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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吃掉點什么。言執冰終于放開了對方。路翀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胸口不停的起伏著。言老師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眼睛,之前一片漆黑的雙眼已經完全亮了起來。靈氣入體,那些圍在一圈的魑魅魍魎立刻畏懼的后退。一層層、一層層、一層層。無數重重疊疊的鬼影慌不擇路亂成一團,帶著被無良老板單方面撕毀雇傭合同且還投訴無門的傷害,鋪天蓋地飛散離去。言老師又伸手摸了摸路翀的嘴角,心滿意足一笑,想要起身,一縷頭發卻被牽扯住了。雖然最近摳摳搜搜贊下來的那么點靈氣又一下子揮霍一空,但順手跳戲了一把路魔頭的言真君,還是心情頗好,語態溫和的看著對方:“可以松開手嗎?”路翀還尚且沒有完全緩過來,呆呆的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自己不聽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捉住了一縷垂落下來的長發,在得寸進尺的在手指上纏了一圈又一圈。“不好……意思。”路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沙的,不敢多說什么。連忙松開了右手。然而大約是……情動之時,無知無覺,那縷頭發被他反反復復糾纏了許多圈,纏得極緊,怎么也解不開。路翀臉更紅了。他腦袋都是蒙的,更不敢對視對方的眼睛。伴隨著鬼影消散的,還有盤旋在星河SHOPPINGMALL周圍的黑氣。然而游戲還沒有結束。門上巨大的眼睛被攪碎之后,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就消失了,變成了一片漆黑。方野強制開機了幾次也沒有反應,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徹底死機了。而就在這時,門,竟然又一次被敲響了。方野渾身一僵,難道這個NPC還帶刷新的?怎么可能?然而門外真的傳來了那個涼絲絲的聲音:“開門,快開門。”方野一把沖過去反鎖了。鎖完罵了句臟話:“我就不開咋地了。”門外的NPC被他噎住。大概是無法完成這個反問的計算量,NPC卡殼了一瞬,然后就自顧自的跳到了最后一個問題。“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方野冷笑一聲,心里又暗暗把那個腦洞大開的游戲工作室狂罵了一通。然后才說出正確答案:“我是玩家。”門外安靜了。隨即臥室的天花板、墻面、家具、地板,開始逐次消退。答案就是,玩家就是“玩家”。游戲引導著真實的玩家猜測臥室主人的身份,然而答案卻是,這個臥室的主人,就是玩家自己。一個陰郁、失眠的游戲制作人,制作了一款恐怖游戲,投放到了游戲市場,通過吸取游戲玩家的恐懼來滋養自己。畢竟中間被他們不按常理出牌的跳過了許多情節,方野猜也只猜了個七七八八,再詳細的就不是很清楚了。這時,他周圍一靜變成了一片看不見盡頭的白霧。面前又一次出現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依舊是高高大大的樣子。看到這一幕,方野又是放松又是崩潰。尤其是,手機頂端的通知條上顯示出一句“手機好玩嗎?”的時候。他的心情極其復雜。要是手機沒有這么大的話,他恐怕已經把對方臉朝下砸在了地上,再狠狠踩上幾腳了。“叮咚”“叮咚”“叮咚”……一連跳出了十幾個通知條,都是同一個內容——“手機好玩嗎?”每叮咚一下,方野就跟著冷笑一聲,等手機最后安靜下來。他才咬牙切齒的回答:“好、玩!”然后就聽見手機馬上又“叮咚”了一下,“叮咚”里似乎有種驚喜的感覺。通知條上寫著:“你還想玩點別的嗎?”方野大驚,瘋狂拒絕:“老子不玩,讓我回去。”這一次,他的手機沉默了。過了半天,終于吭吭哧哧的“叮咚”了一聲,并且偽裝成系統官方通知的樣子——“相冊APP:您獲得一份珍貴的時光影集,是否現在查看?”方野冷漠臉:“否。”“叮咚”“否”“叮咚”“否”……“叮——”“是!”方野輸了。好吧,看影集就看影集吧,總不會像是那個恐怖游戲那么危險吧。他的相冊APP也確實常常會自己偷偷摸摸根據某個標簽制作一個電子影集,然后推送過來。只是不知道,手機想讓他看的是關于什么內容的影集。一個制作精美的電子相冊的封面出現在了屏幕上。方野伸手一劃,封面緩緩翻開。一張照片從屏幕里飛了出來,然后是下一張,下一張,再下一張……所有的照片依次懸浮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圓環。方野不由的“咦”了一聲。一共二十九張照片,有的是活動照、有的是領獎照、有的是旅游照……每一張照片上都是方野自己。但是這也沒什么特殊的啊。不就是他的照片嗎?作為一個有點悶sao、有點自戀的小青年,他手機里有的是自己的自拍。誰說直男不能自拍了呵呵。方野注意到,每一張照片下面都有一句話——寫著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地,方野和小黑通過鏡頭凝固了美好的時光。小黑?小黑是誰?看著空空蕩蕩明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照片。方野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他豐富的想象力也立刻發動了起來。這種明明照片上只有一個人,卻告訴你其實有兩個人的經典情節……分明就是,人鬼情未了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小黑已經去世了,鏡頭才拍不到。但是無論怎么想,他都想不到自己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好青年,會有什么什么機會認識一只鬼?“叮咚”一聲。一個新的通知條幅——“小黑為你送上一首歌。”然后手機里就傳出了耳熟能詳的歌聲:“怎能忘記舊日朋友心中能不歡笑舊日朋友豈能相忘友誼地久天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