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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現實世界的普通人一樣,不僅僅是“死亡”,連同存在都一并抹去。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林佩繼續道:“和第一天不同的,我只能想到這個,但我沒有充分的證據。你們呢?”坐在他面前的兩人皆是搖頭。“不妨做個試驗吧,假使是真的,明天我們忍一天不吃飯,晚上應該就會風平浪靜。不過——我們兩個倒沒有關系,”郝說化關切地看向廖小葵,“小葵撐得住嗎?”廖小葵臉蛋一紅,細聲細語地說:“我背包里放了很多干糧,挺兩三天大概沒事。”郝說化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打了個哈哈:“行,那要是沒事的話……”“如果我猜的不錯,明天會是NPC留給我們的機會。”林佩打斷他,“借辛姬死在孤兒院的事情,興許能從李院長那里套出些什么。”廖小葵原先就沉浸在辛姬死去的悲痛中,此前又被辛姬一席話洗腦,本就看林佩不順眼。聽林佩這樣說,她急忙反駁:“你要吃人血饅頭嗎?”林佩一笑:“那你是想讓她的死白費?”“兩個同伴死了,我竟然看不出你有半點傷心。我現在懷疑游客的死是你動的手腳!”聽見廖小葵嘶啞的聲音,郝說化連忙站起來:“喂……”林佩頷首,云淡風輕:“合理的假設,我沒有證據證明他不是我害的。”廖小葵攥緊拳頭:“跟你這樣的人呆在一起,我寧可現在就下山。”“你可以試一試。”廖小葵拍桌而起,默不作聲沖出房間。郝說化看了看林佩,欲言又止,急忙沖出去勸說廖小葵。林佩仍望著窗外。夜風陣陣,山野的遠方傳來野獸的怒吼。少年倚在窗邊,額發擦過他冰冷如刻的眼角。天際仿佛還籠罩著揮之不去的死亡陰影,縱使此地遍布殺陣,但似乎沒有任何危機能使他真正地動容。人類在混沌的夜晚,總會流露出些許本性的恐怖影子。秋世若,哭聲,儀式……他垂眸,俯視樓下正在搬動尸體的義工。那個人,借這些古怪的念頭,究竟要向他傳達什么?林佩猜得出目前掌控游戲發展的NPC是倪子蛟,但倘若說心意想通,那也過于早了。如果倪子蛟這時能聽到林佩的心聲,大概會狂笑——什么深意都沒有,都是給后面詹未來挖的坑,自己琢磨去吧。詹未來趁著空隙,不忘打岔,朝倪子蛟調侃兩句:“您的承接部分還真是相當漫長,給我挖了不少坑。靈感到現在都沒用完嗎?”倪子蛟佯怒:“閉嘴,你嫉妒了?再說話我讓米開往你嘴里塞航空母艦。”觀眾席響起一片友善的笑聲。只有倪子蛟知道,自己遠非表現出來的那樣輕松。理論上,每一部分都是可以無限講述的,但若是拖的時間太長而無實際內容,最后的分數也不會好看。他的部分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雖說還沒有到靈感枯竭的時刻,可是對于詹未來選定的庇護者,他仍然一籌莫展。第二天晚上的大戲,其實是針對詹未來的一項測試。在這項測試里,游客、林佩、辛姬和廖小葵四人同時陷入危機。倪子蛟特地分出一部分精力關注身邊的詹未來,可是詹未來卻連氣息和心跳都沒有亂。這四人里沒有他的庇護者?那是誰?剩下的郝說化嗎?還是說,這個死老男人的演技太好了……他甩了甩頭,將多余的煩躁掃出腦海。此事暫且不提。目前,最重要的是回應他小玩家的請示。“吃下孤兒院的東西,所以看到午夜的儀式”,并不能構成必然的因果關系。雖然,這個解釋也是成立的,但也忽略了很多其他因素。比如說,時間間隔——這個古怪的儀式,可能是每隔兩天、三天才舉行一次,所以他們第一天才未能目睹。倪子蛟原本的思路正是如此。林佩心思縝密,不可能沒考慮到這些因素。但饒是如此,他還是給出了這種說法。究其原因,這只能是他在隔空朝調控游戲發展的NPC發出信號。——相信我吧,這么解釋,我就可以為你拿出更好的劇本。主神大人本是說一不二的人,察覺到他這種傲慢的態度,瞬間就被惹怒了。神的劇本,難道是說改就能改的?正當他準備降維打擊,好好修理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腳選玩家時,一個念頭滑過他的腦海。說起來……今天游客從凌晨到傍晚都在注意孤兒院的大門,可是倪子蛟忙著準備晚上的大招,忘記送一輛貨車上來運輸食材了。倪子蛟,沉默了。沒注意到這個紕漏,可是身為設計師的大失敗。如果依照他原來的劇情進行下去,這勢必會成為一個巨大的BUG,而站在他對面一臉傻笑的糟老頭子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猛烈進攻他的機會。但若是采取林佩的解釋,食材來源問題就可以用靈異化處理掉。比如將其歸咎為鬼怪鼓搗出的幻覺,實際上他們根本沒吃下任何食物云云。或許,好像,大概,應該……就能說得通了?倪子蛟,猶豫了!第三十二章第二天,玩家一眾在飯桌上象征性地拿起筷子聊了會兒天,就偷偷摸摸把飯菜倒掉了。作為新世紀的祖國鮮花,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有過父母眼皮底子下藏匿各種小東西的經歷,干起這種事自然是老手。倪子蛟看得滑稽,網開一面,沒讓角色在他們前晃悠,著實讓三人松了口氣。說起來,主神大人還是有那么一咪咪良心沒有丟掉呢。下午,照例是孩子們的室外游戲時間。山里空氣很好,陽光照在草坪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