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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邊掠過,猶如鬼影,練驚虹搓了搓胳膊猛地轉身,除了風什么都沒發現。她覺得周圍靜的可怕,神識鋪開,在連綿的瓦礫木樁上跋涉過去,有一個筑基后期的執法堂捕役倒在碎石之中。“道友,醒醒……咳!”練驚虹自己也傷的不輕,把那位捕役翻了個身,在看見他青灰干枯的臉時陡然瞪大了雙眼。周圍百姓已經撤離,她轉身向前方跑去,一路上斷斷續續都有人用各種姿勢倒著,都是被抽取了精氣當場身亡,再遠些終于看見坐著調息的元嬰期活人。炎真君跌跌撞撞的扶著歪斜的酒樓外墻過來,練驚虹警惕了一瞬,看見是他才吐了口氣。“你方才在干什么,為何不來幫我拽住引仙閣。”練驚虹皺眉不悅道。炎真君從陰影里走出,只見他胸口被血浸濕了一大片,順著墻根坐下苦笑道:“虹jiejie,我在引仙閣下維持冰柱,被付青霄偷襲了一劍,差點被引仙閣壓成rou餅。”練驚虹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扔給他一瓶丹藥:“算了,我剛才好像看見師侄過來,付青霄應該還沒走,不知道會不會和師侄碰上……你走這趟都發現什么了?”“仙嵐城下有種龐大的陣法,能抽取精氣,但似乎只能對筑基以下造成威脅。”炎真君敲了敲地面,“它在消失,光芒比我剛發現時淺了不少。”練驚虹閉目感應號鬼令神,幸好她及時將女孩送到高處,小姑娘幸免于難,也由此證明陣法范圍不會太高。兩人都不擅長術陣,練驚虹決定回去把引仙閣里還活著的人揪出來,再看看常靖玉有沒有遇到危險,然后聯系陸飲霜。她扶炎真君回到原處,塵土已經散去,常靖玉正在擦自己的劍,身邊是臥在血泊中已然昏迷的付青霄。“情報送上門了,你們誰擅長拷問?”常靖玉轉頭對練驚虹笑了一下,臉上還有幾滴干涸的血。浩渺無涯的蔚海之上,兩道人影一前一后,直到日影沉入海底才稍稍降下速度。眼前是粘稠的黑暗,厚重的云無聲攪動,沒有星月也沒有海浪,水面靜得像一池濃墨,毫無溫度的冰冷穿透身體直侵魂識。“臨淵宮和蒔花門極星閣榣山等已在沿岸布下防御。”陸飲霜站在海和墮水模糊的邊界上警告慕容逸,他消耗不輕,此時和慕容逸交手并不理智,“焚星谷的慘敗你還想再試一次?”慕容逸浮在墮水之上,即便是渡劫期在墮水范圍御劍速度也要大打折扣,他聞言倒是笑了笑,并不懊惱,回頭對陸飲霜說:“我不會回去,至少現在不會,你知道天情死在哪嗎?”陸飲霜蹙眉,他踩在凍結的冰層上,但一種越來越清晰的波動在冰層之下活躍起來,像靈力又摻雜著某種特殊的氣息,他握著盈昃點了點冰面,發現那洋流一般的感覺正逐漸涌向墮水。“就在那里,他只要再往前一些,半個時辰的距離,他就能離開墮水,擺脫沉淪境。”慕容逸自顧自的抬手指了一下,像是困惑不解,“他可以去沉淪境以外的任何地方,可他為什么要自盡呢。”“你詐死之后追蹤到了聞天情的位置,然后目睹他自盡?”陸飲霜冷漠地不為所動。“是啊,我傷的太重,根本來不及救他。”慕容逸摸了摸脖子,斗篷的毛領下有道淺的幾乎看不見的割喉傷痕,“我心平氣和的問問你,他為什么要自盡?如果他恨我,那我死了,他應該歡喜才對。”“你到如今還這般看得起自己。”陸飲霜嗤笑一聲,慕容逸以自我為中心的毛病死過一回也改不了,“本座也無妨說句實話,聞天情不恨你,最起碼在本座看來他不恨你,他恨自己無能,恨自己無法動搖你的雄心壯志,恨自己除了犧牲那十萬先鋒再無良策。”“可那都是我的選擇!”慕容逸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他不愿意,當初為何要追隨我!”“他不追隨你,榣山就不會派別人了嗎?”陸飲霜也提高了聲音。“……他在我身邊,只為忍辱負重尋找時機殺我不成。”慕容逸又平靜下來,面無表情,“他心中只有天下嗎。”“那你心中也只有天下嗎?”陸飲霜看著他,鬼使神差地反問了一句,“你既然重視他,與其等他死后再妄想布陣復生,何不早些醒悟,放棄權力深山退隱。”慕容逸沉默了半晌,好笑地問陸飲霜:“我知道你為了救那個年輕人,不惜以身犯險闖入道武秘境,那你如此重視他,會為了他放棄帝尊之位嗎?”“臨淵宮為沉淪境之首,自當擔起護守四方之責,本座舍不下的非是權力而是責任,但你手握生殺予奪的大權卻是為滿足一己私欲,非要和本座類比未免強詞奪理了。”陸飲霜頓了頓,又勾起一抹笑意,“反正都是私心,你放棄哪個不一樣?何至于淪落到一無所得。”“冠冕堂皇。”慕容逸冷下臉色,“不過有一點你錯了,我并非一無所得。”……謝橋和沈萍風坐在飛露背上,夜色已深,一行人剛離開滄渺宮的內部傳送陣就馬不停蹄趕往流芳主人所指的方位。眾人連續用傳送陣輾轉了數座主城才到蔚海,精神不免有些負擔,但此時還不是休息的時候。謝橋握著刀反復擦拭,良久才收回去,看著自己掌心的傷。“我這里有藥,幫你擦一下吧。”沈萍風拿出個瓷瓶建議道。“這份痛苦才能提醒我放走仇人的屈辱。”謝橋攥了下手,單片鏡映著眼中紅光。沈萍風:“……”可您也不健忘啊。沈萍風拽過他的手腕隨口編道:“我前段時間鉆研了手相卜算的技巧,傷成這樣我看不見。”“能算什么?”謝橋斜了他一眼。沈萍風把藥膏抹開,才笑瞇瞇的從自己手上取下一枚鑲著碧色玉石的指環,戴到了謝橋中指上,解釋道:“我推算你戴這個比較好看。”謝橋白他一眼,轉了轉指環:“這是辟空石吧。”“嗯,看流芳主人跟蹤的方向,慕容逸是逃往墮水了,墮水上兇險難測,如果你我失散,如有需要就捏碎它喊我的名字。”沈萍風認真道。“我才不會狼狽到需要你救。”謝橋忍著笑意,故作高傲。“誒,謝尊主誤會了,這是為了讓屬下及時欣賞您的英姿啊。”沈萍風站起來拱手恭敬道,他一甩手中折扇,佩劍自扇中化出,“我先去探路……”謝橋聽見他忽然收聲,催了一句道:“少油嘴滑舌,趕緊去辦正事。”“謝尊主,打開云圖。”沈萍風話音一凜,身影原地消失不見。謝橋有些莫名,他們飛在最前,和其他人落了段距離,他也沒辦法問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