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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也注意到了葛谷身上逼人的怨氣,她皺眉:“好生奇怪,這怨氣不知為何在不斷增強,葛兄的氣息卻在減弱。” 葛谷如今修為大減,對身體的感知也在逐漸下降,他甚至都沒能發現自己的變化,此時聽軒瑤這么一說,小臉拉胯,寫滿惆悵。 慕蓮愛憐地摸了摸葛谷的小腦袋,冷哼一聲,憤憤不平替他不值:“定是苑家搞的鬼,葛谷如此信任感激他們,他們怎么能這樣!” 虧她從前還覺得葛谷有個好親家,她不能做第三者,現在看來,她倒不如拆散他們一了百了。 “苑家人多少知情,過去是我們太仁慈。”軒瑤氣到捶腿,卻不小心錘到腫起的右腿上,她忍著痛咬牙呼喚,“仲蕪,你把那兩個老婆子叫醒,好好逼問!” 仲蕪看她痛成那樣,心中不忍,往前邁了一步,只是一步,他又停下來,抬頭望天,權當做沒有聽見。 為什么她腿疼,他就要聽憑差遣?沒道理。 慕蓮倒是沒注意仲蕪心里的小九九,她一聽軒瑤說要逼問兩位老婆子,二話不說引來涼水,往那兩位婆子腦袋上潑去,動作老練而又不留情面。 在床上角落里屈膝坐著的楚蟬,早已被慕蓮這一手空中招水的法術驚呆,看向仲蕪的眼神又多了一絲崇拜,仲公子也是仙人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位老婆子身上,自然沒人留意楚蟬的心思。 “咳咳。”兩位老婆子被涼水潑醒。 慕蓮隔空取來綁楚蟬的粗繩,依樣畫葫蘆將兩位老婆子綁在椅子上,制服住。 隨后,慕蓮快步來到床邊,在軒瑤的注視下,牽起她的手,作勢要將她拉起來。 軒瑤睜大眼看著她:“你拉我干嘛?”這時候慕蓮不該是一頓cao作猛如虎,逼問老婆子緣由嘛……跑來拉她,幾個意思? “拉你去逼問啊。”慕蓮說得理所應當。 軒瑤囧:“為什么是我逼問,我不會啊。”她就是一纖纖弱女子,還是瘸了腿的,能干嘛? 仲蕪無奈嘆氣,掌中黑氣凝聚成針,飛向老婆子,他的手始終背在身后,未讓在場之人發現他做過什么。 中針后,兩位惡狠狠的老婆子忽然面露猙獰,感覺脖子像是被人掐住,喘不過氣。 她們試圖伸手去拉扯無形中掐住她們脖子的手,可惜兩人被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沒過多久,兩人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七孔隱隱有血跡留下,她們哪里還敢隱瞞,再沒了傲氣,哭喊著:“我們說,我們什么都說。” “欸?”軒瑤還在糾結要不要起來暴戾的把兩位老婆子狂揍一頓呢,就被兩人的求饒聲砸中腦袋。 定睛看去,老婆子們現在的狀態委實有些奇怪,但這不重要,肯說實話就行,她輕咳一聲:“那你們還不速速招來。” 兩位老婆子爭先恐后地說:“我們不過是二等仆從,平日里干些粗活累活,知道的不多。只曉得我們小姐得了怪病,夫人著急,卻不請仙官來替小姐診病,反而日日出門拜訪方外高人,后來總算得到高人指點,得知唯有找尋童子身的男子交合,以法術輔之轉移方可解。” 另一位老婆子怕被搶了功勞,著急說:“這病在苑家人身上會要了命,但在姑爺身上只是受些罪,不會有大問題。” 軒瑤斷然不會相信她的話,葛谷生病后可是領了便當的,哪是什么無關緊要的病,怕是在苑家人和非苑家人身上不會有半分差別,最后都是要死的。 軒瑤剛想繼續追問,便被仲蕪搶先一步,他冷聲質問:“到底是什么病,為何在苑家人身上和在別人身上會有不同?” 軒瑤狂點頭,極力贊同仲蕪的問話。 老婆子此時脖子沒了窒息感,終于能好好說話:“其中緣由老奴也是不知,只知道這病在小姐身上,第一天的時候會回到孩童時期,第二日正常年紀,第三天再變成老軀,第四日又會變為小孩,如此往復,唯一不同的是變成老軀的時日會越來越長,等到第三十次變為老軀后便是大羅金仙也難救。” 另一位老婆子補充:“你們放心,這病到了姑爺身上變老的天數永遠只有一天,不過就是難看些,無關緊要的。” “若當真無關緊要,今日又為何讓我對楚姑娘也做那種事?”葛谷再也憋不住,發泄著。 他甚至想問,以苑家的地位隨便找一人亦非難事,為什么非得是他。 但他忍住了,垂眸握緊拳,心中無限悲涼。 軒瑤瞇眼,這是第一次她覺得這世上壞人遠比想象的要多得多,她斂神:“你們忽然改變主意,可是因為昭錦的緣故。” 昨日她便覺得不對,苑家人起初將他們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結果喜宴開始前突然將他們調到中間主桌旁,還特意將小院單獨留給他們住。 如今看來,多半是苑家知道葛谷和昭錦的關系,讓一顆廢棋有了用武之地,如此一來自然是要保證棋子安全,這才會急急買個姑娘回來解決葛谷身上的病。 他們擔心荊南百姓家離苑府近,往后會來打聽女兒的消息,特意去了千里之外的荊北買丫鬟,心思之縝密,細思極恐。 若按原著發展,到這里葛谷基本玩完,現如今會有不一樣的結局,軒瑤占一半的功勞。 老婆子感覺到四位年輕人看向她們的目光變得極為不善,她們急著求饒:“我們也就是奉命行事,什么也不知道,各位仙人就放過我們吧。” 回給她們的是幾雙憤憤的眼神。 一聲巨響打斷眾人思路,“哐當”,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朱紅色的大門被人粗魯踹開,走進來三人,昭錦、白芨、還有白芨手里扶著的苑離。 看苑離發絲凌亂的樣子,似乎神志不清。 昭錦難得板著臉,進門便怒斥道:“葛谷,請好生看顧你的娘子……” 他話說到一半就發現不對勁,新房里站著坐著好些人,甚至還有個小孩,就是沒有葛谷。 莫不是他們走錯了?昭錦疑惑不解。 葛谷邁著小短腿來到昭錦面前,目光停留在他僅見過一面的妻子身上,再也沒有好臉色,他怨恨地說:“怎么了?” “走走走,我找你們姑爺,不是找你……”昭錦極為不耐煩的趕人。 怎么趕都趕不走,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