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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忙,但最近都是匆匆到他飯館解決了午飯就走有時候甚至來不及到他店里吃飯,晚上也時常加班——這也是陳清提出自己騎車來回的原因之一,他不想因為自己影響榮旭的工作。所以……“你最近很忙吧?這個關頭請假不合適……我一個人也可以的……”雖然沒有多少信心和底氣,但他也是個有擔當的成年男人。他不愿意因為自己的事而影響榮旭正要緊的工作。直直對視上榮旭暗色的雙眼,陳清緩慢卻堅定地說了第二遍:“我可以的。”只要他努力,就能做些什么,至少可以做些他力所能及的……如果你堅持……盡管他更像直接張開雙臂為陳清支起一片天,但他更樂意看到陳清走出陰霾,這是很好的一步。閉了閉眼,榮旭再睜開眼中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釆,他說:“好。但需要我幫忙你一定要說。”陳清應了。兩人算是兵分兩路,店里出了事陳清暫時顯然是不能繼續營業的,上午榮旭陪著陳清又去了一次醫院,發現張立已經清醒好轉了不少,雖然身體還很虛弱只能躺在床上,但呼吸有力,面色也不再是慘白。鄭金鳳工作的鞋廠最近因為裁員的風聲人人自危哪敢往槍口上撞去請假,最多只打算晚上下班了再來醫院看兒子。至于張立他爸,那是整日在外鬼混不見影子的。于是張立就一人孤零零躺了一個晚上又一個上午,有事都是自己按床頭呼叫鈴叫護士來幫忙。好在他走到廁所的力氣還是有的,不然面對年輕面孔的女護士他就真的尷尬了。陳清沒想到青年居然是這么一副光景,于情于理這件事就是有錯他也只能分攤到一半,幫青年付醫藥費已經算是盡心了,難道還要他親自來照顧他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就被丟出九霄云外,他是不在乎照顧人這點辛苦,但他要是這么做了,麻煩就真的纏身了。他是有些自閉但沒有與世隔絕,公交上扶人卻被反咬的事聽了不知道多少。多做多錯,他不想讓自己的好意成為別人拿來中傷他的利刃。出事的病人和病人出事地點的面館老板見面有什么話好說?顯然沒有,而且張立的癥狀雖然好轉大半卻仍然很虛弱,干巴巴的幾句問候之后就干巴巴地告別道明天再來。陳清和榮旭在外面解決了午餐,榮旭下午就直接去公司銷假恢復上班,而陳清則說他想逛一逛。四處閑逛對陳清來說是十分難得的體驗,什么也沒想沿著街道漫步,猛然回神駐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自覺的走到了他的面館。灰色的卷鐵門緊關著,有清風吹落的枯葉打了個卷落在門前水泥地上,一片冷清。怎么會這么安靜……就算他沒開門,這個時候正在飯點,這條街的飯館也都該相繼營業了才對,別家店里門前都是白氣氤氳,高老板的餛飩店卻是一片冷清,只因為幾個從他店里走出來的人。陳清有些吃驚的睜大雙眼,這是……第50章教訓那走出來的幾人都身著制服,顯然是政府辦公人員,陳清的店里當初也被這些人檢査過,因此知道他們是衛生局的人,每年都會到大大小小的飯店里檢査營業執照、衛生執照以及飯店實際情況是否符合標準等等。這些檢査一般都是按規章制度來,要是認識有人或者熟識了檢査起來其實都沒有那么嚴。比如說規章要求生食、熟食和半成品沒有分開存放在冷藏柜里,但冷藏柜本身價格暫且不論,就是它所占據的空間和每天耗費的電費都不是小數,尤其是他們這種路邊小店,地方小賺的也不多,哪能講究那么多。因此這些大家一向心知肚明誰也不會故意挑出來找事。只要不用地溝油、蘇丹紅之類明令禁止的東西,大概檢査一遍也就給過了。可是現在高老板夫婦乍青乍白的臉色顯然不怎么好看,房間里原本做著吃餛飩的幾個人看都不看自己手下的碗,圍觀的津津有味,估摸著是想聽個全程好做個談資。高老板今早起床的時候眼皮就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似的,讓他捏包子都沒法專心,手上被燙了兩個大水泡,漲漲的疼,抹了些備用的燙傷藥才好了一些。一直到中午都沒什么事,高老板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只是生理上的跳跳眼皮而已,結果心下剛定就出事了,幾個身著制服的人面無表情走了進來,前襟的標志說明著他們的職業,高老板的心頓時狠狠一跳。雖說崔市的衛生檢査大都在春季,沒有規定具體哪個月份,但往年都是四月份才開始,現在才3月上旬,而且他認識的局里熟人也沒提前告知他一聲……怎么就突擊檢査了呢!而且看著幾人手持筆記本從門前開始一寸寸仔細檢査過去的樣子,顯然和以往的粗略迥然不同,這可怎么辦?!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沒有多少東西是經得起細看的,潔白的碗碟被檢査出表面的油水,存放食材的幾個盒子縫隙間顏色烏黑顯然沒有清理干凈,切菜剁rou的菜刀刀身更是沾染很上多碎渣,餐具清洗池的瓷磚脫落沒有及時修補……最后,高老板昨天剛剛買來的廉價豬rou也被翻了出來不符合衛生要求。這些以往被放過的東西現今細看之下無一符合標準,聽著領隊檢査的頭報出了懲罰:沒有標簽標識的食品要沒收而且處以2000元的罰款,衛生條件不合格要立即處理,之后仍然會來不定期檢査如果依然不符合標準就會處以一定程度的經濟罰款……領隊說完處理就現場開出罰單讓高老板付罰金,高老板自然不甘心,但不甘心又有什么用?胳膊扭不過大腿,還是如數繳納了罰金。送一行人出了門高老板往常油亮通紅的頭臉都變得灰蒙蒙的:他可是清清楚楚聽見領隊那人說以后還會再來檢査。來一次就讓自己半個月的收入打了水漂,再來兩次估計營業執照都保不住還要再付一大筆罰款……想及此,高老板rou疼的臉都青了。他老婆則是在一邊抹淚,心疼剛剛交出去的那2000塊錢,眼看著走出門的一隊人花十幾分鐘又檢査了另外幾家飯館就直接走了。女人抹抹眼淚推了推自家男人:“你也打電話問間大丙這是怎么回事兒呀!”大丙全名楊丙良,和高老板也算有隔著幾層的親戚關系,在衛生局做文書工作,高老板每年都會給他送些煙酒拜托對方多多照看,楊丙良也給他這個面子,東西不客氣的收了,上面一傳下來什么檢査都會事先給高老板打個電話通通氣,給他行了很多方便。高老板rou疼無比,聽老婆這么一說才想起還有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