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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出來吃飯吧。”男孩一邊重復,身體顫抖地幅度也逐漸劇烈起來,手上的毛絨熊被拽得前后橫飛。可男孩的語氣仍是飄飄忽忽的,空靈詭異。仿佛是招魂,令人膽寒。“大哥哥,出……”小男孩忽然止了聲,林佩走過來,輕輕按住他的腦袋。“你叫什么名字?”黑發(fā)少年垂頭凝視著他,問道。男孩茫然地抬起頭,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秋世若。”林佩聽到他的名字,在一瞬間產生了些許恍惚。不是“小林佩”。也不是“餃子”。盡管臉龐、骨骼都有些刻意的神似,但這個孩子并不是餃子,不過——林佩狀似無意地往虛空投去一眼。從今天早晨開始,這個副本的風格就開始轉變了。如果說在此之前是沉悶肅殺,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么此后,他所遇到的一切,都像是熱愛惡作劇與騙人的小幽靈所構筑的惡劣玩笑。讓他想起某個人。他牽住了秋世若的手,兩人一起走出醫(yī)務室,來到餐廳。餐廳里,志愿者、義工和孩子們都已經就坐。秋世若撤了林佩的手跑開。林佩沒去追他,眼神瞥過一排排長桌。林佩自幼見慣了世面。這座孤兒院建設于深山之中,照理說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址空間,不得已而為止。可是這里的一切擺設,從光澤、質感上來判斷,都是市場上的好貨。雖然有些表面露出銹痕,但估其價值,完全與清貧的福利院格格不入。他一邊思索,一邊注意著孩子們握勺捧碗的姿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每個小孩吃飯的習慣總和某個人有一絲絲的像。真是魔怔了……他甩甩頭,見游客身旁恰巧還有空位,便坐下來。孤兒院的中餐十分豐盛,食材也很新鮮,許多孩子都高高地舉著空飯碗,要義工再添一碗飯。“醫(yī)務室那怎么樣?”游客低聲問。林佩:“沒發(fā)現可疑的東西。”游客夸張地叫:“沒發(fā)現?你都在那邊呆了一個多小時了!”林佩懶得和他理論,將目光投向另外一張長桌。秋世若走到一個女孩身邊,將泰迪玩具遞給她。女孩卻理都不理,繼續(xù)與身旁的朋友談笑風生,秋世若低著頭,顯得尤為落寞。那女孩和他生得一模一樣,看上去似乎是他的孿生姐妹,只不過不知為何,女孩好像十分厭惡他,甚至當他不存在。林佩遠遠凝望垂著腦袋的男孩,陷入沉思。不存在。秋世若本就表現得頗為古怪,而且剛剛他跑開自己身邊,并沒有撞到別人,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莫非秋世若……一個念頭在林佩的腦海中成形,但當他站起身,準備確認秋世若是人是鬼時,男孩竟預知般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搗蛋鬼被家長撞破了惡作劇,從餐廳的大門飛快地逃走。……居然溜了。游客等了大半天沒得到林佩的回應,卻見他突然站起來盯著門口不放,以為他注意到緊急事態(tài),也一同血脈噴張眼球充血地看向大門。他熱血沸騰地等了大半天,就準備拔刀而起,血濺三尺殺個痛快。然而任何事都沒有發(fā)生。犯什么傻!游客看智障似的瞪了眼林佩。他收回目光,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郝說化問:“你今天早上跟著廖予去整理文檔,有沒有什么收獲?”“收獲倒是有,只不過不是很重要。”郝說化聳聳肩,“廖予交給我的都是孤兒院建成時辦的手續(xù),年份、證明、公證人員都有文字和圖片記錄,似乎是透過這些告訴我們,他們是正規(guī)經營的福利院,讓我們安心。其余的他就沒讓我看了。”隨即,郝說化又看向辛姬:“女孩子那邊呢?”辛姬轉過身,沒應他。見同伴不做聲,廖小葵拘澀道:“我們今早教孩子們唱歌,沒機會出去搜索。孩子們倒是很可愛,沒有昨天我認為的那么可怕。”話雖如此,但她眼神飄忽,臉色并不是很精神。孩子的可愛,是她唯一感到慰藉的一點了。這座孤兒院給她的感覺始終很不舒服。只要一閉上眼,就覺得有人從門縫、從衣柜、從窗簾后面看她。多待一秒,身上就會沾上臟東西似的,甩也甩不掉。林佩已重新坐下來,聽見廖小葵說話,指著那女孩問她:“你知道她的名字了嗎?”“她叫秋世如,我特地去看了花名冊,不會記錯的。”廖小葵點頭,“那個女孩挺怕生的,有些地方比較獨特。”林佩來了興趣:“比如呢?”廖小葵回憶一會兒,說:“我們去教音樂課的時候,女孩子和男孩子是自覺坐開的。但是那個女孩子很有勇氣,坐到了男孩中間,而且男孩子好像也很喜歡她。”“她腿上的傷怎么樣了?”聞言,廖小葵嘆了口氣:“她穿著過膝的裙子,所以我沒看見,下課之后我本來也想問她……但是那個孩子性格太活潑,直接沖出活動室跑得無影無蹤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就沒找到她。”幾個玩家聊到飯點結束,便起來幫忙收拾餐桌。下午的任務較為輕松,只是陪著孤兒們一起玩戶外游戲。林佩從后院走過來,眼神一直留意著玩閃避球的孩子。沒有找到秋世若。是人,是鬼?林佩看到游客正翹著腿坐在大門口,徑直走過去。“□□沒有開辟種植用的農院。我到再遠一點的山林找了一遍,也沒有開荒的痕跡。”他道。游客一拍大腿:“猜對了。那就是每天都有貨車往這里運送貨物。”食材的新鮮度是衡量到貨間隔最好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