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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里不要動,我去開門。”連城璧走到鐵門前,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內煥然一新的內力,也就是在昨晚,他才知道,功法的最后一層實則需要破舊立新,只有廢掉之前所學,這第十層功法才能練成。他開門的方式很直接,差點讓整面墻都塌掉。睡夢中的柳青青猛地被一聲巨響驚醒,那聲響,是從刑房那邊傳來的!他們是在廚房找到人的。柳青青看著眼前莫名很和諧的一幕,有些呆滯。廚房的下人一副快死了的樣子端著早飯送到了院內的石桌上,齊衡此時就坐在圓桌前,斯文的吃著一塊糕點。柳青青驚訝的望向擋在他們身前的連城璧,愕然道:“你的武功不是廢了嗎?”連城璧勾了一下額前的凌亂的頭發,有兩縷白發隱藏其中,瞳孔暗紅,眼底涌動著殺意,冷笑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雷瑩秀美一擰,“魔功大成?”復又轉頭看向臉色凝重的柳青青,“柳堂主,這一次你賭輸了。”“閉嘴!”柳青青低喝一聲,“在你霹靂堂內,還能讓他們兩個跑了?”雷瑩道:“自是不能。”說著,雷瑩旋身抽出腰間軟鞭,抽打過來同時十幾枚□□拋了出來。他們低估了連城璧現在的武力值,數十枚□□原封不動的被扔了回來,不等雷瑩回神,她的脖子就被人死死的扼住,連城璧輕而易舉的舉起雷瑩,只要他想,雷瑩瞬間斃命。霹靂堂的弟子都不敢貿然沖上前,柳青青不甘的瞪著連城璧。“都愣著干什么!他們兩個跑了!你們也都沒想活命!”霹靂堂的,一言堂的眾弟子聽到慫恿,拼著一股惡氣準備來個魚死網破。“慢著。”一個人的聲音成功阻止了他們的動作,齊衡擦了擦嘴角,環顧了一圈周圍氣焰囂張的眾人,看向柳青青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通遼的證據,也在銅錢身上。”柳青青睜大了眼睛,被人戲弄的感覺并不是太好受。齊衡繼續說著,“如果昨晚你聽了我的話,已經命人去攔截,興許還有機會,如果沒有,小侯爺,您只能聽天由命了。”一步錯,步步錯,柳青青感覺到死亡正在逼近,他沒想到齊衡留著一手,更沒想到連城璧會在這個時候魔攻大成。柳青青心中仍有不甘,他的面目有些猙獰,“連城璧,你修煉魔攻,憑什么坐上盟主之位!”連城璧松開昏死過去的雷瑩,嘴角翹起,譏屑道:“憑我現在就能殺了你。”連城璧身形一動,就聽齊衡道:“連城璧,住手,他也是朝中命官,就讓朝廷的人接管此事吧。”“我們走吧。”齊衡嘆息一聲,惋惜的望了一樣不再意氣風發的柳青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又下雨了。這可能是入秋之后的最后一場大雨了。雨一停,空氣中涼的讓人已經感受到冬天快要到來了。“我要回京城了。”齊衡輕輕的說著。連城璧站在他的身邊,用身體擋住迎面過來的冷風,卻問:“那個時候,你是可以離開的對嗎?”如果齊衡在那天晚上就說出柳青青通遼的證據,他完全可以一個人離開。趙丹陽帶著無垢山莊的人遲遲的趕來,在城門見到了并肩而行的兩人。他們背后是煙雨江南,而他們站在那里,就像畫中的人,畫中的仙。趙丹陽很知趣的帶著無垢山莊的救兵走遠了一些。媽的,老子帶著一身傷回去搬救兵,他倆卻在談情說愛。齊衡對連城璧的這個問題笑而不答,抽出了自己的手,“連少俠,你說要送我回京城的。”手心消失的溫度讓連城璧有些失望,“好。”他們都有很多話憋在心里,卻又都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們心里都清楚,不久之后,他們就會分離。汴京城外。他們終是要分開的。他們都不會去挽留對方,在這一方面,他們心照不宣。齊衡向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到了連城璧留戀的眼睛。那雙眼睛,在褪去了戾氣和狠辣之后,也會如此的溫柔。齊衡道:“你等我三年,三年后,你來找我。”也許他們之間要的不是難舍難分的分離,而是一句承諾。連城璧笑了,那是一種釋然的笑。“好。”“這三年里,你不能來找我,不管做任何事。”“好。”“那,保重。”齊衡的眼眶有些酸澀,他等不及連城璧的一句保重,策馬向城門奔去。連城璧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輕嘆道:“保重。”江湖路遠,三年之約。承諾不毀,不說再見。事業篇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說長不長,說短也是眨眼即過。三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新帝登基,顧廷燁絞殺叛軍輔佐新帝上位,一時間,朝廷內外叛黨殺的殺,賣的賣。齊國公府難免樹大招風,這段時間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怕被有心人參上一本,那可就是砍頭的大罪了。齊衡倒沒覺得什么,這三年,他寒窗苦讀,真真是做到了雙耳不聞窗外事。想至三年前,他游歷江湖回來時,父母為他憔悴的茶不思飯不想,母親抱著自己哭訴著,自己的孩兒還好好的。也自那次之后,齊衡的性格變得更安靜了,而且成熟了很多,平寧郡主不知他在外發生了什么,卻問不出口,也不逼迫齊衡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了。他想科舉,想高中,想做官,全部由著他。再說那嘉成縣主大婚之日被扔到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隔了兩天之久人才被在一所破廟里發現,女兒家在外失蹤兩天,回來時又衣衫不整,誰敢娶,還是說她敢嫁?眼看著科舉的時間所剩無幾。齊衡覺得睡覺都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