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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這個副本是不是隨便抓壯丁充獵人的數。幸好這回是真讓他撞上了林佩,不然林佩隨便來一計聲東擊西,就能令這群吃白飯的渣滓分崩離析。——實際上,副本難易度與玩家的能力是相匹配的。林佩才進行第二個正式游戲,主神世界隨機選定副本,自不會過于難為缺少經驗的新玩家。要說為什么林佩能把負責人逼到改劇本的地步——答案不是挺明顯的嗎?獵人感覺到站在他對面的人正逐漸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害怕地往后挪了挪,倪子蛟回過神,扯過他的衣領子,嚇得獵人又叫起來。“你看見他了吧。他去哪了?”對上同伴吃人似的眼神,獵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慌道:“他剛剛從窗戶那里跳進來……”獵人陣營已經持續捕獵四十個小時,也步入了倦怠期。他原本隨便找了一間教室,打算開小差打個盹。結果他椅子都沒坐熱,渾身是血的林佩便趁著呼嘯的寒風撞碎玻璃窗掠至他的跟前。漆黑的夜晚,粘著腥味的紗簾,浴血少年握著銀色短刃,眼底毫無恐懼,似一灘冰冷的死水,沖他殺來。獵人一怔,連忙舉槍迎敵,他的子彈卻打中林佩擲出的一顆金屬制球體,登時濃煙噴涌而出。是煙霧.彈!他來不及反應,在可見度不足半米的煙霧中被一刀劃破眼球,立刻失去反抗能力,只能任林佩逃出教室。到嘴的烤鴨飛走了,還用翅膀扇了他的臉。獵物竟然單殺了獵人。主神大人不想再和蠢豬說話,走出教室。獵人拄著自己的槍趔趄著跟上去。滾滾灰煙一直從室內彌漫到走廊。倪子蛟四處看了看,聽到一陣靠近的腳步,從腰間拔.出短刀,卻看煙霧之中的影子高高瘦瘦,并不是少年人所具有的體形。來者是另一名獵人。“我聽到動靜……那個獵物呢?”“溜了。”倪子蛟道,“他沒往你那邊去?”獵人只是搖頭:“我從三樓東樓梯走上來,沒看到其他人。”那就是沿西樓梯的路跑了。倪子蛟轉身就走,兩名獵人跟在他的身后。來到西樓梯口,倪子蛟讓兩個獵人上樓搜索,自己則去樓下。他放輕自己的腳步,一路仔細聽著聲音。樹葉摩挲,以及他的衣服摩擦的細響。太安靜了。難以想象,在經歷如此激烈的爭斗之后,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還能強逼著生理系統聽從意志,以降低呼吸的音量。林佩的五圍屬性還偏弱,不足以支撐他做到這一點。他到底能藏在哪兒呢?倪子蛟正思慮著,步子忽的一重,釘在原地。……那個獵人的眼睛被林佩劃傷了……他猛然轉身,沖回四樓的教室,窗戶已被重新拉開,那條自六樓垂落的布繩被扯下來,綁在這間教室的窗鎖上。倪子蛟走到窗邊,低頭望去,拽著繩子另一端的少年正巧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林佩的臉色因失血過度而顯得蒼白,他看了看站在樓上的獵人,輕巧地跳入一旁的梧桐樹,隱去了蹤影。倪子蛟轉回身,教室前門的角落里是一灘鮮血。從刺傷獵人開始,林佩就一直躲在這間教室。等他們都離開了,才走出來,成功逃離了獵人們的封鎖。倪子蛟蹲在那灘血前面,用指肚沾了一抹,放在舌尖碰了碰。好香。香甜的血,香甜的殺機。他閉上雙眼,嗤的一聲笑起來,拂袖離去。Luckydog。算他好運。倪子蛟和獵人頭子換回身份,又變作小孩子的模樣,便去實驗樓找沈安然。沈安然猶癱坐在回廊后面的角落里,雙手緊緊握著林佩交給她的手.槍,眼神空洞。她見到倪子蛟回來,一絲欣喜劃過她的嘴角。“餃子,我想明白了,不如我們——”沈安然語速比她往常偏快了一些,倪子蛟剛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她忽的止了話頭,充滿恐懼的目光看向倪子蛟后面。捂著受傷肩膀的林佩走過倪子蛟身邊,步伐卻異常沉穩,仿佛適才與獵人們驚心動魄的纏斗只是個虛幻的夢一般。倪子蛟望了他一會兒,也不多問:“我記得實驗樓的值班室有醫藥箱,我去找找看。”林佩點頭,正要跟倪子蛟走,沈安然冷不防地開了口。“林同學,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她站起來,搖搖晃晃,聲音還在顫抖。林佩回過頭,沉默一陣,道:“你說。”“你邀請我加入你們的隊伍,到底是為了什么?”沈安然死死盯著他,“真的是把我當成誘餌,讓那些獵人上套?”林佩眼神一暗,目光滑向倪子蛟。沈安然注意到他神色有變,提高聲音:“餃子,你過來,站到jiejie身后。”倪子蛟無視林佩的眼神,默不作聲地跑到沈安然后邊。但光這樣還不夠。他故意從少女背后露出腦袋,無聲無息朝林佩做了個鬼臉。逃出教學樓又怎么樣呢?過了那一關,這兒可還有一關。據某人不打自招的行徑,林佩已猜出是誰在暗中搗鬼。但眼下并不是處理這件事的好時機。林佩無視倪子蛟的挑釁,平靜地注視著沈安然,道:“是。”聞言,沈安然的臉色忽青忽紫。她失聲道:“你怎么做得出這種事?”林佩稍稍仰頭。他覺得這個問題頗為幼稚可笑。怎么做得出?怎么做不出?他還想問,那些殺手怎么就殺了他的父母,讓他一夜之間失去一切,卷入這場隨時會丟掉性命的游戲。無非是上天降災于世,生靈茍全性命。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見林佩不答,沈安然咬了咬牙。“好,這是你逼我的……”她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