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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酸鹵水與軟豆腐作者:潘安騎驢笑文案: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軍三代攻X富二代受攻自帶鬼畜BUFF另附隱藏事兒逼屬性,受能屈能伸勇于認錯堅決不改。徐子悌看上去很乖巧聽話,紀伯望看上去狂拽又酷炫。徐子悌:因為我哥/你弟/你【嘩——】太大的事,我們可以分手了。紀伯望:你盡管跟我鬧,說分手算我輸。有緬懷過去,有展望未來,披著苦大仇深的皮,走傻白甜的路。內容標簽:豪門世家爽文破鏡重圓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徐子悌,紀伯望┃配角:徐大哥,胡爾杰┃其它:紀夫人之流☆、第一章徐子悌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際還剩最后一抹殘紅,單薄又無依無靠地掛在西邊,眨個眼的功夫就被黑云全部吞占。他隨手捻掉沾在小腿上一根地毯上雪白的長毛,一手打開車門,進去的時候還盤算著要給家里重新換一塊干凈不掉毛的毯子。車亮起尾燈,拐進了大路,鉆入四九城來來往往、日夜不息的洪流之中。四九城這個地方,天子腳下,故而人多,富人多,能人也多。徐子悌算個富人,半個能人。這怎么說?他打小在京城長,徐家子孫緣薄,三代以來居然只有他這一輩是倆孩子,其他全是一脈單傳,家中無人營政,只有經商,累了不少財富,他是家中幺子,極受寵愛,因此算個富人。但因家里血脈淡薄,所以社會場上人脈淺,徐子悌這短二十幾年,認識了一堆狐朋狗友,全是酒rou之交,真出了大事,沒一個頂得住。盡管如此,就小事而言,這群人皆可用,所以算半個能人。這位人士前幾天給自己惹出了個麻煩,就此,無論是富人的身份,還是半個能人的地位,都幫不了他半分。外界傳聞,他把一個小姑娘的肚子給弄大了。這事在他身上從沒有過先例,不過歷史是萬能的,借鑒前輩們往日的處理手法,那就是塞錢,塞多多的錢,再把孩子打下來,當然也有子息單薄,去母留子的。可徐子悌今年才二十三,單純論心理年齡而言,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這孩子肯定留不得。但是,這招此刻用不了。那小姑娘是今夏才到京城,身份上是個大學生,來這兒陪表姐過個暑假,她家人在津地做生意,無論企業規模還是身份地位,按理來說都萬萬不及徐子悌,問題就出在這小姑娘的表姐身上。那表姐姓夏,父親在京城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而夏小姐的母親身份讓這件事更為棘手,這位母親姓紀,就是最上面那位紀老爺子的侄女兒。誰不知道那位紀老爺子的身份,正兒八經的開國元勛,真真正正從戰場上下來的老一輩人物。真說起來,那時候的革命前輩到了現在這個年代,基本上都成了革命先烈,全京城上層圈子里面,沒有誰能比這位老爺子的輩分大的。要是真護起短來,這層金光閃閃的外衣往那小姑娘身上一裹,誰敢摸摸一把看是真金還是鍍金?徐子悌是老幺,他爹死了,上面還有個老娘和大哥壓著。徐大哥名叫徐子孝,很疼弟弟,出了這事第一反應就是壓下來自己扛著,為了不讓他家倒霉孩子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一頓,他強行把徐子悌扔家里關了兩天禁閉。兩天之后徐子悌在徐老娘膝下撒潑打滾,鬧騰著要出門。徐老娘老來得子,生了二胎傷了根本,一直都是深居簡出,消息不甚靈通,再加上徐大哥在家里的高壓統治,保姆沒敢在徐老娘面前嚼舌根,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以為自己二兒子又調皮惹老大生氣,因此才被丟進小黑屋關了起來。她是真真正正的溺愛孩子,加上徐子悌模樣好,纏在她腳邊,像極了只愛撒嬌的貓,徐老娘又憐又愛,摸了一把幺兒的頭發,就讓他出門了。徐子悌自己開的車,不是什么名車,一路低調地潛進了俱樂部。他熟門熟路地進了包間,那堆狐朋狗友們連聲起哄,非說他遲到了要自罰一瓶。有個沒眼色的遞上來瓶白酒,酒是好酒,但是度數太高,徐子悌把外套脫了丟在那人頭上:“你他媽是想喝死我?”他隨手拿了個杯子,慢慢倒了一杯,一口氣吞了下去,倒置過來一滴未剩,這才讓那伙人哄笑著放過他。他被人簇擁到了沙發中央,一手搭在胃上,那酒的度數接近六十,一杯下去真讓他食道與胃燒疼,懂事的小姑娘倒了杯溫開水,溫香軟玉地貼在他懷里,半喂著讓他喝下去。左邊的人是他最親密的狐朋,這人還真姓胡,大名叫胡爾杰,可這人從樣貌到品行沒一樣能配得上他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徐子悌為取笑他,只樂意叫他名字前兩個字,“狐兒狐兒”的叫,跟叫兒子一樣。胡爾杰見他還有心情跟邊上小姑娘調情,就問他:“哎,徐老二啊,哥哥問你,那小姑娘擺平了嗎?”徐子悌半耷拉著眼皮,道:“什么叫擺平,我跟她壓根就沒什么事。”胡爾杰沒搭腔,右邊冒出來的狗友湊過來說:“人小姑娘說肚子里有你的種,天天想著讓你負責。”徐子悌一口咬定那不是他的孩子,細節卻沒多說。他這人不愛玩什么強取豪奪的戲碼,無論是以前為了錢跟過他的,或者是動心談過戀愛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他知道自己愛玩,又定不下心,保險措施一直做的很好。他戴了套,跟那小姑娘也只有一夜,她肚子里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心里清楚,可不愿意在這些人面前挑明。他哥在前面替他頂著壓力,他要真在后頭亂說話,把人小姑娘名聲徹底壞透了,別說狗急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到時候指不定又攤上什么事。那伙人見從他這兒看不了熱鬧,也不敢多纏,開始把話題往別處轉。徐子悌晚上什么都沒吃,一過來就給灌了一杯酒加一杯水,包間里熱氣騰騰,音樂聲音始終,他靠在軟硬適中的沙發上,一手護著胃,一手搭在額頭處,呼吸間的功夫只覺得酒意上頭,昏昏欲睡。胡爾杰推了他一把:“醒醒,要睡回家睡去,在這兒睡有什么勁。”徐子悌實在不想動彈,就隨口糊弄他:“我沒睡,聽著呢。”邊上有人聽見他開口,湊近乎問道:“徐哥,你認識那姓紀的吧?聽說跟你一個高中啊。”徐子悌:“哪個?”“紀家大孫子紀伯望啊,認識嗎?”徐子悌笑,不愿多談:“哪兒跟我一個高中啊,就是學校靠得近點。我當然認識人家,可人家認不認識我就兩說了。哎,他不是外調了嗎,提他做什么。”胡爾杰解釋:“現在回來了,背了一身的軍功,也不知道這些年都去哪了。”徐子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