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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說著他冷哼一聲,壓低聲音問道:“臨時叫的?”鄭秋分愣了愣,反應過來簡直要被氣笑了:崔叔以為自己叫鴨!這老頭是傻了嗎?他長這么帥,叫個鴨到底誰嫖誰?他推了一把崔叔,叫道:“這是我朋友!你腦子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崔叔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呢杜笙簫,杜笙簫禮貌的沖他笑笑,他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極有氣質,確實不像是亂七八糟叫來的人,于是松口氣,拍怕鄭秋分的肩膀,說道:“是我想多了,你不知道,前兩天公司一個男藝人就因為叫鴨被曝光了…”他揉揉眉毛:“所以我有點兒神經過敏,看見他抱著你親就以為……”鄭秋分只覺得一道閃電直逼天靈蓋,他僵硬的扭過脖子看了看杜笙簫一眼,杜笙簫坦坦然的給了他一個風輕云淡的笑容。崔叔留下一句:“準備準備出來吧,我在樓下大廳等你”就走了。剩下兩個人,一個知道了本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尷尬,一個干了壞事被說破后反而不尷尬了。兩人對視一眼,杜笙簫道:“你睡著之前不是問我來干什么嗎?”鄭秋分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杜笙簫道:“我是來找你的,我聽他們說你要跟這個叫陸植的演情侶的,心里覺得很不舒服,所以我就來了。”鄭秋分:“啊……”所以所以所以呢?你來想干什么啊喂!鄭秋分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要燒著了,內心的咆哮簡直排山倒海!然而這排山倒海的咆哮卻并沒有傳到杜笙簫的耳朵里,他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勾唇一笑:“就是這樣了。”鄭秋分:“exo”就是這樣了?什么叫就是這樣了啊喂老子還以為你要表……表白呢!他覺得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杜笙簫卻只是揉了一把他睡的亂成一叢雜草的頭發,道:“你經紀人叫你下去了。”鄭秋分嘴角抽了又抽,終于還是把已經涌到嗓子眼的咆哮咽了回去,他拎起崔叔昨天就給他準備好了的衣服,鉆進衛生間去了。杜笙簫看著他那道有點兒倉促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笑,眼神溫柔。鄭秋分稀里嘩啦的洗了個臉,從崔叔給他拿的那一摞衣服里挑出一件羊絨背心貼身穿在了最里面,然后才開始穿襯衣毛衣褲子,這次的導演是沈東來,去年的金鳳獎最佳導演獎獲得者,為人謙和溫柔,拍片嚴厲苛刻,像這種古裝片,雖然眼下已經零下十多度了,但他為了效果還是不會允許演員在戲服里面穿的鼓鼓囊囊的,暖寶寶也不能貼,因為風吹起來或者人動起來都會顯形,所以這次來之前,他姐聽崔叔說了劇組的有關事情后,就特意找人給他手工織了好幾件羊毛背心,讓他貼身穿在最里面,既看不出來又足夠保暖。他穿好衣服,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果然一點兒都不鼓鼓囊囊的,于是他高高興興的哼著小曲兒把頭發梳好,還抹了一點兒定型水——雖然一會兒就要戴帽子,到了片場還要化妝上假發,現在梳不梳都無所謂,但是杜笙簫在外面嘛……那就梳一梳好了。對了,不光要梳頭,護膚霜也要涂,哈市這么冷他可不想長凍瘡,還有防曬,雪光反射太陽光所以雪天更要涂防曬,嗯還有這個妝前乳,貌似是填毛孔的他昨天沒睡好毛孔有點兒大……于是等他磨磨蹭蹭收拾好出去之后,杜笙簫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精彩亮相的鄭秋分沒能等到唯一觀眾的欣賞,內心十分難過,但還是乖乖的拿了小被子輕輕的給他蓋上,靠近的一瞬間卻發現這個看起來總是精神十足的家伙,眼底竟然有了淡淡的青色。鄭秋分微微皺起眉,突然想到一件事——杜笙簫都不是人,怎么會需要睡眠?等等,不是人就不用睡覺了?他撓撓頭,有點兒記不清了。不過睡一覺總歸是沒有壞處的吧,他摸摸下巴,盯著杜笙簫睡著了之后微微翹起的唇角看了片刻,極力的控制住了自己想湊上去親一口的沖動,拿下掛在門口的大衣和帽子,出門去了。鄭秋分到樓下的時候崔叔已經等得不耐煩到想要上去找他了,看見他下來便連珠炮似的抱怨了一番,又問道:“你朋友呢?”“他睡著了。”鄭秋分拿過崔叔手中的面包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道。崔叔臉色一僵,眼神詭異的盯著他看了看,卻也沒說什么,只是道:“小心點兒,不要被拍到。”鄭秋分擺擺手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崔叔看著他嘆口氣,看著他三口兩口啃完面包,說道:“走吧,估計沈導他們都已經到片場了。”“秋分哥哥!”鄭秋分一進片場,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團子就沖進了他的懷里,鄭秋分被砸的后退一步,臉上卻笑了起來:“肯肯,又見面啦~”“嗯!又跟秋分哥哥見面啦。”小團子高高興興的說著,從鄭秋分懷里出來,拉著他的晃了晃。這小團子名叫沈不肯,是沈東來的兒子,真名叫沈霄云,不肯這個名字是他剛剛出道的時候,參加一檔美食節目,人家問他:“霄云,你吃雞蛋嗎?”“我不肯吃雞蛋。”他認真的說道:“我從來都不肯吃雞蛋。”“那鴨蛋呢?”“不肯吃。”“鵝蛋呢?”“不肯的。”觀眾被他一本正經的“不肯”笑瘋了,于是再也沒有人記得沈霄云這個名字,大家都叫他“沈不肯”。后來他自己覺得演戲很有意思,便一直跟著沈東來拍戲,鄭秋分拍過沈東來好幾部劇,因此跟這小團子也算是老搭檔了。“過來了?”沈東來見他進門,便笑瞇瞇的走過來問道:“早飯吃了嗎?”“吃了。”鄭秋分看著沈東來那一臉褶子以及褶子上的瞇縫眼和塌鼻子,又看看沈不肯白白凈凈的小臉和大眼睛,終于沒忍住再次問道:“沈導,不肯真的不是你偷的吧?”沈東來沖他翻了個白眼:“是是是,就是我偷的,你快去舉報我吧。”鄭秋分道:“我不,我要以此來威脅你,強迫你,我讓你怎么拍你就得怎么拍。”沈不肯插嘴道:“秋分哥哥你別做夢了,我沒這么值錢。”沈東來立刻擰了一把兒子的小臉,笑罵道:“臭小子!”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沈東來拍拍鄭秋分的肩膀,剛要說話,攝影棚的門又開了。鄭秋分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只見穿了一身白色羽絨服的陸植推門進來,身后跟著一人,灰色大衣筆挺,黑色皮鞋锃亮,大長腿一邁頓時顯得整個片場都往秀場的高度上增進了幾步。正是杜笙簫。鄭秋分沒想到自己前腳走他后腳就跟了過來,還沒緩過神來,便見這人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