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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字,如一桶冰水劈頭淋下,澆了齊銘瑄一個機靈,讓他不得不從滿腦子的旖旎幻想中清醒過來。“清醒了?”一抬頭就見黎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拿不準黎舒是什么態(tài)度,他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動作。黎舒本來有些被冒犯的惱意,見齊銘瑄這幅樣子,氣一下全消了。齊銘瑄那么高大的一個男人,明明是這天下說一不二的帝王,此刻卻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踟躕著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黎舒仿佛能在他頭頂看到聳拉下來的耳朵。“子舒……”齊銘瑄小聲喚他名字。“剛才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清醒的齊銘瑄會有這樣的行為。他臉上現在還濕乎乎的,全是齊銘瑄留下的口水。“我也不知道,就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周圍一切仿佛都模糊了,然后……就那樣了?!?/br>內心的**被無限放大,心底有道誘惑的聲音在不停地說:去吧——去吧——去做什么?做你最想做的事——于是齊銘瑄就做了。但他并非完全失去了理智,靠近黎舒時,他已經恢復了部分神智,會繼續(xù)是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愿望:他想和子舒更親密一點。他其實做好了黎舒會生氣的心理準備的,最開始黎舒的態(tài)度也讓他一顆心不斷下墜,峰回路轉,他發(fā)現青年突然不生氣了。“子舒,你……不生氣了嗎?”猶豫半晌,齊銘瑄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問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黎舒,見青年嘴邊揚起的弧度,微微愣神。“沒什么好生氣的,是我疏忽了,陛下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會想這些很正常?!?/br>也是自己疏忽,他自己萬年不識情滋味,倒是忽視了齊銘瑄這方面的需求,理所當然以為他和自己一樣。青年從來都是清冷淡漠的,齊銘瑄從未想過青年會說這樣的話,震驚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子舒,你,你這,是什么意思?”齊銘瑄承認,他是很想和黎舒發(fā)生點什么來確認人是他的,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面對心上人時能坐懷不亂,他一直恪守禮儀,不越雷池一步,就是怕青年會反感這些,現在看來,他好像誤會了什么。齊銘瑄恍恍惚惚的想,這誤會似乎還有點大。黎舒卻沒管心神劇蕩的齊銘瑄,大步離開了。徒留齊銘瑄呆愣在原地,傻笑了好一會兒,才追出去。有了從“黎城”嘴里問出的東西,齊銘瑄花費了一番功夫,終于瓦解了西瓊在大周境內的布置,只慶幸他們知道的時間早,若再晚一點,即使知道西瓊的計劃,也沒辦法將那股勢力這么輕易地處理干凈。穆家也被正名,數十萬英魂得以安息,余容修那邊的進展也很順利,大批官員落馬,又有新生的血液補充上去。大周雖經歷了一番傷筋動骨,經此剜骨療傷之后,去除沉疴,大周的未來無疑會更好。“黎城”的細作身份到底沒公布出去,除了這點,他的其他所作所為都已大白于天下,如此重罪,黎家肯定不能獨善其身,無論男女都將被流放到邊境之地。黎舒又一次回到了左相府,這次回來的并非他一個人,左相已經伏誅,黎兮諾不可能一直藏在莊子上,趁這個機會,黎舒將她帶了回來。黎舒和齊銘瑄一起去莊子上接的人,一段時間不見,黎兮諾憔悴不少,眉眼間卻多了股堅毅。她不再是溫室里長大的柔弱花骨朵,而是揚起了頭顱,迎接外界帶來的雷霆風雨、陽光花香。但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見到黎舒那一刻,她倏地紅了眼眶。多日的委屈、害怕一同爆發(fā),眼淚止不住從眼眶流下。黎舒上前,輕輕將人抱在懷里,柔聲道:“哭吧,大哥在這呢?!?/br>眼淚終于崩堤,黎兮諾趴在大哥懷里,放聲大哭。黎家的處決她已經知道了,“黎城”的罪名都被公諸于天下,大哥不用在背負前世的罪孽,一切都和前世不同了,她本該高興的,那是她的仇人,死得罪有應得。可她還是難過,消息傳來的時候,心頭一片空落,仿佛一腳踏空,跌入無盡深淵,不住地往下落,等回過神來,只覺得臉上一片冰涼,伸手一摸,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淚流滿面。理性和感性從來都不是一回事,理性上她知道“黎城”罪有應得,可她心里還是很不好受,拋開其他,“黎城”對她,從未有過虧待。那晚,她坐在窗邊,想了很多很多,有前世的事,也有今生的,她站在前世今生的交叉路口,兩邊都在逐漸離她遠去。淚痕一夜未干。她心中的恐懼、茫然無人訴說,直到見到這唯一的親人,似溺水之人抱住了唯一的浮木,她心中的種種情緒終于有了宣泄之地。起初還只是小聲啜泣,在黎舒的小聲安撫下,黎兮諾哭聲越來越大。她想起了前世,除了大哥是因為她這個人對她關懷備至,其他人對她好或者壞,都是因為她的身份。愛人、父親都對她不惜利用,毫不在意被利用的她會是怎樣的煎熬。只有大哥,會送小玩意兒逗她開心,會幫她對付欺負她的人,會千里迢迢帶來禮物只為搏她一笑……做決定時,她告訴自己,沒關系的,只要大哥一切安好就行了,事到臨頭才知道自己遠沒有想象中堅強。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她坐在漆黑的假山洞里,四周黑黢黢的,只有大哥對她伸出了手。大哭一場,黎兮諾終于慢慢恢復過來,止住哭聲,退出大哥懷抱。“大哥,我想回去看看?!崩栀庵Z小聲地說。她知道現在最沒資格去左相府的人就是她,因為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可那畢竟是她長大的地方,那里有她的親人。雖然這些親人都是假的。黎兮諾自嘲地笑了笑。“去看看也好。”黎舒摸摸少女的頭,這次之后,以后怕是沒什么機會了。用帕子擦了擦臉,黎兮諾才注意到一旁穿著常服的齊銘瑄,連忙想要行禮,被阻止。“不必多禮。”左相府已經沒人了,黎兮諾站在門前,一陣恍惚,她離開不過幾日,這里就成了這樣一幅荒涼的樣子,當真是物是人非。她定了定神,道:“大哥,我想自己隨便走一走?!彼?,這是她最后一次來這里了。“去吧,不要太難過了?!?/br>比起黎兮諾,黎舒的神情平靜多了,齊銘瑄無法看出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將一切情緒壓在了心底,沒顯露出來。青年好像永遠都是這樣,沒什么事能觸動他的心弦,他有時候甚至會想,青年默認和他在一起,是出于真心,亦或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