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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電話是祁明打過來的。他愣了一會才接起電話,傳來的正是祁明的聲音。祁明:“小趙,你現在在哪里?”趙元信話說的還有點顫抖,“明哥,你……沒事?”“我沒事。”祁明想了想又補充道:“黃哥也沒事,你不用擔心。”趙元信聽到自己心臟落回原處的聲音,松了一口氣,報了現在的地址,“我現在就在醫院樓下,不過現在這邊都是記者和明哥你的粉絲,網上的更是謠言迭起。”“我先讓人接你上來。”祁明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十幾分鐘過去,祁明的電話又打過來,“小趙你在哪里?他們說沒看到你人啊。”趙元信看了一下周圍,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具體報給祁明,大概過了三分鐘,就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你是趙元信?”趙元信:“是我。”那男人一臉狐疑,畢竟眼前的人和祁先生給他的照片上的人一點都不像。.被說被祁明叫下來帶趙元信的男人認不出趙元信來,就是祁明看到趙元信也差點認不出人來。對上祁明頗有些震驚的目光,趙元信下意識的想要推推眼鏡框,結果手直接接觸鼻梁。趙元信:“……”趙元信:“趕得太急,忘記戴眼鏡了。”祁明:“你這何止是忘記戴眼鏡了,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我都以為你剛從H國回來的。”之前戴著眼鏡梳著厚重劉海的趙元信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木訥,可是這會兒沒了劉海和眼鏡的遮擋,趙元信的五官就完全顯露出來了。這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深邃立體,最特別的是他的眼睛,瞳孔乍一看之下和常人的無異,可是祁明卻一眼就看出趙元信瞳孔里的異樣——他瞳孔里還藏著一雙眼睛。這雙眼睛詭異地藏在趙元信的瞳孔里,泛著幽藍色的光芒。祁明以為自己看錯了,下意識地想要仔細看的時候,趙元信已經低下了頭,并且伸出手扒拉了幾下劉海,遮住他的雙眼。祁明也反應過來一直盯著被人的眼睛看很不禮貌,便移開目光,也沒就趙元信眼睛這個話題多說什么,換了個話茬,“黃哥在病房里,你進去看看他吧。”趙元信嗯了一聲,低著頭走進病房。.趙元信來的時候,過來做筆錄的警察剛走,祁明也是剛剛才空出時間來。他拿起手機拍了一張自拍,連圖都沒修,就發到自己的微博上。N-time祁明v: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才發上去沒多久,就刷出了上千條評論,都是在關心祁明的,祁明挑了幾條回復,就退出微博。正想起身呢,就看到隔壁病房走出來一個人,祁明聽到動靜看過去,整個人一激靈。雖然他現在幾乎每天都在見鬼,可是猛地看到一只陌生鬼,他還是會怕的,誰知道那陌生鬼是好鬼還是惡鬼啊。“祁明是吧?”就在祁明低頭假裝沉思的時候,隔壁病房的人朝他走來,在他面前站定。祁明抬頭看向他,讓自己極力忽視掛在那人背后如背后靈一般的女鬼,“你是?”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認不出來。“向袁博。”向袁博在祁明身旁坐下,“我剛剛看到新聞了,你沒事吧?”“我沒事,謝謝向老師關心。”向袁博出道比祁明早,不熟的一律叫老師準不會出錯。祁明之前為了了解這個世界的娛樂圈,主動去了解這個圈子里的不少明星,向袁博作為現在最后的幾個頂流之一,祁明自然也看過他的照片。可是祁明現在卻無法將照片上的人和現在的向袁博聯系起來,這也是為什么祁明覺得有點眼熟卻又認不出來的人的原因。倒不是說網上的照片是精修的和本人差異很大,而是眼前的向袁博實在是太憔悴了。看上去精神萎靡,眼皮耷拉著,黑眼圈重的就像是畫了煙熏妝一樣,如果被媒體拍到他的近照,估計不出一小時,向袁博疑似吸.毒就會掛在熱搜上。不過祁明知道是什么原因,十之八九就是因為掛在向袁博背上,眼中滿是瘋狂之色的女鬼。這還是祁明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見到正在害人的鬼,祁明還是有點怕的。但向袁博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他總不可能就這么跑了吧?.“叫我名字就行。”向袁博揉揉額角,總感覺坐到祁明身邊后,他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頭也沒有那么疼了,就跟剛剛看到祁明,他明明沒有和祁明說話認識的意愿,腳卻下意識的朝祁明邁過來一樣。這幾個月他實在是太痛苦了,噩夢不斷,到現在完全不敢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總會出現奇奇怪怪的恐怖畫面,每天晚上都是睜著眼睛到天亮。神都熬不下去,半個月前在家昏迷,之后就住到醫院來了。可是醫院這邊又檢查不出病因來,甚至給他打了鎮定劑也沒用,他依舊會驚醒。如此反反復復,向袁博都想死了算了,起碼死了一了百了,不用這么活受罪。可是剛剛只是看到祁明,他就感覺有一縷清風拂過,瞬間吹散了他身上悶著的燥氣,不說一下子神清氣爽,但比之前真的舒服很多。所以他朝祁明走過去了,在祁明身邊坐下了。祁明當然不知道自己于向袁博而言竟然還有鎮定劑的作用,正想找個借口離開呢,就聽到向袁博開口說道:“其實我半年前也出了一場車禍。”祁明又不好開口,只能聽向袁博說下去。向袁博略有些苦笑地繼續:“也是因為私生追車引起的,那個人的車一直追著我的車不放,到了路口,我們的車為了躲開后面的車,趁著黃燈沖過馬路,可誰知道那輛車不顧紅燈亮起也要追上來,在路中間的時候,被一輛大貨車給撞了,車上兩個人,當場死亡。”向袁博本來只是想找個話題留住祁明的,可是說著說著,整個人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我很多時候都在想,那時候我如果沒有急著甩開他們,等下一個綠燈亮起,那那場車禍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而且,我的團隊擔心影響到我,就把我剔除在這起事故之外,對外只說那輛車闖紅燈被撞,而不是為了追我的車被撞。”向袁博越說,面上的表情越加猙獰。他剛開始其實沒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私生追車發生車禍死亡,他為他們感到噓唏,卻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錯。當時團隊說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他也沒站出來反對,他還是認為自己沒錯。或許是因為他這種不當回事的姿態吧,報應來了,他每天晚上總是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