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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個女人呢,她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是啊,所有事都是原主做的,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那些東西是原主千方百計搶來強行給她的,她多無辜啊,她也是個受害者。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原主做下這些事沒一件是出于本意。原主的事情敗露,那個時候的阮慕言就像現(xiàn)在一樣,像個局外人一樣遠遠看著他,她身邊站在的全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無一例外,這些人的目光都死死鎖在更加動人的阮慕言身上,他們看著接受審判的原主就像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樣,還是一個被淘汰出局的玩具。想到那些記憶,或許是受到原主殘留情緒的影響,黎舒心中涌出nongnong的悲哀,是為自己的,也是為那段無始無終的感情,原主付出了一切,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假的,他所堅持的、堅守的,都是不存在的東西,何其悲哀。黎舒畢竟不是原主,很快調(diào)整好表情,他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看著臉頰微紅的少女,聲音里的溫度比平時低了不少:“阮慕言,我知道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或許給你帶來了困擾,現(xiàn)在我想通了,你既然不喜歡我,以后就不要有這種惹人懷疑的行為了,我們之間回歸陌生人的范圍不是很好嗎?還是說,你不喜歡我,卻不愿放下被這么一個人圍繞在身邊的感覺……”黎舒的話沒有說完,里面的諷刺意味卻十分明顯,這句話幾乎是明晃晃說阮慕言不愿放棄一個校草當備胎了。黎舒湊近了,聲音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你是不是覺得,被我全心全意追著很有排面,看啊,對全校女生都不理不睬的高冷學(xué)霸唯獨對我鍥而不舍,即使被拒絕了,還是跟在我身后跑……”“不是!”阮慕言的心思幾乎被全部猜中,她沒忍住大聲喝止,“不是,不是你說的這樣,我沒有這樣想,我只是,只是……”只是怎樣,她說不出來,少年清冽的氣息將她包裹,可那雙眼里,卻像是駐著萬年不化的寒冰,寒意從空氣里滲透進皮膚,阮慕言打了個寒顫。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是他熟悉的模樣,只是這人臉上的表情是全然陌生的,那甚至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就好像她是一件物品,還是那種被主人厭惡的,恨不能丟棄的物品。為什么會這樣?到底是哪里出錯了,不該是這樣的,阮慕言的心亂了,慌亂之感席卷而來,她囁嚅著:“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這樣是不對的……”反反復(fù)復(fù),語無倫次重復(fù)著同樣的話。黎舒不想和她糾纏,往后退開一步,一同從阮慕言身邊退開的,還有周身的寒氣,仿佛從冰窖重新回到陽光之下,她打了個哆嗦,理智跟著回神。真的不一樣了。眼神復(fù)雜地看了黎舒一眼,阮慕言轉(zhuǎn)身離開。“站住。”陌生的男聲從背后傳來,這道聲音是屬于一個久居上位的成熟男人的,帶著沉重壓迫感,阮慕言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她回頭,看到黎舒身后的黑色車門被打開,一位穿著考究的男士從車里走下來。那是一個很俊美的男人,和她見到過的所有優(yōu)秀男人都不一樣,他危險,卻時刻散發(fā)著危險的魅力,那種氣勢不是學(xué)校里的小年輕可以比擬的,見到他,阮慕言覺得自己此前見到過的所有美色都失去了顏色。這是一個完美到極點的男人,陽光從枝葉間灑下,在男人身上渡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柔化了銳利的眉眼,減少了美中的鋒利感。阮慕言怔怔看著,她聽到了腦海里熟悉的聲音,那是看到獵物想要捕獲的聲音,頭一次,她心中的期待和腦海中的聲音完全一致,那樣完美的人,就該是自己的。她攏了攏被微風(fēng)吹到臉頰邊的長發(fā),將之別在耳后,聲音柔和,仿佛三月的細雨,“這位先生,您是找我有事嗎?”陸元青一直站在黎舒不遠處,目睹了全程,他先是吃驚于黎舒對阮慕言的態(tài)度,和黎舒的室友們一樣,對過去的黎舒有多癡迷于阮慕言,他是知道的很清楚的,之前黎舒說要和阮慕言斷的干干凈凈他還不太相信,現(xiàn)在看來沒什么奇怪的,黎舒能突然迷上一個女孩自然也能在那個女孩不喜歡他后抽身離開,沒什么好奇怪的。即使這個抽身干脆了一點,無情了一點,但令陸元青沒想到的事還在后面。一向?qū)κ裁词露疾桓信d趣的舅舅居然為這件事下車了,還叫住了那個女孩。車窗緊閉的情況下,車里是聽不見車外聲音的,同理,車外也聽不到車里的聲音。黎鶴淵只看到黎舒下車后和一個女孩動作親密,他們說了什么黎鶴淵不知道。黎鶴淵知道這樣的情況和他無關(guān),這個黎舒只是個大學(xué)生,會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很正常,雖然這個女孩可能不喜歡他。他告訴自己,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可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如果這個女孩也喜歡黎舒他無話可說,既然她不喜歡,又何必一直纏著人不放。下車后留意到阮慕言見到他的反應(yīng),黎鶴淵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值得黎舒喜歡。他站在黎舒旁邊,觀察著黎舒的反應(yīng),見他的注意力沒放在那女人身上,不自覺松了口氣,還沒等他這口氣松完,他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怒火幾乎是一瞬間就冒上來了,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在于她明里暗里的勾引意味,而是因為黎舒。對阮慕言見到黎鶴淵之后的表現(xiàn),黎舒有一瞬間的愕然,饒是知道這個女人做下的種種事,黎舒還是沒想到她會這么明目張膽,在剛企圖找他復(fù)合未果的情況下,在他面前勾引另一個男人。黎舒這次當真是要為原主感到不值了,這個女人,大概是從始至終都沒將原主放在心上過吧。陸元青也是睜大了眼睛,他現(xiàn)在對阮慕言多了那么一絲欽佩之情,當真是太有膽子了,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看到有人敢主動往他舅舅身上靠了。阮慕言并不知道黎鶴淵的身份,她的這些動作都是習(xí)慣性做的,以往,在魅力值加成的屬性下她都是無往不利,她相信這次也一樣,不管是怎樣的男人,最后都逃不脫她的魅力。這時候她已經(jīng)忘了剛剛碰過壁的黎舒,她根本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攻略這么多對象,不過是為了能得到更高的積分罷了。但黎鶴淵不一樣,這個男人,太和她胃口了,和這個男人比起來,她先前遇到的那些人強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能把這個男人收入裙下……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阮慕言的態(tài)度又那么明顯,黎舒已經(jīng)從系統(tǒng)那里知道這個女人是什么德行,突然見識到還是有點震驚。黎鶴淵的表現(xiàn)就很明顯了,他一向不喜歡這些往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