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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若雖不知道軒瑤仙子為什么還沒吃飯就讓她退下,不過既然是軒瑤吩咐的,她也就乖乖照做。 白若退下后沒多久,仲蕪神清氣爽踱步回來,見那滿桌菜肴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竟是連一筷子都沒動過,他憂心的問:“怎么不吃呢,可是哪里不舒服。” “嘭”的一聲,軒瑤招出斷月剪,刀尖朝下,不管不顧插入桌面,上好的黑云石生生被鑿出一個大坑。 她垂著頭,并不看他,倒叫他一時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半晌,她低低喚了聲:“魔君?” 她跪坐在桌上,仲蕪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支著頭趴在桌子上看她,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她緊抿的唇,她黑白分明的杏眼中有他慵懶的倒影。 他斂去笑意,言辭誠懇:“我叫蒼淵。” “哦,蒼淵。”軒瑤冷笑,“合著編出那些被爹娘拋棄,和昭錦是兄弟的戲碼,都是騙人吶!” 她邊說著,邊抽出剪刀對準面前的烤羊氣鼓鼓地cao持著剪刀:“這么會演!” “咔擦”一剪刀,香噴噴的羊腿連骨帶rou被她干脆利落剪斷。 “裝得像個人一樣!”她又對準另一條羊腿“咔擦”一刀。 肢解烤羊,就像是在肢解他,發泄著她被騙的怒氣。 仲蕪不言,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噗呲”一聲笑出來,示意她繼續說,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他眉間的黑色蓮花十分襯他,使他整個人看起來越發俊俏,她氣結,再次舉起剪刀,憤憤道:“黑了心的蓮花要不得!” 又是“咔擦”一剪刀,這次非但整只羊開膛破頭,羊頭更是一歪,舌頭吐出,明知已經是死物,不免還是想用“死相恐怖”來形容。 仲蕪順手端來一盆靈魚,這靈魚是魔界唯一一座蘊含仙氣的天池中盛產的魚,每一尾只有手掌大小,刺硬且多,味道卻是鮮美無比。魔族都是大老粗,吃不來這些需要剔刺的東西,是以這靈魚常年泛濫成災,如今軒瑤來了,怎么著也要讓她嘗嘗味道。 仲蕪極有耐心的一條一條將魚刺剔除,放到軒瑤面前:“我可從沒騙過你。” 靈魚清甜的香氣激起她強烈的興趣,肚子更餓了,她很有骨氣的說:“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消氣!大魔頭!” 她可是擔驚受怕了一百年啊,整整一百年啊!怎么能被這一盆小小的魚rou收買。 “好。”仲蕪應著,他又取來一盆橙黃橙黃的小螃蟹,優雅的破殼挑rou。 這是為了解決靈魚泛濫從南方抓來的螃蟹苗,誰知這螃蟹到了天池非但沒解決靈魚泛濫問題,由于沒有天敵,螃蟹也泛濫了。原因無他,在南方可以長到頭那么大的螃蟹到了魔界不知為何最多只能長到手掌大小,一嘴下去全是殼,誰高興吃。 費勁是一回事,螃蟹rou卻蘊含靈氣,是仙人滋補的上品,正適合軒瑤吃。 仲蕪把挑好的一大盤螃蟹rou推到軒瑤面前:“我是仲蕪不假,是蒼淵也是真。” 有人幫她挑螃蟹啊,軒瑤已經開始動搖了,為了保持一個干飯人最后的尊嚴,她猛地甩頭,眼不見為凈。 仲蕪還在忙活,北境寒冷,水果不比外面那么多,線下面前的水果都是他提前從各地搜刮來的,整整一大盤水果拼盤,該去皮的去皮,去子的去子,剔核的剔核。 軒瑤是真餓了,如何還能忍得住,端起盤子大口吃起來,一大口靈魚下肚,她才問:“你剛才干嘛去了。” 仲蕪漫不經心道:“去天界晃了一圈,順便把昭錦打了一頓關進天牢,又在天牢加了一道結界,戰神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救不出昭錦。” “噗哈哈哈~”軒瑤樂了,胃口大開。 69. 小龍蝦刺身(四) 只想每日陪著你 把肚子填得滿滿當當, 最后再塞上一口超甜無比的龍須酥,軒瑤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 生氣?不存在的,仲蕪對她一貫溫柔, 有求必應, 生什么氣呢, 要生氣也是生昭錦的氣。 既然仲蕪已經替她教訓過昭錦了, 軒瑤也便不再糾結,該吃吃該喝喝。 像從前那樣心無芥蒂是不可能的,大不了日后離昭錦遠一些,盡量別去天界就是了。 只是她還是有點好奇:“我那時候一進蓮池就被兩只笨蛋仙鶴砸暈,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我一醒來全變了呢?” 仲蕪云淡風輕地說:“我把天帝殺了, 正如當年他殺死我一般。” 軒瑤呆住,表情有些不自然:“……” 半晌后,她恢復平靜, 示意他接著說。 仲蕪:“昭錦劫持陸甜, 逼老桃樹開結界放他和白芨出谷, 原是想趕回天界勸天帝手下留情, 放我一條生路,可惜,他趕到天界時, 天帝已經被我殺了。” 見她不說話,他略一停頓,繼續說:“昭錦氣急,沖來魔界讓我與他決戰,他要為父報仇。” “他單槍匹馬闖魔界?”軒瑤扶額, “腦子沒病?” 以昭錦的能力,不帶昆布上神獨自到魔界喊話要和仲蕪決斗,這和送死有什么差別。 仲蕪極為平靜地說:“神母不放心昭錦,便命昆布上神帶著十萬仙兵跟著昭錦來到魔界入口,昭錦想入魔界被白芨攔住,他便當著一眾魔軍與仙兵的面說:‘白芨你是不是還對仲蕪抱有情誼!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不如干脆替他殺了我啊!’” 仲蕪學昭錦的口氣學得極像,軒瑤輕笑。 越聽越覺得離譜,斂去笑意道:“額……你殺死他爹,也就是你自己的爹,他暴走也屬正常,但對白芨說出那么傷人的話,白芨沒削他?” 仲蕪:“白芨氣得自己回到魔界,把昭錦趕回去了。” 軒瑤無語:“……還能這樣?不打了?” 仲蕪聳肩:“他好面子,四處說我劫持白芨逼他將天界拱手相讓,就是不肯承認是他自己慫,不敢打進來。” 他當時光顧著滿世界找軒瑤,懶得搭理昭錦這只瘋狗,也就任由白芨住下,沒管。 從只言片語中軒瑤明顯感覺到仲蕪并不想為難昭錦,他連天帝都能殺,殺死昭錦還不是如捏死一只螞蟻,但他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