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有第一次見面的拘謹了,樸實的臉帶著實誠的笑,說:“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蘇藝伸手道:“這里我來吧。”曹雨也笑著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她,而后道:“蘇小姐,今天上午有一位先生過來看小軒,可能是你的親戚,但他沒留下信息就走了。”親戚?蘇藝想了一圈,除了大伯一家,在這世上,有血緣關系的親戚也早就沒有。大伯一家也在父親出事時就消失了,難道真是大伯回來了?“小雨,你還記不記得那位先生大概多大年齡?有沒有什么特征?”蘇藝問。曹雨微微點頭:“那位先生很年輕,最多不會超過25歲。而且很高,應該有一米八。”又想起什么似的,接著道:“對了,他應該剛剛從海外回來,因為他在服務臺那邊問我們的同事能不能跟他換一點人民幣,好像想買個果盤過來。不過后面急忙忙的又走了。”曹雨還記得,那位先生一進來的時候,服務臺的那群人就都變成花癡了。“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曹雨出去后,蘇藝將音樂關了,坐在弟弟的床前,陷入了沉思。剛從海外回來的年輕的男人,那就一定不是大伯了,更何況大伯家只有一個堂姐,也不可能是跟他家有關系的人。蘇藝很確定,這個人不是自家的親戚。難道是阿軒的朋友?阿軒之前喜歡在網上認識一些跟他一樣喜歡古典音樂的網友,后來好像還與幾個人見過面。她也只能往這方面想了,也沒多注意這事兒了。病床上的少年臉上始終泛著不正常的白。她還記得,要是沒有意外,阿軒會在明年的時候去米國的甚斯利音樂學院學習。蘇藝想,要是車禍的時候阿軒不護著自己,那是不是躺在床上的人就不會是阿軒了。如果可以,蘇藝愿意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她意識到,上輩子她跳樓的舉動真的太自私了。她死后,阿軒又該怎么辦呢?無人照顧,也沒有人支付醫藥費,長期陷入昏迷的人該怎么辦?蘇藝不敢往下想。她選擇了自我解脫,這本身就是罪孽。一滴滴guntang的眼淚掉在那只蒼白無力的手背上,一聲聲沙啞的對不起彌漫在房間中。許菁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她看著她的小丫頭在哭,她覺得自己的心也堵得慌。她走上前,把她那張狼狽的臉抱在自己懷里,手笨拙撫著她的后腦勺,嘴里恨恨地說:“別哭了,再哭我就不讓你見他了。”不讓你見任何會讓你傷心的人,親弟弟也不行。蘇藝摟著這人的手越收越緊,帶著哭腔:“別這樣對我。”許菁顏聽了這話倒是有點哭笑不得了,無奈道:“你不哭了我就讓你見他。”蘇藝抽抽噎噎。“還哭?那以后你不許見他了。”蘇藝一抽一抽的松開手,仰頭看著許菁顏,她更想哭了。她想對著許菁顏怒吼: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的收留我才會被王心怡陷害,因為你的拋棄我才會被經紀人逼上絕路。我那些遭遇都是因你而起啊。可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恐怖走上絕境的那天會更早的到來吧。蘇藝就是這樣陷入了一個矛盾的死循環,重生后為了避免上一世的被拋棄,她刻意的忘記一切,盡力的討好她。直到現在,她都怕自己真的忘記那一切,陷入一個更大更溫柔的絕境。許菁顏抬手用指腹在她臉上輕輕抹了兩下,又拿出一張濕巾替她擦了擦。蘇藝眨著還濕潤的眼睛,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她面前這么狼狽,趕緊用手背揉了兩下眼睛。開口道:“你怎么來了?”明明今天去公司上班了,還是當老板的好,想走就走。許菁顏現在腦子里就一句話:這個人是誰?為什么要這么粗暴的揉我的小丫頭?用濕巾慢慢的給她擦手,一邊開口:“我要是不來,你打算哭到什么時候去。”接著絮叨:“是不是只要我不在,你一見他就得哭啊?再哭就不讓你見他了。”許菁顏覺得,再這么下去,自己都得提前當媽了,得cao心她在外邊受欺負,還得cao心她身心不健康,動不動就哭。蘇藝喊道:“許菁顏,他是我親弟弟,你不能不讓我見他。”給她理了理發絲,臉上的無奈透著一絲寵溺,說:“你要是答應我以后不哭了,就讓你見你親弟弟。”蘇藝瞪著她,而后妥協道:“我答應你。”心中那堵得慌的感覺隨之消散,帶著滿意的笑,說:“真乖。”蘇藝:……蘇藝很想讓眼前的人忘記今天她這狼狽的一幕,說:“娛樂公司的老板都像你一樣閑嗎?”閑的只要我不拍戲,你都能出現在我面前。許菁顏瞧著這不知好耐的小丫頭,抬手想敲打敲打吧,又不舍得,最終還是轉了個方向,替她捋了捋印在臉頰上的頭發絲。許菁顏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說:“星藝傳媒的事大部分阿Kate都會處理好。”蘇藝脫口而出:“那你豈不是每天都很閑?”許菁顏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在這兒回答一個小丫頭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臉上沒有不耐煩,語氣平靜的答道:“天健集團CEO的工作可比星藝的要多。”蘇藝就不以為然了,大言不慚:“你們不是建建房子再賣了就好了嘛,要做什么?”許菁顏挑眉,說:“哦?那不如你來?”天健從她創辦到現在不過短短三年,就已經成為杭城領先的房地產公司,主要做住宅開發,商業開發,物業服務等業務,就一句建建房子再賣了這么簡單?蘇藝趕緊打哈哈,說:“那個,我們回去吧,都要到晚飯時間了。”說完給蘇軒掖了掖被角就轉身出去,許菁顏也不追究剛剛的話題,嘴角帶笑的跟著出去。兩人都沒發現床上那蒼白無力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動靜小到無人發現。等蘇藝回去已經準備好肚子吃飯了,卻發現餐廳里沒人,當然也沒有往日早已準備好的晚餐。蘇藝疑惑地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我的飯呢我的飯呢。許菁顏倒是不急不緩,說:“是我叫劉媽別做了。”蘇藝:……不相信的問:“所以,我們餓著?”許菁顏一副這怎么可能的表情,說:“當然不是,我們自己做。你做一道菜,我做一道菜,米飯有現成的。”誰能知道,許總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僅僅是因為在公司聽到服務臺的女生們閑聊,有一個女生大程度的秀了一把恩愛。她對另外的女生描述了一下她與她的男朋友,在一個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