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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拒絕,那也顯得太矯情了。陸飲霜甩了下沾著海水變得沉重的衣袖,把外衫扔給常靖玉,指尖輕巧地勾住腰帶內側的繩結挑開,常靖玉像個衣架似的接住那條繡紋華美的腰帶,目光隨著他露出那截泛青的手腕揚起又落下,欲蓋彌彰的轉開了頭。“我曾在門內藏書閣里看過一本寰宇志異,上面記載不少罕見靈獸,其中便有蒲夷,但書中卻未說中了蒲夷的幻術要如何解除。”常靖玉緩緩開口,他的聲音有些干啞,顯得漫不經心。“時間久了自然會解。”陸飲霜隨口回道,他的動作恰到好處,即使脫掉暗色的深衣也有著十分的從容鎮定,“當然,也可以讓它主動解開。”常靖玉微微移回視線,他隔著自己發顫的眼睫看著陸飲霜轉過身,隨著肩胛骨清晰的起伏,最后一件里衣也順著脊背滑下。這次沒有礙事的水霧,他看得清了,長發下蒼白細膩的肌膚覆著數道淺色的疤痕,像是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但對比起來便越發刺眼。“前輩,受過不少傷嗎?”常靖玉有點難受的開口,只是問完之后才想起在幻境中所見,就又想收回自己的廢話。陸飲霜手指一僵,飛快的從常靖玉手里撈過自己的衣裳,拿乾坤袋翻了一套干凈的換上,冷哼道:“修者受傷自是常事。”“我那時不愿去醫館,見前輩頗為生氣,可是看你這一身傷,想必從前也沒好好吃藥看病吧。”常靖玉把外衫給陸飲霜披上,“我覺得自己需要反省一下,好讓前輩省心,前輩也千萬別逞強了。”“當初是我沒時間,可不是醫館沒時間。”陸飲霜差點被他氣笑了,剛才涌起的那點被窺視冒犯的不悅也煙消云散,“我又不是你師父,替你cao什么心,自作多情……走吧,去找蒲夷。”“嗯,早些解決吧,云舟已毀,我們也只能御劍往錦安城了。”常靖玉略感遺憾,他跟在重新穿戴整齊的陸飲霜身后,眼中的背影挺拔干脆,他想起修真境記錄不多的關于臨淵宮帝尊的部分可信史實,陸飲霜在臨淵宮疆域最南端鎮守了近十年,與沉淪境無數門派的大小戰役未有一敗半步不退,無論南方局勢如何變遷,臨淵宮始終穩據北部二十四座主城。可惜自陸飲霜繼任帝尊后就修真境就再無準確情報,只有在臨淵宮總攬大權的尊主謝橋的事跡被頻繁寫進書里,以至于如今還有八卦人士懷疑陸飲霜是不是已經被篡位架空了。蒲夷的觸須已經將云舟徹底絞碎,曾經在海上疾馳的龐然大物變成一攤廢品,那些觸須心滿意足的往一個方向退去,常靖玉和陸飲霜在旁邊跟著,步入一片瑰麗繽紛的珊瑚叢中。常靖玉彎腰撥開一片在避水珠內軟趴趴倒下的水草,終于沒忍住好奇地打聽道:“說起來,前輩平時都做些什么啊。”陸飲霜不解其意,心說這沒頭沒尾的瞎問,想了想道:“修者自然是修煉,還能做什么。”常靖玉慚愧地想陸飲霜都是帝尊了還這么努力:“前輩真是認真的叫人汗顏,那修煉之余呢,總會有點愛好吧。”“你不覺得你問太多了嗎?”陸飲霜和顏悅色的警告他。“……我只是好奇嘛。”常靖玉討饒地笑,“知道前輩的興趣,下次再送禮物也免得惹你不快。”陸飲霜暗忖這小子是嫌錢多花不完怎的,但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私人信息全交代出去,讓自己好像修煉才是業余的一樣。……不過這也確實沒錯,陸飲霜邊盯著那些抖動的觸須邊無謂地回想,自大乘期以來他對于修為這事已經隨緣了,朝露崖上那片螢果樹是他親手栽的,大殿上承重柱子也是他親手雕的,臨淵宮內還有無數被他擺弄過的花園魚塘,夜雪城最大的法寶機關商鋪和書肆他都是匿名貴賓。除了公務,他喜歡的東西還有正經挺多,但回憶起來卻仍是空洞洞的,沒什么重點,他不討厭和平的日子,卻漸漸在這平淡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那你呢?”陸飲霜忽然問,“令堂聰慧巧詐,給臨……給我帶來不少麻煩,你和她倒有些相似。”常靖玉一愣,遲疑地說:“愛好的話,和前輩同路游歷也算吧,你能和我說說娘以前的事嗎?娘從未告訴過我她的過去,我甚至沒聽說過她的名號。”陸飲霜被他這扯上自己的說法堵的拒絕不了,只好簡略道:“我只見過她一面,也沒什么可說的。”……陸飲霜站在廣袤的原野上,及膝的草地從閃著耀眼輝光的天際鋪開,在風中海浪般朝他涌去,他周身彌漫的寒意也被微風吹散,暖陽和云匯成無形的巨鳥,翅膀掃過時留下細碎的光影。“何人擅闖焚星谷?”年輕的尹星荷笑容與向日葵一樣,她半蹲著把手附在受傷的靈獸頸上,一層柔和的靈力罩過去,緩緩治愈了本來致命的刀傷。尹星荷向他喊道:“喂!那個英俊瀟灑的臨淵宮尊主,你怎樣稱呼啊?”陸飲霜反射性的摸了把臉,他那大半張猙獰的面具并未消失。“放肆,再不退下,就長眠在此。”陸飲霜冷聲威脅,手中盈昃綻出銀芒。尹星荷跑過去,祭出飛劍示意自己馬上就走,她皺著眉抱怨道:“你們魔修沖突我不管,但可以不要誤傷嗎?這些靈獸并不想參與你們的爭斗,被無辜卷入太可憐了。”“那頭鹿非是我所傷,說與我何干。”陸飲霜莫名其妙。“因為我感覺你還挺講道理的。”尹星荷的聲音輕柔下來,狡黠地眨了眨眼,“你沒攔著我救命嘛,也許下次我還會擅闖別的地方,不過我無意干涉沉淪境的戰局,到時請你多擔待。”“哼。”陸飲霜的手上凝起一層寒氣,盈昃帶著透亮的霜花刺向尹星荷,“臨淵宮豈是你來去自由的地方。”尹星荷靈巧地旋步一閃,把手中握著的什么東西拋了過去,騰身躍上飛劍。陸飲霜提劍回防,才發現扔來的只是半個編的亂七八糟的花環。“多謝尊主手下留情。”尹星荷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告辭了!”陸飲霜抬頭看著那串輕靈的藍色消逝在天際,凍成冰雕的花環在他手中化為碎屑,尹星荷注視著奄奄一息的鹿時眼神悲憫,他心里嗤笑,即使能救得了它一次,也難保下次再有戰事不被殃及池魚。但他還是刻意放走了尹星荷,收了盈昃回焚星城,翻著桌案上堆疊的戰報,那股厭倦越發難以壓抑。……“她化名星河仙子,救過不少靈獸百姓,深受愛戴,也遵守諾言并未幫助任何派門,我想過除掉她,但事務繁忙,沒等我騰出空來,她就離開了。”陸飲霜也不忌諱坦言自己的危險想法,余光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