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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下床洗漱,去廚房做了早飯。中途他媽打電話過來問他,讓他中午過來,要他過來做一次專車司機,報酬是請他看一場戲。紀伯望也是服了他老娘這么能鬧騰,道:“家里的戲你都看不過來,還要出去看?”他老娘在另一頭裂著嘴笑:“他們的戲誰樂意看誰看,我不去湊這個熱鬧。你今天中午必須過來啊,票是mama的一個高中同學給的,包廂都定好了。”紀伯望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是明白他老娘的打算了,將手機夾在肩膀上,一手執鍋柄,另一手將打好的雞蛋往鍋里一倒,蛋液跟熱熟的油一接觸,刺啦一聲,又是滾泡,又是白煙直冒。他老娘聽著動靜,急忙追問道:“是你在炒菜嗎?你什么時候學會做飯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紀伯望立刻說:“對,我做飯呢。今天中午去家里接你。”然后麻溜掐了電話。他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看,剛才他洗漱出來的時候,故意把臥室門推開,如今粥在鍋里咕嘟咕嘟,廚房里一股粘而甜的米香,聞上去十分熨帖,再加點炒雞蛋的味道一加勾芡,果然徐子悌在床上睡不住了,瞇著眼睛,尋著香味,從臥室里晃了出來。徐子悌昨晚什么都沒吃,單單灌了杯高度白酒,一夜睡過去,本不覺得有什么,結果突然聞著米菜的味道,頓時就覺得胃里火在燒一般地直鬧騰。他昨晚哭鬧過度,眼睛腫泡,睜開視物時眼底發酸。勉強睜開了后,一眼看過去,紀伯望站在廚房吧臺后面,袖子堆到手肘處,襯衫扣子不甚整齊,頭發也微有些亂,他身后那半扇窗開著,白窗簾亂飄,他高大且筆直地站在晨光中,居家氣息四溢。一手鍋柄一手鏟,聽見動靜尋聲看過來,對他說:“餓了吧?去刷牙。”徐子悌腦子還不清醒,就這么輕易地被勾引了,他木愣愣地瞅著紀伯望,。光細密地涂在這人露出來的每一寸麥色皮膚上,無論是小臂還是胸膛,都有一種肌rou起伏的健康的美感,說話的時候縱使臉上沒有笑,但親和力幾乎爆表。徐子悌猶豫了一秒不到,瞬間暈暈乎乎搖了白旗,顛著去了洗手間。廚房里的紀伯望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他微側過身,借著光明幾凈的玻璃反光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樣子,勾著小拇指,又把耳后的頭發稍微向下撥了撥,蓬松地蓋住了半個耳朵。……你夠了,人模狗樣的紀大少。吃完飯的徐子悌抱著鼓囊囊的肚子,紀伯望勤快地把一桌子碗碟抱進廚房,緊接著就是水聲與瓷器碰撞的叮叮當當。他挪到廚房門口,扒拉著門框,歪進去半個身子:“我要回家了。”歡快的洗碗聲戛然而止,周遭的一切都靜了下來,剛才不知道什么機器弄出來的白噪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不到一百八十平的房子頓時沉浸到一種難言的寂靜中。紀伯望甩了甩手,他沒戴圍裙,身前那襯衫上洗碗時潑上了水,風從半開的窗戶里漏進來,那塊布料濕漉漉地貼在他的腹部,徐子悌忽然覺得有點冷。紀伯望扭身看著他,說:“再等一會兒,我馬上也走,順路送你吧。”都做好心理準備要接受拒接而且說不定還要外加一番虐身的徐子悌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隨后壓著高興,正顏穩重道:“好、好啊。”然后他喜滋滋地回了臥室,翻出自己的外套穿身上。……徐子悌同學,你下樓招手就是出租車,大門鑰匙就擺在小碗里,為什么沒想著自己走呢。這就是紀伯望掌握徐子悌所有心理動態,對這人“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外加“吃軟不吃硬”性格深度分析后,總結出的應對方案,就目前來言,一切進度非常完美。如果徐大哥能像紀伯望一樣,肯拿出追對象那樣的勁頭出來,指不定徐子悌現在有多乖地呆在家里吃完早飯陪著老娘看電視呢。不得不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老祖宗講的話,從來沒錯過。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哦求評論求收藏。☆、第七章徐子悌坐臥室里干耗著,紀伯望走進來,干脆利落地脫了衣服。徐子悌抬頭一看,見他正在解扣子,嚇了一跳,心里實在是怕了這人想一出是一出得胡來,悄咪咪地往后藏。紀伯望似乎沒注意他的動作,很坦然地將衣服一扔,罩到他的頭上:“剛才洗碗衣服濕了,你給我找個襯衫,我去洗澡。”徐子悌跳起來笑著說好啊,急急忙忙躲到一邊,趁著找襯衫的功夫,順帶翻出了自己的手機。開機之后,提示好幾個短信和未接來電,他一翻,除了一條是來自他娘的通風報信,說他哥哥下班了要他趕緊回來,剩下的全是他哥和胡爾杰的。他撿著胡爾杰的短信回復過去,握著手機給自己打氣,心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撥了通電話。徐大哥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喂。”徐子悌立刻承認錯誤,中途連個逗號都不帶的,完了還用個感嘆語氣來表明自己的決心:“哥對不起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往日里這種話徐大哥沒少聽,一般都是做了壞事被當場抓包,他能訓就訓,現場情況不允許的話就先解決問題,回家再棍棒加身。但這次不一樣,情況有變,在沒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徐大哥沒準備揪著他偷偷跑出去玩的問題不放,而是和風細雨地說:“能打電話過來就好,你現在在哪兒呢。”徐子悌被這股來自哥哥的春風小雨滋潤地熱淚盈眶,不過還是撒了個謊:“我…我現在在賓館呢。”他以己度人,覺得這個答案實在是欠揍,緊接著又表明自己的誠意,“哥你別生氣,下次我絕對不會這么玩了。”徐大哥的聲音聽起來老懷甚慰:“懂事了就好,你現在在哪個賓館,我去接你。”徐子悌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有這待遇,拒絕道:“啊?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現在不是都上班了嗎?”徐大哥張嘴,把到了嘴邊上的話咽了下去,猶豫再三后,還是準備問問他現在身體怎么樣,確定自己能回來嗎?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忽然留意到那邊的背景音是水聲,淅淅瀝瀝,響起來沒完沒了,仿佛是淋浴。徐大哥道:“你那邊什么聲音?”徐子悌眼珠子轉來轉去找借口:“哦……額……那是……”徐大哥:“紀伯望還沒走嗎?”“!!!”徐子悌尷尬到嘔血,“紀伯望什么?哥,你說什么呢。”既然那邊還有人,且有些話在電話里說實在不方便,徐大哥的聲音很平靜,囑咐道:“你跟他的事哥知道了。你要自己回來就自己回來,實在不行了給我打電話,哥去接你。”然后他就掛了電話。徐子悌舉著嘟一聲掛斷的手機,欲哭無淚:“你都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