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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的休閑活動之一:就是拿著一雙一次性木筷和一個透明罐子掀磚捻瓦找蚯蚓,捉了裝進罐子里,等捉夠半瓶就倒進雞圈里給小雞們加點rou菜。有時也會捉螞蚱蛐蛐,農村長大的孩子沒有城里人嬌貴,大都是不怕蟲子的。榮旭倒也聽得律律有味,他在部隊里待了十幾年自然也是不怕蟲子的,有時候執行任務沒有吃的,都是順手捉了青蛙剝了皮直接吃,這樣說來只是用手捉蟲子還是沒有什么殺傷力的蟲子自然是沒什么好惡心的,東南亞雨林那邊的吸血蟲才叫惡心,順著你的衣服縫爬進去就往你rou里鉆,真鉆進去那可是大麻煩,相較之下同為軟體動物卻只會吃泥松土的蚯蚓簡直稱得上可愛。之后的兩天倒沒有再下雪,氣溫甚至回升了不少,只是溫度上升導致和雪融化,雪融化又需要吸熱……實際氣溫反而比天氣預報的要低很多。李莊就算通了整條寬敞的公路,家家門前也都鋪了水泥地,但畢竟是農村,泥土地絕對比水泥地多,和雪融化的許多地方都是一片泥濘,比剛剛雪停的時候還不適宜出行??墒菢s旭和陳清卻是不得不趕初八這天走了,因為榮旭下午恢復上班,陳清也差不多要準備面館開門的事。盧秀云囑咐陳曉宇去送兩人到車站坐上公車——知道榮旭暫時借住在陳清那里,她就給兩人帶了一大袋的蔬菜,都是自家地里出產的,有半袋是土豆紅薯,還有一半是新鮮的蔬菜。雖說現在溫室曖棚比比皆是,但在冬日里新鮮蔬菜依然是搶手貨,價格也貴。過年油膩的東西吃得多,此時換一下口味吃些清淡的也很開胃。大概是以往陳清都不回家過年的緣故,盧秀云逮著這一次機會給陳清裝了滿滿一大麻袋的蔬菜,這些都是長輩的心意,陳清口拙自然很難拒絕,榮旭卻是知道陳清偏愛素食的,這些無農藥純綠色蔬菜他也就毫不客氣幫盧秀云勸著陳清收下了。好在榮旭力氣大,到了崔市車站外又有電動三路車,榮旭只要花力氣把麻袋扛上樓就行。陳清在一旁看著雙手支開卻完全插不了手,榮旭也不讓他插手——笑話!有他在怎么能讓阿清累著?他天生力氣就大又在部隊里練習過負重跑,就算抗兩個大活人都不在話下,更何況不過是個幾十斤的麻袋?再說,阿清上次在這樓梯上一個不穩受的傷可好了沒多久,他哪放心讓他插手……輕輕松松扛著麻袋上了樓在房間一角豎著放好,榮旭就幫著陳清一起清理房間——十來天沒人住的房子里桌柜上都落了薄薄一層灰,陳清打了一盆水拿出兩塊抹布一人一塊就各自找了一個初始點開始打掃:所有的家具表面都被濕抹布擦過,地面清掃過灑下一些清水防止塵土飛揚。收進柜子里的棉被衣物帶了潮氣都要拿出來晾曬……還好今天是個太陽髙照的好天氣,雖說冬日的陽光永遠沒有春夏的炙熱之感,但紫外線殺菌的能力還是在的,就是沒有太陽吹吹風也是好的。到了晚上應該就能鋪蓋了吧……收起的易落塵的碗筷擺設都相繼重新拿了出來擺回原來的位子,時間緊促兩人都有些忙的腳不沾地,中午就熱了老家帶來的鹵雞和配菜,用高壓鍋蒸了米飯匆匆解決了午餐,榮旭就會公司銷假去了――今天是公司恢復上班的日子,主要是給放假回來的員工銷假再開一個動員會鼓動大家在新的一年工作的熱情,并不會直接開始處理公務,也算是給員工們一個緩沖的時間,讓他們開始調整心態準備好開始工作。榮旭去公司的時候陳清也沒閑著,他身體早就完全好了,準備這兩天面館就開張。因此榮旭走了沒多久,他把家里都清理好了,就拔了鑰匙騎著腳踏車朝面館方向行去。城里都是不容易和雪的水泥路,兩天下來雪基本已經化完了,只有房檐花圃才可以看到明顯的白色,人常行駛的車道公路雪早就化得一干二凈。陳清到了店里發現左右的商店也都沒開門,倒是不用費神解釋前段時間突然關門的事。他拉開卷簾門先給很久沒有進人的房間放放濁氣,才進去開始打掃。一個多月沒有清理過,案臺桌椅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灰,有的地方陰暗甚至有些發霉的兆頭,好在冬天氣溫極低才沒有發的起來,陳清先用刷子再用濕抹布狠狠清理了四五遍換的水才沒有那么渾濁。房間里堆積的來不及清理的食材已經腐爛變質,陳清用黑色垃圾袋裝了扔進路邊垃圾桶里,花了兩三個小時總算把房間清理一新。壞的蔬菜和rou可以直接扔掉,可是堆在那里的一袋半面粉和半袋大米受了潮卻是有些麻煩:因為不能直接吃,扔掉吧?到底沒有變質扔了未免太過浪費,可是留下,怎么吃又是一個問題……因為天冷,米袋里倒是沒有生出米蟲,把米倒進透氣的竹籃里放到有太陽的通風處晾曬干就可以重新裝起來慢慢吃,面粉就要麻煩得多,因為處理大米的手法顯然不能直接套用到它身上,潮了的面粉可是存放不了多久的……干脆全做成面條曬千好了,這樣不易變質又什么時候吃都方便!陳清拿定注意就把面粉倒進清理干凈的不銹鋼大盆里開始和面,他這里有個小型的壓面條機器,他只需要把面和好就行,倒是不會太費力氣。縱是如此,等陳清把一袋半的面粉都和成面團再用機器壓成面條這么一番折騰下來,他也快腰酸的直不起來了,脖頸稍稍活動一下就啪啪作響。此時天色也變成灰色,已經下午5點了。陳清匆匆把擺出去晾曬的桌椅米面收好,正準備關門回去收衣被就看到一個久違的身影走了進來,一時愣住了。第44章擔當走進來的人是章翔,但他現在的狀態明顯不怎么好:許久沒有修理過的頭發微長亂草般豎著,下頜的胡渣清晰可見,衣領皺皺的,身上的煙草味更是濃的能熏人——完全是一副窮困潦倒的樣子。陳清看在心里大驚:他是知道章翔那臭屁性格的,出門都要在頭上噴啫喱水,衣服雖然算不上名牌也是用熨斗小心熨過的,要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除非天塌了下來——天真的塌下來了嗎?自然沒有。可是對章翔來說卻也相去不遠了。他那天完全是酒蟲加精蟲一起上腦才和喬溥羽發生了關系,活了近三十年他連女孩子的嘴都沒親過就直接和同性上了全壘,心理完全接受不能??!哭喪著臉還沒想好怎么辦又被一個髙大男人胖揍了一頓,和公司請假養了十天半個月臉上淤青紅腫才完全消下去。期間提心吊膽自是不用提,簡直成了驚弓之鳥,覺得家人鄰居同事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自己腦門上頂了閃亮亮還會自動撒花的三個大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