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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一次連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溫如歸死了,只是她還是沒能離開這個世界。 她看到程秀云報警回來,看到溫如歸死了,她沒有一點難過,反而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 她看到程秀云拿著溫如歸的遺產和史修能去做生意,兩人賺得盆滿缽滿,就在他們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樸建義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一人一槍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樸建義殺了他們之后立即逃離去了米國,終生沒再回國。 宗叔知道溫老爺子和溫如歸相繼去世后一病不起,他兒子和兒媳立即露出真面目,讓他交出所有財產,卻不送他去看醫生。 最終宗叔病死了,胡海和楊冬梅坐在他的尸體面前一邊數錢,一邊嘲笑宗叔蠢。 “我還以為要養這老不死十來年才能拿到這些錢呢,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病死了。” “這說明老天爺也在幫我們,看在他給我們這筆錢的份上,我們就把他跟胡海兩母子埋在一起吧。” “隨便。” 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宗叔的新生兒子和兒媳婦,真的胡海早就過世了,宗叔可能臨死之前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目光才會變得那么悲痛而絕望。 佟雪綠看著這一幕幕如同電視劇般在自己眼前飛過去,就在她以為自己永遠也醒不過來不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雪綠,醒醒,快起來吃飯,吃完了再睡。” 接著一個溫熱的觸感貼上她的唇瓣,封住她的唇,吻得她不能透氣。 她猛地睜開眼睛,然后落入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溫如歸親了親她的唇瓣:“再不醒,染染就要抗議了。” 仿佛為了附和他的話,一旁的小染染“啊啊”叫了兩聲。 佟雪綠看看他,扭頭看到小染染和小晏晏兩人躺在她身旁,小晏晏正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吃得津津有味。 小染染看到哥哥吃腳丫的樣子似乎很嫌棄,但過了一會兒,她把手指頭放進嘴里,也津津有味啃了起來。 佟雪綠眨了眨了眼睛,鼻子酸酸的。 她醒過來了,她還以為她要永遠留在那個世界里面。 她抬頭抱住溫如歸的臉,像小貓兒一樣蹭了上去:“我愛你,如歸。” 對于上輩子的事,她不會跟溫如歸提起,但她也不會讓夢里的事情有發生的可能! 溫如歸耳尖紅了,唇角揚了起來:“我也愛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 小晏晏吃著腳丫子,看到爸爸又雙叒叕去親mama,立即甩開腳丫子:“啊啊啊!” 佟雪綠立即推開溫如歸,轉身點了點小晏晏的鼻子:“小家伙,你叫什么?” 小晏晏對著mama露出最可愛的笑容,胖胖的小手一邊揮舞一邊叫:“啊啊……” 小家伙臉白白嫩嫩的,比剝了殼的雞蛋還要白皙,黑葡萄般的眼睛看著她,簡直能把人萌暈。 佟雪綠湊過去,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晏晏“咯咯”笑了起來,還朝爸爸看了一眼。 溫如歸:“……”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總覺得兒子剛才那一眼好像是在向他炫耀。 小染染看哥哥被mama親了,白嫩的小腳丫一踢,正好踢在小晏晏臉上:“啊啊啊……” 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佟雪綠,仿佛在說:“mama,小染染也要親親。” 佟雪綠的心再次被萌得顫抖,湊過去在女兒臉上也連親了好幾口。 小染染平時很高冷的樣子,但這會兒被mama親得再也高冷不起來,咯咯笑個不停。 小晏晏被meimei的臭腳丫踢中小臉蛋,扁了扁嘴巴,他還以為mama會來安慰他,可mama不僅沒安慰他,還跑去親meimei。 小晏晏小唇兒更扁了。 小模樣可憐巴巴的,看上去委屈極了。 溫如歸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不僅沒上去安慰他,反而覺得胸中堵著的口氣突然散了。 不愧是他的女兒,干得漂亮! ** 知道了胡海和楊冬梅并不是宗叔的親生兒子和兒媳婦,事情就好辦了。 她讓人去胡海的家鄉找到了真正胡海和他媽埋葬的墳墓,又找到當年的知情人,拿錢讓這些人上來做人證和“胡海”對質。 “胡海”和楊冬梅看到好多年沒見的長輩,兩人臉色當場白了,百口莫辯。 最終在佟雪綠威脅要把他們交給公安同志時,兩人老實交代了。 當年宗叔的媳婦和兒子被洪水沖走,他媳婦被洪水淹死了,兒子卻被假胡海一家給救了。 胡海應該碰到腦袋沒了記憶,直到病逝之前才想起來,他讓假胡海去找自己的爸爸,假胡海沒放在心里,直到打聽到宗叔的身份后,他才起了歪念。 他和媳婦兩人一算計,自己冒充胡海,想趁機大撈一筆,或者拿點什么好處,不想這么快被佟雪綠給識破了。 兩人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后,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求宗叔和佟雪綠不要把他們送去公安局。 宗叔聽到媳婦和兒子早就過世了,心痛得無以復加。 假胡海和楊冬梅雖然猥瑣貪婪,但他們目前為止并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加上當年還是他們救了真胡海一命,最終宗叔出面求情,沒將他們送去公安局。 當然救命之恩也一筆勾銷了,假胡海和楊冬梅兩夫妻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抗,兩人夾著尾巴跑了。 宗叔因此病了一場。 溫如歸和佟雪綠兩人悉心照顧他,還讓小染染和小晏晏兩個小家伙給他表演才藝節目——吹泡泡。 有了家人的關心和雙胞胎的彩衣娛親,宗叔很快好了起來。 病好之后,他跟溫老爺子請了幾天假,把兒子和媳婦的尸骨帶回老家,讓他們落地生根。 之后他再次回到溫家,一心陪伴溫老爺子,用心帶照顧兩個雙胞胎小可愛。 就如溫如歸和佟雪綠跟他說的,他是他們的親人,這里是他的家。 他同樣離不開他們。 ** 冬去春來,一晃眼三年過去了。 綠茶酒樓在京市開了三家連鎖酒樓,一躍成為京市最有名、檔次第一的酒樓。 老百姓都把去綠茶酒樓吃飯請客看作一件有面子的事,若是能在里頭擺酒或結婚,那更是一件值得炫耀整整一年的事情。 如今的綠茶酒樓跟幾年前又不一樣了,裝修高檔大氣,大堂四面的鏡子清晰得能把人臉上的斑點都給照出來。 腳下鋪著黑色的大理石,打掃得一絲不染,從鄉下來的人一腳踩進來當場就被震赫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會兒,在酒樓最上面的辦公室里,門被敲響了。 佟雪綠坐在旋轉椅上,把椅子旋轉過來:“進來吧。” 身穿黑色西裝的鄧鴻走進來,目光掃過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