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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嬋握緊了手,問他:“你不想看到我?” 他沒有立刻回答,臉色沉了沉,又重復一遍:“回去。” 現在知道了。 得到答案后,寧嬋也沒有要糾纏的意思,非常干脆地起身離開,陳雋川的唇緊抿成一條線,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如果眼神是刀子,她現在就能被片兒成一千塊。 —— 時茵也知道了這件事,還在電話里反復問她。春運車票不好買,她干脆開幾個小時的車回醴水鎮,也免得要上下搬東西了。時茵跟周巍已經私底下開始商議訂婚的事了,她樂得清閑,就開始為寧嬋的感情發愁。 “不是我說,你就這么走了?他讓你走你就走,也不抵抗一下?” 寧嬋心里堵得慌,就像胸口沉著一塊黏糊糊的泥巴,濕冷厚重還甩不干凈,糟心的要命。 “這抵抗什么,我跟他就那點破事,糾纏來糾纏去多沒意思。人都說讓我走了,我還賤兮兮地湊上去,真就欠虐嗎?這次是真散了,談感情真沒意思,年紀大的年紀小的都不省心。”她說得情真意切,連時茵都能聽出她是真的身心俱疲。 時茵壓低聲音,問道:“你真把陳雋川綠了?” 一提到這個,寧嬋就氣得牙癢癢,“綠個屁,許知衡小王八蛋,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看到陳雋川來了,故意給他做樣子呢,怎么就這么會掐點。早知道這樣管他去死。男人真是禍害,成天給我找不痛快。” 因為車禍太過蹊蹺,陳雋川開的車前段時間一直在給她用,只是那天他的車停在了公司,就先開那輛出去,誰能想到當天就出了事。許知衡那天是被朋友叫去的酒吧,幾個人使勁兒給他灌酒,最后攛掇許知衡給她打電話,完事就把他一個人丟在那了,聽上去就像故意要逼她過去似的。 然而這些事都有陳家的人在調查,也沒告訴她查到了哪一步,她也不好去問。 即便出了揚陵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沒能如愿拋在腦后,寧嬋回到醴水鎮也是悶悶不樂的。姨媽看出她心不在焉的,就吩咐她多運動,一會兒去跑腿買個菜,一會兒去幫忙貼春聯的。 到了年關,鎮子上年輕人都回來了,小孩也多得很,有小姑娘知道他們家有個明星,偷偷在院子外朝里望,寧嬋暗自嘆了口氣,朝她們看去。 小姑娘們又想地鼠一樣縮回頭,她無奈道:“你們躲著干嘛,我又不吃人的,進來烤火嗎?” 姨媽是搞民宿的,平常也有小孩子喜歡到院子里玩,她都習慣了。這些小姑娘看著年齡也不大,高中生的模樣。 寧嬋從屋子里給他們拿了干果和糖,一起坐在火盆邊聊天。小孩子說話總是口不擇言的,連那些記者都不敢隨便問的話題,她們倒是張口就來,甚至還問許知衡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 寧嬋否決后,幾人都是一臉喪氣。 等到中午要吃飯了,她們才戀戀不舍地趕回家。 馬上就過年了,小姨摧著寧嬋和那位醫生見面,她頭疼得很,心里越發郁悶。而自從她回來,就很少再看手機了,陳雋川也沒給她打過電話,基本是默認兩個人到底結束。 到處都歡樂祥和,寧嬋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她好像也沒有自己說得那么灑脫,失落還是有的。總是會忍不住想,為什么偏偏是她呢,這些難過的事,怎么總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除夕那天,小姨起了個大早搟餃子皮,做菜的時候發現小蔥不夠了,催寧嬋出去買。 她只好從沙發里鉆起來,圍巾隨便纏兩圈就出門了,忍不住再心里腹誹:誰除夕還在賣菜啊……這東西不都提前備好了嗎? 想是這么想,但也不能真這么說,不然小姨會逼著她去問鄰居借蔥的,還是要試一試才知道。 街上冷得過分,只有小孩子還笑嘻嘻地在亂跑,手里的炮到處丟,寧嬋高中被人拿這種東西嚇過,心里很抵觸,站得遠遠的一直等他們跑遠了才敢過去。身后又響起了腳步聲,還有什么東西敲在青石板路上的聲音,聽起來規律又沉穩,倒是不像小孩子。 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剛才跑過去的一個小孩手里拿著棍子呢。 寧嬋加快腳步,準備趕緊買完菜回去。 腳步停住了,緊接著,一個熟悉的,帶著沉怒的聲音響起。 “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陳雋川心里憋著一股氣,他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狼狽過,打著石膏一瘸一拐來找寧嬋,她倒好,聽到聲音反而走得更快了,甚至不回頭看他一眼。 寧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頭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變得無措起來,喉嚨發哽,問他:“你怎么來了?” 陳雋川雖然心里冒火,見到她這幅模樣,還是沒忍住軟下語氣。“你真的不想見我?” 這話真的是冤枉她了,明明是陳雋川要她走的,誰不想見誰啊。 雖然心里這么想,卻不能真的說出來,不然陳雋川這種別扭的性格可能會真的被氣到轉身就走。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句話,如果陳雋川否定了,就代表他消氣了吧。 然而他說完后,陳雋川瞪了她一眼,接著就艱難地轉過身,背影透著一股狠勁兒,大衣隨著一瘸一拐的步子劇烈地上下起伏,似乎也代表著他此刻的情緒波動。 “你去哪,等一會兒。” 寧嬋追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陳雋川也不看她,像是賭氣一樣把她的手扒下來,繼續往前走。 “你這是干嘛,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她覺得莫名其妙,又要去扶,陳雋川這次沒有甩開她手,也不往前走了,就那么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片刻后緩緩將臉扭過去,像是不想看她。 寧嬋覺得他這幅樣子簡直和小孩一樣,不禁有點好笑,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而這話到了陳雋川耳朵里,反而是充滿著不耐煩的意思。 “我說……” “你就那么煩我?” 她的話突然被打斷,而仔細聽,陳雋川的聲音還帶著強忍的顫抖。 小街道沒有什么人,他的聲音更顯得清晰。 等陳雋川轉過頭以后,寧嬋才發現他的眼眶泛紅,眼角已經濕了。似乎是因為氣憤,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惡事一樣。 她突然覺得這一年很神奇,竟然三番兩次氣哭陳雋川,這是她在過去五年都沒有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