遞到佟陸陸嘴邊。 佟陸陸狐疑看他,這家伙脾氣有時候還真像環紆,莫名其妙的都。 “啊嗚。”她一口將那大勺飯包入口中,細細咀嚼,還挑刺道,“多加點rou。” 韓澈默默盤坐于地,與她視線相平。他抬起深邃的眸子問她,目光灼灼,“jiejie,若必得入宮,你當如何?” 韓澈如今已十五,是個大孩子了。他一身渥丹色,不喜長衫長袍,只著上衫下褲,喜將衣衫揣入褲腰,以便行動,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他頭發高高豎起,倒是顯得干凈利落。原本粗糙黝黑的膚色,因在夏至院里養了兩年多而越發白凈,嘴下的疤痕也不那么刺眼了。 他還不喜睡床,時常爬到樹睡樹杈上,佟陸陸總怕他掉下來。 比起佟陸陸,他更像個猴兒。 如此想來,這家伙不僅脾氣上像環紆,性格還有點兒像佟陸陸。 “提早頤養天年唄,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不會待多久的。”不過短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