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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乾坤袋,把從寢殿搬出來的搖椅大剌剌地擱在窗前。常靖玉看著那盤龍刻鳳的黑檀木搖椅啞口無言,上面鋪著光滑柔軟的絨毛墊子,扶手造型浮夸地雕了兩個骷髏,靠背還支出挺長的犄角,常靖玉總覺得坐上去就像什么邪派掌門,整間屋子都充滿一言難盡的氣質(zhì)。“怎么不謙讓一下給我睡床?”陸飲霜背著手言笑晏晏。常靖玉心想這可使不得,他哪鎮(zhèn)得住這椅子。他莫名其妙的再次自己占了床,臨睡前還想著得收衣服,迷迷糊糊也不知睡熟了沒有,烏云下小院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一道驚雷閃過,五個血紅的指印啪的一聲印上窗紙,凄厲的嚎叫在耳邊驟然炸開。☆、心魔09常靖玉猛然驚醒,雷電殘留的白光照出窗口佝僂的影子,院中卷起一陣飛沙走石。陸飲霜抬腿一踏窗下墻面,連人帶椅撤出數(shù)尺,翻袖凝氣掃開窗戶,潮濕的涼風迎面襲來。常靖玉定睛一看,窗臺扒著個披頭散發(fā)的男人,在呼號的風里拼命往窗上爬,不斷念叨著什么,語速極快又哭又笑。“退下!”陸飲霜沉喝一聲,揮袖散出劍氣震退那人。“前輩留手!”常靖玉搶步上前撐著窗沿跳出去,“此人神態(tài)有異。”陸飲霜抓起發(fā)帶攏住頭發(fā),跟出去一看,那男人五官扭曲,渾身衣服全是泥和草葉,正瘋瘋癲癲的痛哭流涕。“不是我要推你……你別來找我啊!是魔鬼…是山神!”男人語無倫次的掙扎著,常靖玉想過去扶他,被他一把撞開。“前輩,你看他手上都是傷,不知道這樣手腳并用爬了多遠。”常靖玉低聲說道,陸飲霜的劍氣在男人身上劃出數(shù)道傷口,但那人卻全然無感,像躲避什么似的往遠處爬去。“聽他話意和最近傳言有關(guān)。”陸飲霜邁出一步,冰封倏地鋪至男人腳下制住他的行動,掐訣施術(shù)道:“溯影回夢。”術(shù)法罩向目標,陸飲霜輕闔雙眼,識海浮現(xiàn)男人腦中所想——四周迷霧茫茫昏暗不清,一名四十來歲的男人仰面跌落懸崖,滿臉難以置信。畫面隨即晃動起來,記憶的主人拖著兩捆木柴倉皇奔逃,直奔山下。常靖玉退到門口,趙瀾扶著門框出來查探,就看見院里亮起的奇異光輝,驚魂未定地轉(zhuǎn)頭詢問常靖玉。“趙姑娘,稍后請你辨認一下,此人可是赤木村村民。”常靖玉話語剛落,陸飲霜便收術(shù)道:“他精神混亂,腦中只有將人推落山崖后逃竄下山的記憶。”常靖玉扶著趙瀾過去,趙瀾一看,驚訝地捂住了嘴,“是李伯!昨日還聽李嬸說起他三天沒回來,會不會出事……等等,你說他把人推下懸崖,是什么意思?”李伯已瘋,陸飲霜嫌他吵,便封了他的啞xue,簡單描述了一下那人長相,趙瀾頓時認出那是和李伯一同上山的朋友。“仙長,這…這該怎么辦?我們送他去醫(yī)館嗎?”趙瀾不忍見熟人這般慘狀,又對陸飲霜多了幾分敬畏,小聲試探。“此人安全無虞,明日你再聯(lián)系村人不遲。”陸飲霜化出羅盤,指針上的火焰仍在燒著,說明方垣沒有性命之危,但蔚陽山當真危機重重,他也不能再耽擱,當下吩咐常靖玉,“你我即刻上山,免得夜長夢多。”