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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盛景了,再想法子弄暈了關越,再帶回家去。可祁慎沖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了聲音說:“我試試。”祁慎敲了三下門,跟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三回,始終得不到關越的回答,但里面也沒有巨大的抗拒聲音。祁慎想了一下,手摁在了門把手道:“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里面依舊靜悄悄的,什么聲響都沒有傳出來。祁慎推門而入,在關斐要跟著進去的時候,葉景明攔住了他,“人多了不好,我們處理盛景,讓阿慎去搞定關越。”關斐猶豫了一下:“可……”葉景明說:“他們感情好。”關斐有些擰巴:“我覺得我跟越越兄弟關系也挺好的。”葉景明拆臺:“你上次懷疑他不舉,還給他請醫生。”關斐啞口無言,心里有些發悶,他那是為了那小崽子好啊!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崽子!這些,關越一無所知。他此刻蜷縮在床底下,聞到了微苦的巧克力味,發苦的巧克力味像是鉆進了他的腦子里,將疼得不行的腦仁裹了起來,那躁動的聲音,小了。捂住耳朵的關越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眼前的簾子被掀開了,一個帶著熟悉氣味的身影,鉆進了他的領地,溫柔又不失強勢的抱住了他。“我找到你了,”祁慎說,“現在跟我回家,好嗎?”關越還有點發懵,分不清這是腦子里的聲音,還是緊緊抱著他人的聲音。祁慎見他不答,在黑暗中,親了親他的耳朵說:“如果你現在不想回家,那能不能讓我參與你的游戲?”游、游戲?關越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喜歡味道好聞的人,抱著他,親他的耳朵。魔鬼的聲音因這個人的到來暫時息鼓了。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嘿嘿嘿,我說不卡在難受的地方,就絕對不難受甜美時刻,嘿嘿嘿,對嗎?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063關越沒有回答祁慎的話。而是猶猶豫豫,停停頓頓的往祁慎脖頸間湊,像小獸一樣抽了抽鼻子,嗅著祁慎的氣味。祁慎被關越蹭得癢,但時刻謹記著現在有絲毫退怯,躲閃的動作,都會被關越曲解成其他意思。他忍耐著癢意,嘴唇貼著關越的額發,輕輕的問:“怎么了?”熱氣噴灑在關越的發根上,液化成小水珠,額發那一塊兒都熱了起來,暖意滲透進去,讓他精神得到舒緩。“祁、祁哥?”關越終于將這令人安心的氣味與人對上了號,但還是帶著幾分遲疑。“對,是我。”祁慎肯定了他,下一秒就被關越死死扣住了腰,極大的力道差點讓祁慎背氣。祁慎剛調整自己的呼吸,以此適應小崽子的大力,卻沒想到聽見了小崽子哽咽的澀音。“祁哥……祁哥你來接我嗎?”關越哭了,打著顫,驚懼與害怕彌漫了整個身軀。祁慎心疼極了,又親又抱的哄著:“對,我接你回家,越寶,怎么了越寶?為什么哭得這么難過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祁哥給你出氣好不好?”關越把祁慎掐得更緊了,他近乎崩潰的嗚咽:“祁哥,我害死了我哥,都是我……”他頭一下一下的磕在祁慎的肩膀上,眼淚奪眶而出,啪嗒啪嗒砸在祁慎肩窩里,“……哥為什么不來接我,是不是生我氣了?是不是恨死我了,祁哥你帶我去見我哥好不好。”聽這些帶著澀音,哽咽的言語,祁慎察覺到不對勁了。前言不搭后語。一下子說害死了關斐,一下子說關斐生他氣了,要帶他去見關斐。這究竟是精神混亂了,還是……在祁慎不敢往后想的時候,關越將他的手掐在了脆弱纖細的脖子上。關越想死!祁慎心跳如雷,驚懼不已,大斥一聲:“關越!”關越頓了一下,在漆黑的床底看著祁慎,帶著哭音問:“祁哥,你、你也不要我了嗎?不想帶我走嗎?”現在祁慎全明白了。關越將他當作28歲的祁慎了。痛苦,無助,絕望,關越所有負面情緒爆發,造就了這個有脈搏,有溫度,但心已經死了的小崽子。這種時候,緊緊拽著他,拽著關越所認為的他,換句話說就是在抓著救命稻草。祁慎沉默了數十秒,這十秒在漆黑的床底,被無限拉長,拉長,這段時間從關越口中探到的未來的鏡頭,一幀幀閃過,最后在祁慎心底形成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被迫扣在關越脖子上的手,收緊了,猛地用力,將人壓入了自己懷里。緊緊的壓著,在關越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帶走,離開這里,去見所有離開他的人時,祁慎在他耳邊說:“你在講什么蠢話,我為什么不要你,現在我不是過來帶你回家了嗎?”關越一愣,回、回家?他低頭,喃喃自語:“沒有了,只有我一個人了,沒有家,大哥被我害死了,祁哥你也不要我了,只剩我……”“我什么時候不要你了?”祁慎問。“你死掉了,你讓我一個人活著……”關越撇嘴。“胡扯,”祁慎截斷了關越的話,強勢的否定了關越的話,同時將關越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讓他感受心跳,“你摸到了嗎?是心跳,活人的心跳。”咚咚咚——有力的心跳,無一不證明祁慎旺盛的生命力。關越發愣:“可是我明明——”祁慎又說:“那是騙你的,我媽沒有給我辦葬禮不是嗎?”關越說過,當初他病死的時候,根本就沒辦葬禮,甚至羅青雪鎖著關越,不讓關越送他最后一程。這時候,祁慎用這個漏洞來撒彌天大謊:“我去治病了,現在我好了……越寶,我回來了,沒辦法帶你去見你哥了,當然了,你要我陪你去見你哥,我也是愿意的。”“不要!”關越撞進祁慎懷里,他總覺得祁慎說的不對,但腦子不太靈活,思維太過于僵硬,根本想不出哪里不對,現下又聽祁慎說要陪自己赴死,他又驚又怕,死死抱著祁慎,“我不,我不要你死,祁哥你不要死。”祁慎輕撫關越的后腦勺。用盡溫柔與憐愛,“可你想去見你哥……”關越不講話,他很掙扎。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害死大哥的兇手,不配活著,但他不想讓活著的祁慎陪他赴死。他手腳并用,如同樹袋熊一樣死死纏著祁慎,像在茫然大海上,抱著唯一浮木。“越寶,”關越將祁慎抱得太緊,他沒法去捧著關越的臉親昵,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