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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倒霉,財院的都是大爺,哪個都惹不起,”李釗和陸起一樣都是普通人家出身,但他是首都本地人,對一些人脈關系知道的要比旁人清楚些,言語中怨念頗大,“等會兒收手機,你看著吧,沒一個會交,不交就算了,聲音也不關,上次學工領導視察,剛好有人手機響了,我差點被踢出部門。”這人話多,陸起任由他絮絮叨叨,一句話不接,兀自保持著沉默。七點的晚自習鈴準時打響,教室陸陸續續坐滿了人,陸起和李釗走進教室,眼神一掃就看見了坐在最后排的霍明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首都的富家子弟也是分階層的,而霍明琛無疑站在頂端,他周圍坐著的都是地位相當的人物,這是一個圈,別人融不進去。后排坐著的這些人物,有的在睡覺,有的看手機,完全拿監督員李釗當了空氣,而陸起,那過分出色的氣度與容貌像是一把磁鐵,把財院女生的眼珠子死死吸住了。“晚自習開始,請大家上交手機以及電子設備。”陸起舉著手機袋例行公事,神情嚴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淡漠,帶著那么點不近人情的意味,但這無形中更加凸顯了他的冷峻。霍明琛早在陸起進來的那一瞬就看到了他,這是二人距離上次,這十幾天來的第一次見面。他饒有興趣的笑了笑,抬眼毫不避諱的盯著對方,手機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轉著,這讓陸起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李釗在上面記考勤,陸起單手拎著手機袋,從第一排走至最后一排,得幸于他帥氣的外貌,有些女生色迷心竅的把手機放了進去,手機袋里不至于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有些裝傻說沒帶手機的,陸起也不管,交多少收多少。教室一直很靜,直到霍明琛的桌沿被他輕輕敲響,“同學,麻煩交一下手機。”此言一出,后排幾個跟他扎堆玩的富少爺紛紛抬起頭看了過來,程天啟樂不可支,滿臉看熱鬧的神色,對身旁的方棋道,“膽真肥,又是一個愣頭青。”那么多人不交手機,偏偏要霍明琛交,別是故意套近乎來吸引注意力的。霍明琛也有點這種想法,他掃了陸起一眼,這幾天事情多,自己都沒怎么找他。身子慢慢倒向椅背,神情莫測,就在別人以為霍明琛不會交的時候,他動了動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機放了進去。不管陸起是故意過來沒事找事刷存在感,還是認為他和自己在一起后就可以肆無忌憚飄起來,當著這么多人,霍明琛還是給了他臉面。有架關門打,有話關門罵,不讓外人看笑話,這是他一慣的行事準則。新生入學,就意味著有學長要畢業了,學工處主席換屆,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得做點成績出來,陸起記得上輩子這個時候——也就是今天,忽然又來了一批人清查晚自習,那些沒交手機的都被扣學時通報批評了。雖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到底不好。霍明琛家里勢力大,卻也不代表他能胡作非為,相反,他們這樣的家庭規矩只會比普通人家管的更嚴,要是讓他家老爺子知道霍明琛在學校瞎胡鬧,第一個扒了他的皮。陸起純粹發揮了一點那微薄的良心,隨口提醒一句而已,霍明琛如果不愿意交他也不會怎么樣,左右不關他的事。把手機袋掛到墻上,陸起和李釗站到了最后面,一左一右監督晚自習紀律。后面幾排總有女生偷看陸起,隔一分鐘回一次頭,隔一分鐘回一次頭,掐點掐的比鬧鐘還準,李釗真怕她們把脖子給扭斷了。“哎,財經的系花何嘉,剛剛瞅你好幾眼呢。”李釗小聲說完這句話就自動撤離陸起身旁,在走道來回巡視,內心哀嘆爹媽怎么沒給他生帥一點。何嘉不像別的女生那樣羞澀,一頭霧霾藍的長發張揚又大膽,聽說她是混血兒,所以五官深邃漂亮,兼得身材火辣,報道第一天就被封為財院系花。她似乎對陸起很感興趣,回頭笑看了他好幾眼,可惜陸起連眼皮子都沒掀,老僧入定般眼觀鼻鼻觀心,妥妥的大冰山。這幅樣子只會更引起女生的征服欲,只見她低頭用筆在書頁上刷刷刷寫了些什么,然后將那一角撕下來,趁人不注意團成團扔到了陸起的腳邊。何嘉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這一幕被霍明琛盡數收入眼底,他搭在桌邊的手不自覺握緊成拳,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卻沒有任何動作——他想看看陸起會怎么做。是接受佳人投懷送抱,還是……“咣。”陸起看也不看,直接把那團紙輕輕踢進了一旁的撮箕里,連帶著霍明琛所有天馬行空的想象也被這一腳踢得渣都不剩。何嘉見狀瞳孔一縮,似乎是沒想到會有男生拒絕她,難得遇見一個合心意的人,卻被變相拒絕,對女孩的心思是個不小的打擊,她抿了抿唇,隨后轉過頭,脊背挺得筆直,整節課再沒往后看過。第5章春風霍明琛見狀,握緊的拳頭不自覺松開,取而代之的是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開心,趴在桌子上藏住大半張臉,只剩一雙冷厲的眼睛露在外面,一動不動盯著陸起,看起來很傻缺。他不知道,自己眼底的光芒堪稱炙熱,比那些女生更甚。不知過了多久,晚自習下課鈴終于打響,像是一滴水掉入熱油,教室嘩啦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學生們紛紛拿起書本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四五個領導模樣的男子忽然走了進來,有眼尖的認出其中一人就是學工處新任主席,“全部都坐回原位,”一名帶著工作牌的男子把手機袋從墻上取了下來,站在門口,眼神犀利,“交了手機的來我這里,領一個走一個,沒交的先在原位坐著。”臥了個槽!大事不妙!!!這是眾人心底的第一個想法,交了手機的在暗自慶幸,沒交的簡直如坐針氈,霍明琛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陸起,卻見他摘下脖子上的工作牌,已經走出了教室門外。方棋欲哭無淚,攥著霍明琛的肩膀死命搖晃,“臥槽!陸起他知道今天要院查吧!他為什么不找我要手機只找你要,為什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