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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哥哥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看上去和很多喜歡秀恩愛的年輕人一樣,但其實只有他和陳與桓兩個人能看到,朋友圈是陳最一的戀愛日記。哦對了,陳與桓常常會給他點贊評論。“這么喜歡偷拍你男朋友?”、“我發現你男朋友蠻帥的。”、“下次拍張合照,你男朋友不會拒絕的。”、“不回你男朋友的消息,卻在這里發朋友圈?”自稱男朋友,說些很自戀的話,卻能讓陳最一傻樂上一整天。學校的通知群、課程群都在QQ上,微信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清凈地,不必勉強自己和任何人社交,不必設置朋友圈的訪問權限,這會讓他覺得格外安心。習慣使然,陳最一并不想讓別人踏足他的安全區,但潛意識里又覺得,其實他的安全區也不是不可以接納季凡。季凡送過他去醫院,為了他和室友打架,雖然說過很多不好聽的話,但陳最一知道,其實季凡從沒對他有過實質性的傷害。最重要的是,季凡跟他說過:陳最一,你很好。就當是感謝季凡幫自己找到了那件最喜歡的牛仔褲,也不想讓他眼睜睜看著發出的好友申請石沉大海。于是他在再三猶豫后,還是通過了好友申請。好友是添加成功了,但陳最一是不會主動跟人聊天的,一方面是抵觸社交,另一方面是他還惦記著六邊形消消樂。這一局依舊不太順利,可能是有意無意地在思索,不明白季凡為什么會突然加他微信,不免有些走神,剛過兩萬分就失敗了。按理說,遇到特別不甘心的情況,他就會選擇“好友助力,可立即復活一次”,然后把鏈接分享給陳與桓,讓他幫自己點一下,就可以有機會繼續玩。剛巧,這次就是特別的不甘心。他像往常一樣,準備讓哥哥幫他助力,循著習慣,把鏈接發給了好友列表的第一個人,顯示發送成功了他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好友列表的第一個人不是陳與桓,是季凡。以前他只有陳與桓一個好友,不用置頂也是在第一位,但是就在十分鐘前,他跟季凡之間被迫有了一條聊天內容,系統自動提示的:“您已經添加了JI,現在可以聊天了。”也就是說,季凡現在才是他的“置頂”。陳最一手忙腳亂地退出游戲界面,剛想撤回消息,就看到季凡給他發了一句:好了。好了?意思是已經幫他助力好了嗎?于是陳最一又緊張兮兮地回到游戲界面,果然,他已經可以繼續剛才輸掉的游戲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游戲放在一邊,轉到和季凡的聊天界面,斟酌了一會兒,發了一句“謝謝你”。很久收到了回復:-不客氣。-小年快樂。陳最一回了一句“你也是,小年快樂”。生疏的對話到這里就結束了,但是對于他來說,這樣一來一往的客套是一種初次經歷的新奇感。從小到大,陳最一都沒有擁有過朋友,小時候是因為每天被關在家里,只能扒著窗戶看別的小朋友玩,等哥哥放學回家,再纏著哥哥陪他玩一會兒捉迷藏。后來則是因為害怕,認定了只有哥哥身邊是安全的,所以把自己關在小小的生態球里,并且每天告訴自己:我只要哥哥就夠了。初初邁出生態球的第一步固然會遲疑,但是感覺不糟糕,甚至還讓他有些隱隱的雀躍。陳最一以前認為,只有孤獨才是完美的歸屬,現在他活在愛里,附加的贈品或許是勇氣,他竟然會覺得,無論是以前多么抗拒的一件事,去試一試也好。反正不管結果怎樣,都有哥哥接著他。天漸漸暗了下來,陳最一窩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不知不覺握著手機睡著了。手機屏幕還亮著,停在和陳與桓的聊天界面。-馬上到家,我的乖乖準備好吃火鍋了嗎?-準備好了!等哥哥ヽ(*′з`*)?!陳與桓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到家時,家里一盞燈都沒開。他把東西放下,輕手輕腳地走進了臥室。值得慶幸的是,陳最一睡著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眼睛紅腫的原因。他在一片昏暗之中,靜靜看著陳最一的睡顏,把手放在脖頸處捂熱后,用指腹輕輕描摹他的鼻梁、嘴唇、下巴。想把溫度送到目光到不了的地方,送給過去那個穿著他校服取暖的小孩。陳最一在夢里也覺出了臉上癢癢的,溫溫柔柔的觸感又很舒服,皺了皺鼻子,不情不愿地睜開眼。“唔……哥哥你回來啦?!”他翻了個身,側躺著面對陳與桓。“寶貝。”顧不得陳最一會不會被他沙啞的聲音嚇到了,陳與桓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大手扣住了陳最一的后頸,傾身吻了上去。四片唇瓣緊緊貼在一起,鼻息交融。陳最一先是茫然地睜大了眼睛,而后跟著他的節奏,輕輕閉上眼睛,將自己完全交出去。過了一會兒,陳與桓的觸碰依舊只停留在唇瓣上,陳最一不明白這個吻為什么遲遲不深入,忍不住伸出舌頭挑撥他的唇縫,下一秒就被捉住吮吸。直到陳最一快要呼吸不過來,再加上姿勢也很別扭,推著陳與桓的肩膀,嗚嗚嗯嗯地抗議了一陣,才被他放過。陳與桓抵上他的額頭,“寶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別想你,再親一會兒好嗎?”等不及聽陳最一的回答,便抬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再一次占領他的唇齒和氣息。陳與桓之前認為,時常接吻能夠讓他的小玫瑰安心,這是馴養法則中的一條,但是他現在想來,好像不是這樣的。他們兩人中,是他更需要這樣的親密。吻到陳最一,他才覺得真實,他才敢確認,自己是真的把他牢牢關在心里、攥在手里的。親吻結束時,陳最一還躺在床上,陳與桓不知什么時候換成了半跪的姿勢。他吻著陳最一的手背,“寶寶,我很愛你,真的。”表情虔誠又認真,陳最一都忍不住懷疑,哥哥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從口袋里掏出戒指,問自己愿不愿意嫁給他。“哥哥,你這樣好像在求婚啊。”陳與桓又低頭吻了一下,“你希望我向你求婚嗎?”話題是陳最一先提起的,先開始害羞的也是他,他坐起來,頭頂還支棱著幾撮呆毛,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我、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陳與桓笑著將他摟進懷里,“那就下次,等我們都準備好。”十分鐘后,臥室里只剩陳最一自己,陳與桓去整理剛買回來的食材了,他還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