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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磕cp磕到c位出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2

分卷閱讀172

    睛,有些驚訝地抬首,直直對上月追的視線。

在一片嘈雜中,他聽到了另一道‘怦怦怦、怦怦怦’,一樣的急促,一樣的有力。

那是誰的心跳聲呢?

“雨下大了!快回后臺把濕衣服換了!還有可樂姜湯,每人兩杯,必須喝!”工作人員大聲招呼下臺的男孩們,老媽子一般將他們往后臺趕。

因為下雨,原本應該在舞臺上進行的名次公布與淘汰告別只能被迫挪到空間不大的等待室。等淋了雨的選手換好衣服、喝了可樂姜湯,便立刻匆忙開機。

現(xiàn)場的觀眾進行了疏散避雨,直播頻道的線上觀眾已經(jīng)對著黑屏刷了許久各種帶顏色的彈幕。若是再不繼續(xù)開播,這一波就是妥妥的播出事故了。

這次還比以往多了個感謝前輩團的環(huán)節(jié),后輩們真誠感激,前輩們欣慰夸贊,各種勵志追夢雞湯熱騰騰的一鍋接一鍋往上端,熱血又溫馨,和諧又美好。

然后便是充滿了淚水與沉默的公布選手排名環(huán)節(jié)。

這次造星計劃還算善良了一回,從第一名開始公布,只念前二十位選手的名字。

剩下的,他們便明白了。

五十進二十,絕大部分選手都在這個水汽氤氳的冰冷冬夜里,紅了眼睛流了淚。

到最后,這些淚水似乎已經(jīng)與淘汰無關了,晉級的選手與淘汰的選手擠成一堆,一起為這幾個月的努力拼搏、咬牙堅持……點綴上幾顆熠熠生輝的珍珠。

而這之中,有的選手哭的格外傷心,鼻涕眼淚一起流,卸了妝的臉頰皺成脫水青黃小苦瓜……不像喜極而泣,更像是……悔不當初。

為什么!為什么他剛好是第二十名!

終日搞事終害己!自個挖坑埋自己!

他再也不sao了!!!

……

只坐了二十人的回程大巴格外空曠,胡糊與月追坐在最后,前面空了好幾排。

玻璃車窗上布滿雜亂無章的雨痕,為燈火闌珊繁華熱鬧的窗外世界加了一層模糊溫柔的濾鏡。

胡糊窩在車椅里,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好一會兒。

“真漂亮……”

“什么?”

下意識的喃喃自語被愛豆聽到,還認真地向他發(fā)出了詢問,這讓胡糊莫名有些小緊張,他坐直身體,抬指點上朦朧的玻璃窗。

“就是,各種燈光映在地上積水和掛著雨滴的車窗上,就像星星——”

話說著說著,胡糊突然發(fā)現(xiàn)月追的目光落處似乎是……他的手腕?!

啊!胡糊心頭一跳,訕訕放下手,有些無措地扯扯綁在上面的絲巾,慌忙解釋道:“換衣服的時候太著急了,就…就忘了取下來!”

月追點點頭,目光仍然纏在腕間絲巾上。

胡糊解絲巾的動作突然一頓,‘轟’的一下,白皙的臉蛋瞬間爆紅,在這種guntang高溫下,他心里的不舍、糾結全都如飛灰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那個,最后那個是前輩們設計的收尾動作!我不是…不是故意親……不是故意挨到的!”

啊啊啊啊我在說些什么!!!

嗚嗚嗚嗚他真的沒有故意親愛豆的絲巾啊!

愛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個好狐貍!絕對絕對沒有——

“我知道。”月追的聲音平緩輕柔。

“啊?”胡糊懵了。知道什么?

月追目光沉靜地看著小狐貍,又重復了一遍:“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胡湖’是特定情況下的用詞,我沒有打錯字(胡湖筆芯)

初雪糊

胡糊心跳的很快,他聽見自己聲音艱澀地問:“知道……什么?”

月追一愣,似是沒想到胡糊會追問。他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視線,漫無邊際地掃了一圈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五光十色的玻璃車窗上。

“……我見過你們排練。”

胡糊盯著月追淡色的唇,輕輕點頭,艱難的運轉(zhuǎn)思緒。

見過他們排練,所以知道最后那個吻手腕的收尾動作、知道他不是故意……故意吻絲巾……

所以!在愛豆心里,他還是個好狐貍!=v=

就在胡糊轉(zhuǎn)憂為喜,剛剛經(jīng)歷了大地震的眼眸重新恢復光彩時,月追又開口了。

“這個絲巾,是我自己的。”月追向來冷淡的聲音難得有些卡殼,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順暢表達一般,只好幾個字幾個字試探著往外蹦:“也是我自己,綁在你手腕上的,你不必……不必覺得……”

覺得什么?胡糊捏著絲巾,眨巴著眼睛等待下文。

月追抿嘴思索片刻,有些頹然地一抬眼,聲音低低地道:“下雪了。”

胡糊轉(zhuǎn)眼一看,果真有點點白色飄飄灑灑從天而降。

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整座城市被沖刷得干干凈凈后,迎來了今年的初雪。

下了大巴,男孩們一股腦往宿舍沖,只有胡糊在門口磨磨蹭蹭,縮著腦袋伸手接雪花。

蕭思一邊搓手一邊招呼道:“胡糊快進來呀!外面太冷了!”

胡糊看著落在衣袖上的小小六瓣雪花,目光非常不舍,也許明天就沒有了!

想到這里,他摸出手機,認真找了好幾個角度,才將衣袖上的小小雪花拍得剔透漂亮。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月追見他拍完,開口道:“今天淋了雨,不能在外面久待……去陽臺看吧。”

——隔著玻璃看。

原本屏氣凝神的胡糊聞聽此言,不由呼吸一亂,衣袖上的雪花遇熱剎那分解,吱溜一下藏進布料,只留一個圓滾滾的小水印,輕易暴露了行蹤。

北方漢子宇秋撓撓頭,大大的腦袋上掛著大大的問號:“這有什么看頭啊?”

“這是初雪啊。”白洋的聲音難得輕柔平和,從前的傲氣倔強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來造星計劃簡直如同渡劫,如今劫雷只剩最后一道,他心口吊著的那口氣卻先散了。

比什么比!怎么比!他拿什么和‘神’比!人家連前輩團的臺風都壓得住!他呢?勉強能從‘伴舞團’脫穎而出就算他能力出眾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