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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成為白月光的臨時小A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可以坐在哪里?”

關越沉默了片刻,指了距離自己最遠的位置,然后看向祁慎,小聲喊:“祁哥,祁哥你說跟我一起的……”

原本祁慎就極其縱容關越,這會兒剛被關越戳了心,更是恨不得給他摘星星摘月亮。

到關越身旁坐下后,還問:“要不要我抱著你,圈著你?”

梁項:“……”

梁項干咳了一聲,故意插嘴道:“沒想到幾個月沒看見你的人,你都長這么高了啊?比祁慎高吧?”

這話跟觸雷似的,讓祁慎臉色變了變。

倒是關越沒什么反應,他沒讓祁慎抱著圈著,而是躲在祁慎背后,貼著祁慎的背,從后擁著祁慎,下巴擱在祁慎肩膀上。

“我本來就這么高,我有、我有一米九二……祁哥,祁哥比我高。”

梁項:“……”

祁慎只有一米八五吧?

他瞥了一眼祁慎,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后又故意說了一些事兒,總隱隱約約透露此刻的關越,和三十歲的關越還有差別的地方。

這些小漏洞,全都給關越自我邏輯給補充了。

可能是因為梁項后面問的,關越有些應對不來了,他本能的察覺到沒辦法自圓其說了,他開始逃避,整個人往后縮,不與梁項對視,甚至找借口說:“我有點困了……”

梁項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要是以往,就順坡下驢,啥也不說了,收拾東西識趣離開。

可這回,梁項不,他有些尖銳的問:“關越啊,你不是想治病嗎?怎么能逃避醫生的問題呢?”

關越不答,他額頭抵著祁慎的肩胛骨,在祁慎背后,手緊緊拽著胸口口袋里的簡筆畫,手背有青筋浮現,忍耐快到極限了。

梁項也估摸著快耐不住了,他突然就不咄咄逼人了,話頭一轉道:“我不繼續問也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外頭下了雪,很大的雪,你到陽臺上,看完一場雪,怎么樣?”

要么被逼迫著問話,要么打開窗簾,走到陽臺。

兩者都需要關越下很大的決心。

關越喉結滾動,看著拉實的厚重窗簾,沉默許久說:“我、我去看雪……但是外面好冷。”

梁項顯然不給他退路,他起身道:“羽絨服在哪兒?我去給拿。”

說完朝祁慎指了指手機。

等梁項進到房里以后,祁慎看到手機上來了一條訊息。

“引領他,慢慢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來電了!

晚上還有一更!

筆芯心,嘿嘿嘿

☆、067

厚重的窗簾,被拉開了約莫二十公分的豁口。

白茫茫的雪,讓外頭十分明亮。

在沙發上縮著的關越忍不住抬手擋住眼睛,他不大適應這個亮度。

在窗戶那兒拉拉開窗簾的祁慎,朝關越招了招手:“我們先不打開,到這邊來,隔著玻璃開,好不好?”

從客廳到陽臺,隔著一扇拉伸門,陽臺很寬敞,外頭還有玻璃圍著,外面的雪下得很大,但因為陽臺外的窗戶是拉上的,沒有一丁點兒風雪吹進來。

實際上,就算不拿羽絨服穿著,到陽臺上去都不會冷。

梁項之所以說去給拿羽絨服,實際上都是退出關越領地。

所謂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

只有退出關越的領地,保證自己不會對他造成危險,這才能夠讓關越感覺到安全。

不比有些人絕處逢生,柳暗花明,關越只有在安全的環境下,才會股氣勇氣去做一下嘗試。

梁項在房內,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

正如他所想,在祁慎的鼓勵下,關越愿意起身,愿意向外靠近。

關越緊緊拽著祁慎的衣擺,躲在祁慎身后,看外面飄揚的雪花。

在他適應了隔著兩道玻璃窗看外面后,祁慎偏頭問:“打開玻璃門,再近一點?”

關越沒答,祁慎試探性的去拉玻璃門,才開小口,關越迅急的壓住了祁慎的手,他驚慌祈求:“別、別……冷,外面好冷的,衣服——”

“我抱著你,”祁慎反手抓住了關越的手,將他拉入自己懷里,貼著關越脊背,從后擁著他,在他耳旁輕輕說,“看見陽臺上那個吊椅了嗎?里面很溫暖,我抱著你,把你圈在懷里,坐在吊椅上,好不好?”

關越有些動容,他背后是祁慎的胸膛,帶著綿綿暖意,冰涼的驚懼似被熱意逼退,勇氣的種子在胸腔生根發芽。

祁慎感覺到關越掙扎反抗的力道沒那么強了,他捉著關越的手,一起將玻璃門拉開。

慢慢的,但堅定的。

玻璃門被完全打開,雪白的光沖進數月未接受自然光照的客廳,爭先恐后的在客廳占據一席之地。

祁慎在背后擁著他,貼著他,站在玻璃門口,極有耐心的哄:“抬腳,你看,從門口到吊椅,只有七八步,很快,很快就到了。”

關越深吸一口氣,在祁慎的耐心中終于抬腳了。

但跨過客廳與陽臺那條線時,他的腳本能的縮了一下。要退卻縮回來的時候,祁慎眼疾嘴快的稱贊:“真棒,越寶!你馬上就能跨過去了,馬上我就可以與你坐在吊椅上,抱你,親你,一起看雪……越寶,你想要一個雪人嗎?我給你捏一個雪人怎么樣?看見窗臺那兒了嗎?有積雪,你走過去了,我就捏一個雪娃娃送給你,好嗎?就像小時候一樣,還記得嗎?”

小時候,第一場大雪到來,祁慎每一年都會給關越捏一個雪人,特別大,特別好看。

上面會寫著關越的名字。

從歪歪扭扭,到字跡規整,跨越了整個青春。

關越受到了鼓舞,他將欲要收回的腳向前踩實了。

第一步走了出去,接下來就變得容易了。

從客廳,到陽臺;從緊緊抱著祁慎不松手,到親自伸出手去將窗外的積雪取來,關越在祁慎的耐心與溫柔下,用了整個一個下午的時間。

祁慎捏出了一個小雪人,沒眼睛沒鼻子沒嘴巴,只有用牙簽寫出來的一個名字。

——關越。

祁慎將小雪人給了關越,接過小雪人的關越,像小時候一樣笑彎了眉眼,他坐在吊椅上,坐在祁慎懷里,拿著牙簽,添上了祁慎的名字。

他說:“名字也要跟祁慎放在一起。”

祁慎心都化了,怎么就這么甜呢?

祁慎剛準備說什么,關越就打了個噴嚏。

總歸沒穿羽絨服,開了窗,玩了雪,還是挨凍了。

祁慎連忙道:“把雪人放下,太涼了。”

關越不愿意,祁慎哄他:“手拿著,會化掉的,放冰箱里好嗎?”

關越搖頭:“會變形的。”

“我來拿?”祁慎不想讓關越受凍,要去將雪人放到自己手里,哪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