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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上他而已,既然覺得礙眼了,自己便退開,不再出現就好不是嗎?萬般羞辱還不夠,已經這個樣子還追上前來的羞辱,又是為了做什么呢?正胡亂想著,空中忽然一聲尖銳的長鳴,聞鄉心中一緊,急急仰頭,只見空中一只青色單尾三足鳳鳥正舒展著雙翅凌空而起,羽翼青如曉天,在太陽下泛著柔和的光芒。青嵐竟被逼得顯出了真身。只見那鸞鳥直朝他飛了過來,翅膀一揮便有一陣淡淡青色的光護住了他,尖尖的長喙一張一合大聲說道:“記住,莫回頭。”翅膀一揮,那團罩住他的綠光便急速向空中掠去。耳邊又聽見一聲龍吟,低沉的聲音里頭夾雜著暴怒。聞鄉驀然回首,只見一條黑色巨龍滿身泛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正欲追來,卻被那只鳳鳥死死的纏住,又斗到了一塊。聞鄉閉上了眼,不忍再看。青嵐,對不起,我終究還是連累了你。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倒在地上,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入眼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耳邊還似乎聽到了溪水潺潺流動的聲音,金色的陽光照耀在身上,抬眼一望,亮的刺眼。周遭安靜得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從靈魂深處散發開來的寒意與疼痛又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魂魄上的印記還在,高傲冷漠如斯的天君還是沒有放過他。又忽的一陣劇痛襲來,像是隨著經脈蔓延到了四肢與五臟六腑,疼得他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青嵐現在怎么樣了......聞鄉這樣想著,等身上的疼痛微微消下去才慢慢的站了起來。下面該去哪里?青嵐護不了他多久的,天君還是會找過來,這一次,并不是擺錯棋子、摔碎物什這等小事了,他定不會輕嬈自己罷。聞鄉搖搖頭,以往都是一頓好打,疼一疼便過去了,這次被抓到,應是沒那么容易相與了。他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漫無邊際的想著,走到一條溪流碰到一個正在挑水的老伯,便走了過去輕聲問道:“老伯,可知昆侖山怎么走?”那老伯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憔悴,忍不住說道:“后生小哥,這是怎么了喲。”聞鄉搖搖頭,笑道:“沒什么啊老伯,只是,昆侖山在哪個方向呢?”那老伯朝西一指道:“昆侖山離這里遠的很哦,腳程快也得走一兩個月才到啊......”“不礙事,能到就好。”聞鄉笑著拱手道謝:“謝謝。”那老伯看著他,搖了搖頭。年輕后生不懂事兒,這個樣子,只怕走不到昆侖山的喲。路程遙遠,沿路問過很多人,人們一邊答著話,一邊望著他嘆息,眼里或是憐憫,或是不可理解。一個好心的樵夫見他腿腳不便,從自己背上的柴堆上抽了一根粗壯的光滑木棍給他。身上的疼痛還是時而翻涌而上,冰涼刺骨的像似要把魂魄割碎一般。偶爾會有淡淡的暖意舒緩,卻還是疼痛比較多。走幾步還不忘回頭看看四周,生怕那人追上來用那噩夢般冰冷的嗓音說著讓他絕望的話語。他跌跌撞撞的在叢林里走著,青色的衣袍被樹枝勾爛幾處,他也顧不上在意,一路向西走去。忽的一陣寒意襲來,體力不支他跌到了地上,聞鄉從懷里掏出了皓天珠緊緊攥在了手里,淡淡的暖意席卷全身,寒意稍退了些許,他輕輕抬手拭去了額角的冷汗,站起身來準備繼續往前走,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便往后倒去。終究是不甘心啊。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山林走出來,好奇的站在那里看著他,白色的衣袂無風自動,一頭潔白如玉的發絲用一枝翠綠的碧玉簪隨意挽起,絕色如玉的臉上一朵小小盛開粉色牡丹,那眼瞳竟然是森森冰冷的墨綠色,里頭帶著一抹愕然,躺著的那個人的臉龐還是少年模樣,卻是華發叢生。他走過來扶起聞鄉道:“你怎么了?”聞鄉抬起手道:“閣下非凡人罷,能不能可憐一下我,把我送至昆侖山?”那人皺了皺眉,但還是將他扶起,指尖一點,一陣淡銀色的光芒便籠住了聞鄉,正待要謝,卻見那人淡淡說道:“我是妖,不能親自送你去。”說完手一揚,便景物急急掠過,耳邊呼呼作響,不出須臾聞鄉便已經落到了一座大山腳下。終究是到了,聞鄉的心里用過一絲欣喜,一瘸一拐的朝山上走去。☆、他喜歡我作者有話要說: 求點擊......捉急青嵐仙君不顧天規私自帶赫連天宮天奴下凡,桀驁不馴,口出狂言冒犯天君竟不知悔改。自,剔去仙骨,打出原形,囚于藍海金牢。王母淚眼漣漣的求天帝道:“冤孽啊,臣妾就這么一個弟弟,罪不至此啊......”天帝親自上赫連天宮試探著求情,在棋盤上問道:“此事是否太過了?王母那兒......”崇華出手‘啪’的下了一白子,棋盤上頃刻之間風云驟變,形勢逆轉,只見崇華微微抬眼,金眸里目光一冷,淡淡說道:“是么?”此事,再無需多言。反倒是青嵐一點也不急。金牢里寬廣得很,耳邊聽著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手腕腳踝被銬上金鐐,能隨意走動,只不能外出。除了無趣了些,倒也怡然自樂,從小小的方窗望去,還看得見一片藍藍的天空與白白的云,雖比不上在青鸞殿,但也不至于過不下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洞中數著那方天空上經過的云,忽然被擋住,青嵐看見那人,不由得咧嘴,笑聲好不得意:“喲,什么風把崇華天君吹來了,真巧啊。”崇華黑沉著一張臉,薄唇緊緊抿了起來,金色的眸子里隱隱流動著怒意:“他在哪?”“哈哈......”青嵐大笑幾聲,臉上滿是嘲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好不容易送他走,就是防你去追他回來,呸,自己找去!”“你!”崇華氣急,一雙眼睛越發兇狠,他狠狠的瞪著那個對他行為嗤之以鼻的人,兇狠之余,又很無奈。他找不到他的行蹤,每日掐指算,卻石沉大海,渺無音訊。不由得心里恐慌,做什么都沒心思,有時看著棋子棋盤,或是書籍,便想起了那人曾經默默站在自己身后聽后吩咐,不由得鬼使神差一般轉頭回望,看完便又是深深的失望與哀戚。經過長廊,也不由自主的便看向后方,仿佛那人依舊低眉順眼的站在那里向他躬身,輕聲喚道:“主子。”如夢魘一般緊密相隨。滿懷希望的在他離去的地方幾經搜尋,方圓百里,或者千里,了無蹤影。天下這么大,去哪兒找?“你以為我找不到?”崇華冷哼,面上不露聲色的說道:“不過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