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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我想問問,第二個晚上他們看到的秋世若為什么是半透明的啊?秋世若不是個正常的人嗎?”詹未來早就猜到會有人問,從容不迫地應(yīng)答道:“我的設(shè)定是,孤兒院的食物是通往鬼的渠道,那時候的玩家處于里世界,而秋世若處于表世界,所以看到的秋世若是透明的。”明明是我的小玩家想到的。倪子蛟在心里嘀咕。子虛烏有又點了幾人向詹未來進行質(zhì)詢,隨后把擴音器收了回來,給詹未來本輪打了十分。“這一次的分數(shù),諸位應(yīng)該都無異議吧?”觀眾席一片歡呼。轉(zhuǎn)折階段的重點就是轉(zhuǎn)折。詹未來在此階段里鋪出四個轉(zhuǎn)折,演夠了高潮,又合情合理地恁死了兩個玩家,無論是劇情還是動作戲都看得觀眾賞心悅目,自然能得到極高的分數(shù)。子虛烏有敲下錘子,禮堂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下面進入收尾,階段‘合’的部分。”詹未來火上澆油,呵呵地笑著:“請。”倪子蛟磨牙瞪著這個糟老頭:“你叫我演個鬼啊。”在詹未來編織第一部分的時候,他把全部五名玩家觀察了好久,摸清性格習(xí)性之后,又是劃分陣營和任務(wù),又是平衡各個陣營實力,嘔心瀝血打下鋪墊。卻是燉著五花rou遇到了一條野狗。詹未來趁他不注意,把rou全叼走,啃得幾乎連渣都不剩。不過……幾乎連渣都不剩,就是還有渣的意思。他還有戲碼沒上呢!這一邊,兩人解決了游客,算是打戰(zhàn)告捷。廖小葵收起槍來,往山下走去。林佩手上卻沁出了冷汗。還不能走。他給廖小葵的字條是假的。辛姬的尸體停留在儲物間里,他在第三天的夜晚偷偷潛入儲物間,方才從尸體衣服的暗袋里搜出這張紙條。林佩的任務(wù)和郝說化一樣。——殺了除你以外的所有玩家。他站起身來,晃了晃,又栽倒下去,秋世若發(fā)出一聲驚呼。廖小葵聞聲,轉(zhuǎn)身走過來。“還動得了嗎?那小毛孩腳下不留情,是踹得我有點痛。”她甩了甩腳,蹲下來,查看林佩的傷勢,嘖嘖感慨。林佩搖頭。對于他這個鬼門關(guān)的常客,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算不上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廖小葵身上。縱使他拿出證明自己是隊友的假證據(jù),可是廖小葵的副人格仍對他頗有防范。她目光如炬,從頭到尾未曾露出絲毫破綻,姿勢、動作戒備森嚴,每一寸肌rou都處于繃緊的狀態(tài)。假使這時候出手,死的人無疑是他自己。林佩說:“你先走吧。那團黑霧可能還會追上來,到時候我們一個都跑不了。”“你也知道吧,我們的任務(wù)是協(xié)同隊友逃跑,如果你死了,我也一樣完蛋。”廖小葵無奈地笑了一聲,換上疑惑的表情。“不對啊,你跟我不一樣,不會說廢話,你知道這一點,怎么讓我先走?”林佩心跳一慢,廖小葵忽而像個鬼魂似的貼過來,挨著他的臉,逼視他的瞳孔。“喂,小帥哥……你該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有什么好拖延的啊,能不能告訴我?”飄渺笑聲中,一股寒意打從林佩腳底竄上來。林佩感覺脖子上一涼,廖小葵正將手搭在自己的后頸上。她在測試自己的脈搏,以及皮膚的表溫。生理是最不容易說謊的。一旦他有所異常,這個女人一定會毫不猶豫斬下他的頭顱。在廖小葵冷冰冰的注視下,林佩放平呼吸,淡然道:“放手。”廖小葵挑眉:“你得先告訴我——”“他是、要救我哥哥。”廖小葵感覺到自己袖子被輕輕一扯。低下頭,一個男孩子正目光閃閃地瞪著她。她記得,這個男孩子好像叫秋世若。廖小葵思索著,露出一排牙齒,朝他陰陰地笑:“你以為他會這么好心?你哥哥都燒成渣了!”她還怕秋世若沒有徹底放棄希望,抬手指向火光中的孤兒院。正在此時,狂風(fēng)呼嘯,一道慘叫從廢墟中刮來,撕裂了無邊夜幕。林佩和廖小葵同時扭過頭去。原本已慢慢弱下去的火勢霎時旺盛起來,龐然黑霧重新自廢墟里翻滾而出。秋世若抖得厲害,縮回林佩后邊。林佩和秋世若聽得真切,那聲慘叫屬于秋世如。——她最終,還是把自己獻祭給了“神”。黑霧不斷升高,中央化成一張人臉,濃稠液體不斷往下滴,濺向四周,將泥土腐蝕成黑色,散發(fā)出濃重的腐臭味。“靈魂……好吃……”那張人臉沒有五官,不斷扭曲著,好像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從黑霧深處傳來水聲,和嘶啞破碎的、嘎吱作響的怪聲。“……不……夠……還要……”廖小葵愣愣地注視著這張面孔,呢喃道:“那是什么——”黑霧似乎聽見了她的話,嘴中吐出一條黑線射向她。【特殊·斬龍lv.5】廖小葵提槍哧的一甩,龍吟響徹,黑線崩為兩截。黑霧被斷了舌頭,發(fā)出憤怒的咆哮。她松了口氣,驀地聽見槍刃錚錚地慘叫,低頭只見鋒口裂開一條縫,縫隙還冒出不祥的氣泡,周圍產(chǎn)生黑色斑點。病毒?廖小葵正伸長了脖子湊近看,忽而警鐘大震。大意了!一顆子彈穿過她的胸膛,鮮血噴涌如注。廖小葵慢慢回過頭。林佩舉著槍半癱在地上,氣喘吁吁,半邊臉被血水打濕。他的軀體已經(jīng)完全不足以支持他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撐到現(xiàn)在,甚至還冷靜地找機會擊傷廖小葵,全靠意志力。——稱得上可怖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