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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切你不是都早已知道了嗎?所有未曾發(fā)生和將要發(fā)生之事都寫在你身上,你怎么會沒想到呢?”白聯(lián)說:“所有未曾發(fā)生的事情,都有可能改變其原來的軌跡,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杜笙簫點點頭:“也對,畢竟你……”他頓了頓,嘴角一勾,不屑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也不過一招廢棋?!?/br>說完這句話,他看也不看白聯(lián)陰森的表情,自顧自的彎腰摸到鄭秋分的腿彎出,一用力,把鄭秋分抱了起來,穩(wěn)穩(wěn)的向自己方才停車的地方走去。白聯(lián)在他身后叫道:“杜笙簫!”杜笙簫頭也不回的問道:“怎么?”白聯(lián)沉默片刻,說道:“我是一招廢棋,他若是恢復記憶了,還有可能原諒我,可是你……你是代替了他的人,你說,他會不會原諒你呢?”說到最后,他話音中惡意滿滿藏都藏不?。骸肮约河H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最終取代了自己,這種滋味,你猜,你能忍得了嗎?”杜笙簫終于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莫名的憐憫:“白聯(lián),你真的不了解他,無怪他不喜歡你?!?/br>撂下這句話,杜笙簫這次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管白聯(lián)在他身后怎么叫,他都沒有回頭。他走的很快,卻也很穩(wěn),鄭秋分在他懷里睡的很安靜,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卻只看到這抱著人的男人精致的臉上浮起一絲溫柔的、甚至是慶幸的笑意。這一絲難得的笑意,把他因為過于標志而顯得有些冷漠的臉映襯的格外暖人,飛鬢的劍眉下,一雙低垂著的眸子閃著光,光亮中帶著幾絲氤氳的墨色,他伸手打開后座的車門,把人放進去,自己快步走到駕駛座坐好,慢而穩(wěn)的開起車,往家的方向走去。是的,那是他們相對而居的家,就算這個家和千萬年前之前差了太多,但后面這個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白聯(lián)說的一點兒都不對,這個人,不會怪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那個位置,不在乎那個所謂的……王的稱呼。白聯(lián)凝視著那輛遠去的車子,臉色時從未有過的難看。一個清秀的少女從他身后走出來,猶豫的問道:“白大人,你還好嗎?”白聯(lián)搖搖頭,低聲笑了笑,道:“別這么看我,我還沒到需要你來可憐我的地步。”少女低頭,輕聲道:“是,屬下逾矩了?!?/br>白聯(lián)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已與往日沒有任何不同:“那條小蛇來了嗎?”少女恭恭敬敬的答道:“黃肖已經(jīng)去找他,估計今天就能帶來,大人要見他嗎?”白聯(lián)搖搖頭,嘴角勾起一絲陰鷙的笑意:“不了,直接帶他去秦海唐莊就行了。”第40章青蛇仙(3)鄭秋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那是跟他常看到的草地不太一樣的草地,身下的草異常的柔軟和纖細綿長,似乎如棉絮一般,柔柔的在他身下鋪成一條毯子。陽光非常好,明亮卻不刺眼,他微微瞇著眼睛看向天空,感到了一陣恍惚——這樣瓦藍瓦藍的天空,有多久不曾看見了?一只巨大的飛鳥從他頭頂?shù)奶炜蘸魢[而過,在他身邊落下了一顆種子,他下意識的捏起種子看了看,然后就這么懶懶散散的側(cè)躺著,在草坪上挖了一個小小的坑,捏起那兩顆種子丟了進去,又隨意的蓋上了些許泥土。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他頓了頓,突然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這是哪兒?他坐起來,舉目四望,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是躺在草坪上,而是在一片廣袤無垠的原野中,這里沒有樹木,也沒有花朵,有的只是無限延綿的柔軟而碧綠的草坪,和一條在藍天之下閃著銀光的山脈。造世之初。不知為何,他頭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四字,接著,眼前的影響突然行云流水般變化起來。他剛剛種下的兩顆種子,如同按了快進鍵的電影一般,迅速的在他眼前發(fā)芽長大,只一瞬間,那粒小小的種子便長大了。鄭秋分皺著眉毛看著眼前這兩株植物,左邊這個還挺好認的,是一株竹子,可是右邊這個……這是蓮花?蓮花不都是長在水里有挺多圓圓的荷葉嗎?這個怎么就一根莖一朵花啊?也太奇怪了。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捏一捏那厚而柔嫩的花瓣,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花似乎有靈性一般的躲過了他的手。“這花長得不怎么樣,脾氣倒是很倔?!币痪涫煜さ脑拸哪X海深處浮出來,緊接著,一副畫面便壓抑不住的從記憶深處一直跳到他的眼前。似乎也是在這樣的藍天下,有一人寬袍大袖,負手而立,語氣中帶著調(diào)侃與笑意,話音剛落,那花便一副聽懂了的樣子一般的抖了抖,合上了花瓣,變成了一朵白色的花蕾。“哈哈哈有意思?!蹦侨舜笮ζ饋?,又看了眼那靜默而蒼翠的竹子,突然說道:“這竹子很好,吾想做個笛子,不知道你可愿借rou身給吾?!鳖D了頓,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做工粗糙的小刀,說道:“你若是不愿意,盡管躲開就好了,吾不會強迫你的。”說完,他便伸手去割一支修長的竹枝,那竹子竟一動不動的任他割,那把刀雖然做工粗糙,卻意外的鋒利,只一下便將那竹枝葉割了下來,男人手起刀落,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只造型拙樸的笛子便在在他手上成型了。男人看著笛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輕輕的把笛子遞到唇畔,一連串的不成曲調(diào)卻奇異的動人的音符便從那笛子里飄了出來,白色的花蕾漸漸的舒展開花瓣,在這樣的樂聲中搖晃著自己的花瓣,而那貢獻了一部分rou身給男人做笛子的竹子卻依舊靜默著,連一片葉子都不曾擺動。一曲畢了,男人奇怪的‘咦’了一聲,道:“你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難道和那些蠢物一樣靈智未開?”他彈彈竹葉,搖了搖頭:“既然是吾親手栽種的,必然不會和那些蠢物一樣?!彼肓讼耄行┺揶淼男ζ饋恚骸半y道你是害羞了?也對,本王如此豐神俊朗英姿不凡,你害羞也是正常的?!?/br>他說了這么多話,那竹子卻還是一動不動,男人把笛子別在腰間,搖了搖頭,笑道:“你雖然木了點兒,卻也倒真是有趣,如果有時間吾倒是想好好逗逗你,不過吾今日卻是必須要走了,那些蠢物今天還沒清點,不能讓他們跑到山那邊去,聽天道說,山那邊的世界他自有安排?!闭f到這兒,男人似乎有些不忿的撇撇嘴:“還能有什么安排是連吾都不能知道的?他不告訴吾,還能告訴誰呢?告訴那些蠢物嗎?還是告訴那個穿了一身黑衣服的喪氣鬼?”男人話音剛落,一道道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