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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只求你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尉夫人苦笑道。“子池也想過安逸的生活,可現實呢?娘,你和爹在一起那么多年,他竟如此絕情把你交給了大王,您不恨嗎?”贏子池道。“恨又有什么用,他當年不就是為了高官俸祿,才和娘成親的嗎?”尉夫人道。贏子池面色陰沉,久久不語。尉夫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去了屋外。等到了與獵戶約定的時辰,尉夫人帶著兩名女眷從庫房里拿了兩大袋山參。她們早早在木屋外等候獵戶的到來,然而等了幾個時辰,獵戶還是沒有來。尉夫人神情黯淡,心中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傍晚時分,高誓背著一個竹筐走進了木屋。此時屋里的女眷正圍在火炕前吃飯,當她們看見高誓時,眼中都流露出了驚訝之色。尉夫人咳嗽了一聲,笑道:“高公子,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享用哺食。”高誓點了點頭,跪坐在贏子池的身邊,然后將竹筐取了下來。他把竹筐遞給了贏子池道:“試試看大小。”贏子池愣愣的看著高誓,他沒想到是高誓外出居然是去給他買衣服去了。他取出衣服,這才發現竹筐的下面還裹了一層油紙,油紙上堆滿了黃米和一些蔬果。“多謝!”贏子池道。他將竹筐遞給了尉夫人,尉夫人看著竹筐里裝著的黃米,欣喜若狂道:“高公子,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高誓面色冷峻,看不出喜怒。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吃過晚飯,贏子池換上了男人的衣裳。布料講究,裁剪得體,一看就是上品。他拿了一根木簪,將頭發束了起來。他來到了屋外,徑直的走到高誓的身邊道:“高仙人,在賞月嗎?”“嗯。”高誓淡淡的回答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總覺得高仙人十分面熟。”贏子池笑道。高誓的身體僵**一下,他不敢看子池的眼睛,轉身向著木屋的方向走去。贏子池知道高仙人性子冷,不愿和旁人接觸。他沒生氣,大聲道:“高仙人,謝謝你。”高誓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夾雜了太多的情緒。有喜、有怒、還有憐惜。兩人相互對視,贏子池忍不住道:“高仙人,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該如何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好好的活著。”高誓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內。晚上,尉夫人將小荷的房間整理出來,她讓贏子池和高誓先在這間屋子將就一晚。只有一張床榻,贏子池本想讓高仙人睡在床榻上,他打地鋪睡在地上。沒想到高仙人卻抓著他的手腕道:“你身子骨還沒恢復,一起睡吧。”都是男人,贏子池也沒什么好介意的。他將床榻鋪上了棉被,然后解開外衣躺在了床榻的內側。這幾天給他的打擊太大了,躺在床上沒多久,他便沉沉的睡去。高誓吹滅了蠟燭,他緩緩地走到了床榻上,看著贏子池的睡顏,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過了很久,他脫下外衣,躺到了贏子池的身邊。這一夜,高誓徹夜未眠。※※※※※※※※※※※※※※※※※※※※改下錯別字,有緩存,稍等!第一百四十九章〔長生篇九〕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天理公道對于蕓蕓眾生不分親疏、無偏私厚薄,唯有善良的人才會得到福報。大部分凡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做善事,種善因,得善果。然而這并不是絕對的,很多人往往會事與愿違。人有陰陽二氣,純陰為鬼,半陰半陽為人,純陽為仙。他們相輔相成,自成一體系,遵循著天道法則。天道不可逆,凡是逆天改命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高誓深知這個道理,但他若不為贏子池逆天改命,贏子池當晚必死無疑。贏子池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他的家人很快就會遭到天譴。難得晴天,贏子池起了個大早,洗漱過后便幫著尉夫人砍柴燒水。贏子池熱的滿頭大汗,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高誓,他揮了揮手道:“高仙人。”高誓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贏子池聳了聳肩,繼續揮舞著斧頭將木頭一劈兩半。別看他細胳膊細腿,實際上他的力氣很大,砍柴這些粗活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池兒,累就歇一會吧。”尉夫人提著一個木頭走了過來,木桶里裝了山泉,她俯下身子,舀了一碗水遞到了贏子池的面前。贏子池大口喝水,笑道:“娘,我不累。”“傻孩子,你從小到大就沒見你做過粗活。讓娘看看,哎,手都磨破了還說沒事。”尉夫人憐惜道。“娘我真不累。”贏子池道。“池兒,我們真的要好好感謝高仙人。娘昨晚睡不著,半夜出來透透氣,正巧看見高仙人背了一筐藥材從外面回來。娘問他這大半夜的去干什么了,高仙人說去采了一些調養身體的藥材讓我煮給你喝。”尉夫人道。贏子池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高仙人,原來高仙人半夜上山為他采集調養身體的藥材。想到這里,贏子池頓時覺得心理暖洋洋的,不由得感嘆高仙人雖然外表看上去冷冷的不善言表,實則是位大善的仙人。“娘,你知道王弈的軍營在哪嗎?”贏子池終究還是放不下王弈。尉夫人嘆了一口氣道:“你執意要去嗎?”“是。娘,我聽到了王弈起兵造反的消息,他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他步入歧途。”贏子池道。“你這是要勸他收手嗎?”尉夫人皺眉道。贏子池搖了搖頭道:“娘,秦王暴政,但是秦國的百姓是無辜的。我擔心王弈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斬殺更多無辜的人。這樣的他,和暴君又有什么區別?我只想見到他,告訴他自己還沒死,僅此而已。”“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尉夫人道。“越早越好。”贏子池道。尉夫人思索了片刻,終究還是把王弈軍營的方位告訴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