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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權衡該不該換自己回去?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多想。因著怕隔墻有耳,王心歆的聲音很輕:“又沒有人劫走她,自然是好的。”難得的勾起嘴角又接著說道:“不好的可是咱們倆呢。”蘇藝真是服了這女醫生,果然是見過生死的醫生,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調笑。最后總算是從她嘴里“套”出點有用的來。比如,沒有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就能從這地方出去。又比如,對方給的條件是得許菁顏親自來接人。在這漫長的等待里,蘇藝的心里什么都想過了。對方要求許菁顏親自來,是不是意味著,他不光想從許菁顏那里得到些什么,還可能會傷害她?是商業對手想像自己希望王心怡不要出現在同一個圈子一樣,讓許菁顏也消失在他們的生意圈?還是家族企業斗爭,是他們許家的人?又或是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些,僅僅只是馬大壯和陳子然想要錢罷了?這以上的每一個想法,蘇藝都不想許菁顏過來。這時候,她想的是,許菁顏只是假裝喜歡自己,就此放棄自己,那自己一定不會怪她,反而會松了一口氣。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遭受災難,那個人,蘇藝希望是自己。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強烈的無力感充斥著她的內心。蘇藝惜命,很惜命。可在許菁顏的安危面前,生命也顯得沒有那么重要了。她愛許菁顏,從前世開始,也許上天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就是為了給她體驗一次被愛的感覺吧。可惜的是,被蒙蔽雙眼的自己沒有好好珍惜。自己的心里,始終把仇恨與不甘放在了愛的前面。蘇藝沒有手機,也沒有戴手表的習慣,她只知道自己吃了兩個三明治,換了四瓶吊水,拔了針又模模糊糊睡過去了,最后被開門聲吵醒。她一個人被陳子然帶離了那個房間,到外頭,蘇藝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大很舊的廠房,那些高大的機器已經有了厚厚的鐵銹。廠房中間空地上有一長桌,桌上鋪著凌亂的撲克牌和一些飲料瓶。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蘇藝看到了坐在長桌一側,像往常一樣正襟危坐的許菁顏,長桌對面坐滿了人,后面還七七八八站著一堆人。而那一側只她一人,頗有些單槍匹馬的感覺。蘇藝在離長桌還有大概五米的地方停住,眼角一酸,淚水就那樣自然的流下來。被突然抓走,她沒有哭,一個人在昏暗寂靜的環境中,待了快三天,她沒有哭。見到許菁顏,她哭了。蘇藝沒有去擦那些不聽話的水珠子,只看著許菁顏,任由那些水珠子越冒越多。而此時,許菁顏也轉頭看她,許菁顏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她是騎士,她是白馬王子,她是每天早晨在餐桌前等自己的許菁顏。眼前的她與前世第一次走向自己的許菁顏重合,她替自己拭去那些不聽話的水珠子,她牽著自己的手,發出天籟之音,她說:“阿藝,我來接你回家。”就像每次她來劇組接蘇藝回家一樣的平常。就像魔力般,蘇藝什么都沒說,跟著一起坐在那群人的對面。打量著坐在對面中間的那人,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像是剛從寫字樓里出來的精英。要不是他就是那個幕后抓自己的黑手,蘇藝差點就信了。那男人臉上帶著戲謔的笑,語氣傲慢:“許總,你看我就說,你的美人一定會毫發無傷的還給你的。我們生意人,一定是講承諾的。”許菁顏沒松開蘇藝的手,面色清冷,緩緩吐出:“方總,我既然簽字了,就一定不會反悔。現在你是從業集團的方總了。”蘇藝轉頭,瞳孔瞪大,看了許菁顏一眼。后者面色如常,牽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好似在跟她說“消消氣”。對面的人卻還是沒打算就這樣放她們走,叫身邊的人給了許菁顏一張白紙和一根鋼筆。開口說道:“許總,你也別說我欺負你,實在是我清楚你的厲害。這樣,你在這張紙上,寫明你自愿不再跟我搶從業集團,再簽上您的大名。那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沒等許菁顏開口,蘇藝雙手握住許菁顏的手用力,那意思不言而喻。她不要許菁顏為了自己失去萬業集團,更不愿意見到她不可一世的阿許因為自己,在別人面前落了下風。可對方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笑著示意她松手,而后一個字一個字的按照要求寫完,最后簽上自己的名字。從那個“精英”口中聽到的那句“我相信許總是聰明人,如果不想毀了萬業的話,還是不要驚動我們辛苦的人民公仆了”,蘇藝知道,這次許菁顏真的因為自己輸了。許菁顏成功的帶走了蘇藝和她自己。坐在副駕駛上,蘇藝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許菁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想說對不起,可她又隱隱知道,這樣她會不開心。說謝謝?她們之間好像也犯不著為了這事說謝謝,說了,就顯得生疏了。突然想起什么來,蘇藝著急說了一句:“停車。”一個急剎車,將兩人都慣性的往前帶了一下。蘇藝趕緊說:“我們把王醫生忘了。”許菁顏沒好笑的說:“我早就叫人去幫她了,她比我們還先離開呢。”還以為她有什么不舒服的許菁顏這會也不急著回去了,將安全帶解開,開始檢查起蘇藝身上有沒有受傷,在看到她手背上的痕跡時,眼神一暗,問道:“疼嗎?”知道他們沒給她飯吃,讓她低血糖到暈倒,真恨不得殺了那些人。一股自責感涌上許菁顏的心頭,要是自己能早點察覺到她們要對蘇藝下手,要是自己早早就給她安排好保鏢,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她的阿藝也不會吃這些苦。蘇藝見她皺著眉頭,抬手輕輕撫平,笑著說:“不疼,只是打個針而已。”許菁顏再也忍不住,抱住蘇藝,聲音低啞:“阿藝,我真怕,真怕你發生什么事。”她無所不能的阿許,也是個會擔心愛人受傷的女人啊。“我沒事,阿許,你知道當我聽說你要一個人來時,我有多擔心嗎?我恨不得你對我都是虛情假意。”蘇藝也緊緊回抱著,說道。聽到這話,許菁顏松開蘇藝,狠狠吻住她,像是在控訴她口中的虛情假意。天知道,她聽到蘇藝生病了,硬是將董事會延后,在去影視城的路上,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她的心跳都快要結束了。從那時候一直到剛才見到蘇藝,她的腦子里都是那句“阿藝還等著自己去救她呢”,就是這句話,支撐著自己。“阿許,我的意思是,我對你的擔心,正如你對我的一樣。我知道你在意我,可我也一樣的在意你,不想你有任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