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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投下來,水滴聲開始變得清晰。滴答,滴答。嗚,嗚嗚嗚……那個哭聲,也響起來了。林佩站在門前,育嬰房的門把忽然似有了生命一般劇烈地抖動震顫。他聽見鎖被打開的聲音,似乎在邀請他踏入。正當(dāng)此刻,一抹影子掠過窗邊。霎那間,育嬰房的泣聲一轉(zhuǎn)柔和,格外兇狠,房間里不知有什么在搖晃椅子,嘎吱嘎吱地作響,逼近了門口,聽得使人牙酸頭麻,骯臟的黑霧從四邊門縫里溢滾出來,濃稠得仿佛實(shí)體,慢慢蒸騰、攀上林佩的衣襟。“進(jìn)來啊……”幽怨嘶啞的聲音在林佩耳畔響起。林佩退后避開,防止被黑霧沾到。他立即沿著走廊飛快沖出大門,一連串的古怪動靜隨著他的遠(yuǎn)離消失殆盡。門衛(wèi)打著盹,松葉影子被夜燈放大了幾倍,打到磚墻上。沒追出來。林佩微微喘氣,一滴液體從他額上滴下來,打在水泥地上。他摸了摸胸前的衣服,已然被冷汗浸透,腿上的肌rou也因應(yīng)激反應(yīng)而酸痛起來。他不再設(shè)想,如果自己走進(jìn)了那個房間,會發(fā)生什么事。第三十四章林佩在院子里繞了半圈,來到一樓走廊盡頭窗戶外的泥地上。地上雖然有鞋印,可人早就跑得沒人影了。樹上一只烏鴉從肚子里發(fā)出聲響。他蹲下身,觀察兩個鞋印。一左一右,長約五寸多一些,明顯是童鞋的印記。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窗戶里面。育嬰房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安靜,哭泣與黑霧仿佛是他的錯覺。外邊的窗臺上用石頭壓著一張紙。他移開石頭,拿起紙來。這是一幅簡筆畫,畫技很差,歪歪扭扭的。右邊是一個矮個子的火柴人,另一邊是一群火柴人,上面還有一個發(fā)光的襁褓。襁褓被打了個圈,圓圈指向一堆嬰兒床。如果林佩猜得不錯,這堆床所指代的,應(yīng)該就是育嬰房了。育嬰房里有可怕的東西。別靠近它。這幅畫所傳達(dá)的,是這樣的意思。他收起畫紙,回到二樓,正好遇上下樓的郝說化。見到彼此,兩人先在對方的臉色好壞上做出評估。——沒有異常。他們長舒一口氣,同時在心里下了結(jié)論。“先休息,明天再說吧。”郝說化打了個哈欠,道,“既然那東西沒有再出來,后半夜有情況的可能性也挺小的。”林佩點(diǎn)頭。三名玩家都鎖好門窗。一夜無夢。第三天的閣樓鐘聲照常響起。熬過了這一天,明天這個副本就結(jié)束了……廖小葵緊緊地攥著一張紙條,對著隨身帶的梳妝鏡,在心里不斷給自己輸送鼓舞勇氣的話。明天早晨,她就能回到自己熟悉的教室,老師還在接著講里刷子李的俏功夫,然后全班齊讀、提問、下課……什么都結(jié)束了!汗液浸濕皺巴巴的紙張。廖小葵深呼吸,收起紙條,推門而出。一個女孩朝她跑過來,廖小葵溫和地微笑著,將他舉起來,攬?jiān)趹牙铩?/br>沐浴于晨光之中,抱著孩子的纖瘦少女笑意圣潔而純凈,仿佛誕下圣子的瑪麗亞。短短幾天時間,廖小葵已經(jīng)和孤兒院的孩子們打成一片了。要告別還有些舍不得。午餐結(jié)束后,三人再次聚集在院子里大樹的樹蔭下。孤兒院的員工和孩童都玩在一起,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郝說化:“我們說說昨晚上的收獲吧。陸仁,你看到什么了嗎?”林佩搖頭。郝說化撓頭,憨笑:“沒事,我這兒有情報(bào)……”“你就這么把線索抖出來?某個人可能隱瞞了什么呢。”廖小葵打斷他。郝說化有些尷尬:“你這么說,也太——”廖小葵抬眸,冷冷看著林佩:“他早和游客結(jié)盟了吧,然后,危難關(guān)頭卻出賣盟友,自己逃走了。”林佩閉上眼,沒有反駁。郝說化被夾在中間,見兩人又吵起來,腦筋都傷透了,勸了幾句架,可是林佩和廖小葵保持冷戰(zhàn),一個字都不吐,倒顯得他咸吃蘿卜淡cao心。郝說化也被整得生火,干脆兩手一攤,不勸架,只提發(fā)現(xiàn)。破罐子破摔吧,他就不信這倆人能氣到連救命的線索都不聽。他重新抖擻精神,再確認(rèn)一遍周圍沒有人,不會有第二個廖予無端冒出來,將一沓紙放在長桌上,分給左右兩個隊(duì)友。“我去三樓前找到了一根鋼絲,湊巧我有□□的技能,把那樓鎖住的房間全開了一遍……萬幸,那個NPC竟然沒阻撓我。三樓盡頭有排房間,平常根本沒有人去。我之前有點(diǎn)在意,所以就先去那里看了看,里頭有床板、衣柜、書桌,我估計(jì)是成人的宿舍,不過員工寢室在另外一條走廊,這排宿舍空出來,就覺得很奇怪。”“后來我把檔案室的門撬開,從一個很偏僻的柜子里翻到了這些。”林佩接過郝說化給他的資料,快速瀏覽過目。這是一疊心理治療的筆錄,記錄患者的信息,年齡一欄均為五至八歲。林佩隨意一翻,就找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秋世如,秋世若。“之前好像有心理醫(yī)生在這里工作過,但不知道為什么,這群人忽然像是從人間蒸發(fā),沒有留下一點(diǎn)痕跡。”“啪”的一聲,廖小葵將檔案扔在桌子上,嚇得郝說化手一抖,林佩也將目光移到她身上。“很好解釋吧。他們的藥醫(yī)死了秋世如的弟弟,釀成大禍。那孩子死后化作怨靈,他們就慌了,派心理學(xué)家來醫(yī)治其他得抑郁癥的孩子,”她聲音仍然冷淡,“結(jié)果怨靈以為那群心理學(xué)家是他們的幫兇,于是就把這群人全部詛咒死了。”她說完,眉頭一松。不過那群醫(yī)生,說起來還算無辜。雖然與黑心商販蛇鼠一窩,但治好了受到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