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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配合著點頭,道了聲謝目送他們離開。柳青青二人走在廊下,高盛問道:“看那小公爺?shù)臉幼右膊幌袷呛湍沁B城璧關系有多要好。”柳青青沉吟一聲,“無妨,我派人看著他,在我的眼皮子地下還玩不出什么心機。”等他們二人都離開之后,齊衡連忙關了門,心情焦慮的在屋內來回踱步。他怎么那么傻就上了當!齊衡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拆下來,好好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他感覺腳底都快要磨破了,突然停下來叫銅錢去找下人要了一只信鴿。急匆匆的寫了一封家書送了出去。齊衡拉著銅錢小聲道:“你快跟著那鴿子,如果出了侯府你就回來,如果沒有,也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回來,明白嗎?”銅錢認真的點頭,邁著步子追著那鴿子去了。而銅錢帶回來的結果也在齊衡的意料之中,鴿子飛到一半被人打掉了。齊衡坐在桌前,沉眉斂目的分析著現(xiàn)在的情況,柳青青軟禁自己干什么?想試探自己?還是有其他原因?不得而知。總之,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也不能看著連城璧就這么跳進他們的圈套。連城璧兩人跟著那馬車出了城,連城璧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直接沖了上去。趙丹陽基本上沒有出手,寂寞的站在后面不知道如何插手,眼睜睜的看著連城璧一刀一個小朋友。到最后要去殺馬車內的高盛時,馬車砰的一聲炸開了。連城璧立即后退,卻不免還是受了一些擦傷。“莊主!小心!”趙丹陽察覺不對,驚呼一聲,也急忙躲開。只見他們兩個剛剛離開的那個地方被拋過來兩個拇指大小的圓球,‘嘭’的一聲驟然爆炸。趙丹陽沉聲道:“是江南霹靂堂。”沒想到霹靂堂也成了歸順了一言堂。十幾個霹靂堂派來的人,二話不說,直直的攻了上來。爆炸聲和打斗聲響成一片,而連城璧和趙丹陽在這場戰(zhàn)斗中并沒有討到好。不多事,反倒是兩人傷痕累,身上的衣服也被炸的大大小小的窟窿。可惡,上當了!馬車上根本不是高盛!連城璧被人算計,本來就心有不服,又被他們人多勢眾連打帶炸的逼到了死角,怒火蹭蹭的往上竄。連城璧運作全身的內力,催動著體內的魔功,以至于他的眼睛都有些發(fā)紅。趙丹陽驚道:“莊主,最后一層功法你還沒有練成,不可強行催動!”連城璧怎會不知!最后一層功法他苦練了三個月都不曾有進展,而且生死關頭,他到想放手一搏,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功法的最后一步,渾身的真氣就像是迷了路的獅子,在他體內左沖右撞,連城璧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他想,只要他忍過去就會成功。正在畫武安侯府地形地圖的齊衡心尖尖抽痛一下,筆尖下便點上了歪歪扭扭的一筆。那種油然而生的害怕讓齊衡想到了連城璧。他不想他出事。所以他必須在柳青青他們抓到連城璧之前逃出去。別看銅錢個子小小,可人小鬼大,機靈著呢,他不方便外出,這張地圖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是銅錢的。還連帶著打聽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讓齊衡對銅錢都刮目相看,這孩子,長大了可不得了。按照銅錢說的,廚房那邊有缸口那么大的狗洞。齊衡看著地圖上紅墨汁畫出來的狗洞,感嘆人生如此跌宕,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鉆狗洞。雖然沒有干過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連城璧怎么也得闖一闖。他帶著銅錢小心翼翼的從房間摸出去,在經過一處別院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從院子里傳來的呼救聲。齊衡終究不能不理,讓銅錢在外面等候,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剛進屋,鋪天蓋地的血腥味讓齊衡有些暈眩,他定了定心神,在往里走,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高盛。這...這又是怎么回事!齊衡忙走近,可是看他身上大小劍傷,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救治,“高伯父,你...這是誰干的!”在武安侯的府邸遭人刺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高盛伸出滿是血污的手從懷里摸出了一封信,他的雙眼已經渙散,用盡了最后的氣力說道:“柳,是柳...”他也只說了一個姓氏,便瞪著不甘的雙眼死不瞑目。柳青青!齊衡能想到的只有柳青青了。這個柳青青到底想干什么!齊衡合上高盛的眼睛,他突然意識到,被困在家族中不好過,也不見得外面的世道有多么的令人向往。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相信。要是他能早些明白過來,他也不會受制于人。齊衡粗略的將那信紙打開看了一遍,這是柳青青勾結大遼的證據...柳青青勾結大遼...齊衡一下子頓悟,柳青青在朝中有名無權,所以他現(xiàn)在要的是江湖上的權利,再加上大遼的協(xié)助,他的野心顯而易見。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那連城璧豈不是很危險!齊衡帶著銅錢一路竟然順利的逃了出來。“銅錢。”兩人出來后,齊衡藏進一個犄角旮旯,將那封信交給銅錢,“聽我說,找到秦安大哥,把這封信交給他送去京城!”銅錢敏感的察覺到齊衡想要干什么,“我要跟著你!”齊衡急道:“后面有人跟蹤,你不去,我們都得死!”“聽話!”齊衡不等銅錢說話,轉身跑了出去,銅錢捂著嘴吧睜著一雙淚眼眼睜睜的看著幾個黑衣人跟著齊衡跑遠。銅錢緊緊抓著那封信,小小的身影在黑夜中跑的飛快。齊衡算著時間比不多,拐進了一個胡同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