常靖玉神情凝重,出掌劈暈了李伯將他拖到屋檐下,對趙瀾施禮道:“抱歉,我和前輩打算去蔚陽山一探究竟,便不再叨擾了。”“現(xiàn)在就走?可是……”趙瀾想勸他們雷雨將至山林危險,但隨即想到這兩人出手,又不敢隨意說話了,“請兩位仙長小心。”“嗯,多謝姑娘今日招待。”常靖玉溫聲道,簡單收拾了一下落在屋里的東西,和陸飲霜直奔蔚陽山。空氣濕潤凝滯,夜里的蔚陽山宛如潑了墨的古畫,風聲在林間回旋,常靖玉手持道武仙門符咒循著李伯留下的痕跡追蹤,不多時便到山腰。“你心情不好?”陸飲霜忽然道,他一路沉默,此時開口,微低的嗓音里裹著幾分清透寒意,像冬日深潭的浮冰在常靖玉耳邊悄然裂開。“趙姑娘知道你我修者身份,言辭便謹慎起來。”常靖玉并指劃過符篆,靈力在眼前匯聚,路上殘留的血跡一目了然。“哼,不過是才認識一頓飯的陌生人,態(tài)度如何你也在意?”陸飲霜對常靖玉的低落嗤之以鼻,“無聊。”“也是,還好有前輩在。”常靖玉搖搖頭自嘲,“前輩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我。”陸飲霜一揚眉,“既然知道就專注正事……嘖,兩個樵夫還能有何仇怨值得動殺。”“聽前輩術(shù)法所見,倒讓我想起一種情況。”常靖玉在前方帶路,騰挪間逐漸接近東北方山頂。“想到什么?”陸飲霜身法輕盈,落葉般飄在常靖玉身后。“心魔。”常靖玉皺眉冷聲道,“如部分修煉出了差池的修者,陷入心魔時瘋癲混亂,只記得某幾個最在意的片段,這些記憶片段便是導(dǎo)致心魔爆發(fā)的契機。”陸飲霜稍加思索:“你也說是修者,那李伯只是凡人,一夕之間便瘋的如此嚴重,必有外力催化。”“但愿我們能救到跌落山崖那人,或許能問出什么。”常靖玉心里也不抱希望,但還是加快速度趕到山頂。“就是此地。”陸飲霜環(huán)顧四周確認道,縱身躍下懸崖。常靖玉祭出佩劍御劍跟上,兩人數(shù)息間便落到崖底,只見一人趴在亂石之間,身下一片血紅,已經(jīng)氣絕多時。“唉,還是晚了。”常靖玉遺憾地嘆氣,上前把尸首搬到旁邊空地上,自乾坤袋拿出一件外衫蓋住,又施了個簡單的障眼法保住尸體不受野獸侵擾。“小子,留神。”陸飲霜背對著常靖玉,山崖對面是蔚陽山主峰,攀爬不易,他直覺主峰上傳來一陣令人煩躁的氣息,拿出羅盤一看,不知何時指針竟也筆挺的指向?qū)γ妗?/br>常靖玉提劍站在陸飲霜身側(cè):“方垣莫非就在蔚陽山主峰?”“不止是他。”陸飲霜眸色漸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點意思。”☆、心魔10蔚陽山深夜,云迷霧鎖樹影層疊,山巒的輪廓像聳立的圍墻將人困在內(nèi)中。就在此時,一道刺眼的雷光在平地爆開,映出一個狼狽躲閃的人影。“你竟然真敢動手!”方垣就地一滾氣急敗壞的罵,“執(zhí)法犯法,叫我爹知道,讓你這副堂主坐到牢里去!”那攔殺方垣的人竟是執(zhí)法堂的副堂主卓遠君,他聽了方垣的威脅,眼神閃爍遲疑的片刻,拿著符篆布陣的手也停了下來。方垣抹了把臉叫囂道:“滾吧,小爺輪得到你管嗎?就算是堂主也得看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