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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紅了臉的少女。嗯?這是交女朋友了?倪子蛟對于玩家的私生活沒興趣,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名字可以變,姓氏可以改。那股殺氣,他是忘不了的。他伸出手指,貼住水晶,摩挲著少年的面孔,似乎能感受到人類皮膚的溫熱與光滑。幾個月前,就是這副細皮嫩rou的小身板里,爆發出令他癡迷的瘋狂與冷酷,將他的木偶送上黃泉路。生靈的殺氣各不相同。而林佩的殺氣,那種甘甜到令人發瘋上癮的殺氣,仿若處子清香、群星低語,冰冷又干凈,是他很久、很久,都沒有品嘗過的了……于是,當馬良推門而入時,他發現他們敬愛的父神正在埋頭往身上插刀子,金光燦燦的神血不要錢地往下滴。馬良:“……”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倪子蛟睨了眼馬良,拔掉肩膀上的魔刃,取出一個玻璃瓶,接滿了血遞給他:“送你做顏料。”神明的鮮血可是珍貴的原材料。馬良小心接過玻璃瓶。他倒不擔心倪子蛟把自己給捅死,實力強到神的境界,一般的武器根本傷不到倪子蛟。他見倪子蛟起身,問:“您又要出門了?”滿頭是血的倪子蛟回過身,點點頭。最近那條小狗似乎有些怠惰了。他很生氣。馮陸鎮圖書館向來是馮路鎮的乖寶寶們最喜歡的地方。氛圍幽靜,書籍廣泛,后院還有一片鳶尾花。唯一的遺憾,最近那名開館以來的老管理員退休養老。新的招聘告示在玻璃壁上貼了一個多月了,可至今還未有適合的人前來揭榜。白笑笑是負責面試的館員之一。現在,她正扯出不失禮節的笑容,送走一位鼻子朝天的求職者。自動門剛一合并,她就氣得差點沒把前臺砸爛。來面試翹個二郎腿,一坐下就想她要咖啡喝還“不要現沖”,簡歷上沒一句真話,做個presentation滿屏空話,不回家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狗東西,竟然大言不慚想跳過試用期直接簽正式合同?再您媽的見!館長要她這個星期內必須找到合格的新館員。可面對一群家里蹲廢物,難道要她表演大變活人?正當館員小姐抱頭痛哭卻又欲哭無淚時,圖書館的大門再次開啟,她聽到一串平穩的腳步聲。未等她抬頭,清圓如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您好,唐突打擾了。”知道唐突你還……暴躁的白笑笑旋過轉椅,瞪向來人。在一瞬間,這位館員小姐三百六十度爆旋石化炸裂。臥!槽!——無論是多有人文素養的顏控,在見到無法形容的盛世美顏時,心里只會浮現出這兩個字。“我來應聘貴館管理員一職,希望我沒有來得太晚。”白笑笑的腦子已經當機。與她四目相望的,是一名溫文爾雅的黑發青年。透過玻璃窗扉的晚照里,青年的笑眼彎著月亮的弧度,如此專注地注視她,青澀而美好,像足了四月里拂過山嵐帶著茶花清香的晚風,蹭得她心尖瘋了似的癢癢。白笑笑母胎solo二十五年,頭一次覺得自己戀愛了。她憋紅了臉,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不、不晚。早上好。”黃昏的微光打在白笑笑傻笑的臉蛋上。這種神仙哥哥為什么會來窮鄉僻壤的破地方啊!青年睜大眼睛,似乎對白笑笑的話略感意外。但他溫和一笑,諒解了館員的失態。“我的名字叫鄔山越,剛從帝都大學畢業,在校時修過圖書館學和檔案學,以后計劃在這里定居。我昨天才看到您的招聘啟事,不知道——”“您直接簽合同就行!明天上班!我是您的新同事白笑笑,請多指教!”白笑笑一個蛟龍探海,上半身撲過去握住他的手。“您要是覺得試用期太長,對薪資福利不滿意,我去和館長提!”青年吃驚道:“誒?這,可以嗎?”白笑笑瘋狂點頭:“我這就給您把合同和章拿出來。”去他姥姥的館長吧,對于顏狗,顏值就是正義!她要是不出手,隔壁超市的王小花就要把這塊香餑餑搶走了!“抱歉,請稍微等一下……”白笑笑猛地回頭一瞪:“你不會反悔了吧?”青年嚇了一跳,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您知道附近有租房子的人家嗎?其實,我這幾天都住在旅館里。”為什么臉紅也巨他媽可愛……白笑笑捧著自己的臉咽了咽口水,總算稍微平靜下來。她細細思索一番,終于開始說人話:“我記得外面有棟別墅在招房客,價格挺實惠的。不過房主還是個初中的小孩,他一個人住,好像叫林佩吧。”第二十五章叮咚——倪子蛟將拉桿收進行李箱,按過門鈴,理了理衣服,在門前站好。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要故地重游。原本這棟房子是他上個木偶擁有的,現在房東換成了林佩,竟然還要讓他交錢入住。心里稍微有點不爽。倪子蛟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提起精神。面孔熟悉的少年將門打開。好久不見。個子到了他下巴,比以前曬黑了一點。倪子蛟暗自觀察,仍笑得溫文爾雅:“您就是林先生吧?我聽圖書館的白小姐說,您在找房客。”這名陌生來者談吐文雅,皮膚帶著讀書人的細膩,且面對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未露出絲毫的輕蔑,表現得極有分寸與教養。林佩的目光從他臉上移到他背后的行李箱,側過身。“您好,叫我林佩就行。”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微笑,“請進。”這么快就學會撲克臉了?倪子蛟暗哂,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