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

    就很過分QAQ

    周焱直接去外面找門衛(wèi)，有沒有出基地，門衛(wèi)肯定知道。

    不過他來問門衛(wèi)之前沒想過會問到這么多信息，等聽到溫如歸的母親過來找他，他已經(jīng)出去半個多鐘頭，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他印象里，溫如歸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這些年來他母親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溫如歸也從來沒提起對方。

    怎么就突然出現(xiàn)了？

    周焱不敢耽誤，立即跑回去打電話給佟雪綠。

    聽到程秀云去了基地，佟雪綠手里的搪瓷缸子掉落在地上，缸子里的水灑了一地。

    外頭的月餅聽到動靜，快速飛奔過來，還以為她出了什么危險，在客廳里嗅來嗅去，可一無所獲。

    它水汪汪的眼睛里不由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歪著頭，那樣子看上去很憨很可愛。

    可這會兒佟雪綠沒心思顧及到它，她的心跳快速跳動著：“周同志，我擔(dān)心如歸出事了，能不能麻煩你出去幫我找找他，我隨后就過去基地。”

    周焱想說她這樣子會不會有點太大驚小怪了，畢竟現(xiàn)在是大白天，溫如歸又是個成年人，溫如歸的母親還能綁架溫如歸不成？

    可她的聲音聽上去那么著急，跟她平時淡定大氣的樣子判若兩人，讓他沒辦法拒絕。

    “好的，我現(xiàn)在就出去附近找一找。”

    “不好意思，耽誤你的工作了。”

    “你不用客氣，我這會兒正好有空，那我掛電話了。”

    掛了電話，佟雪綠這才發(fā)現(xiàn)掌心被自己給掐出血了，她顫抖著拿起電話打給樸建義。

    樸建義聞言，當(dāng)下就做出反應(yīng)：“你不用太擔(dān)心，如歸或許是被什么事情給絆住了，我現(xiàn)在開車過去接你。”

    樸建義的動作算是很快速，不到半個鐘頭就開著車過來，但這半個鐘頭對佟雪綠來說 ，卻是無邊的煎熬。

    周焱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溫如歸也沒有回基地，她的心七上八下，難受得恨不得立即把程秀云找出來，將她當(dāng)場弄死。

    她不知道此時的溫如歸怎么樣了，有沒有崩潰，會不會很無助，甚至有沒有對這個世界感到很絕望。

    精神分裂的人，無論病情輕重，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不覺得自己是有病的，是不正常的。

    一旦他們認(rèn)識到這點，隨即而來便是對自己的厭惡，對整個世界的懷疑和恐慌。

    她想快點找到溫如歸，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到他身邊去。

    等樸建義來了后，她在客廳留了張紙條，然后坐上車，兩人趕往基地。

    **

    樸建義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別自己嚇自己，應(yīng)該沒事的。”

    佟雪綠雙手緊緊拽成拳：“都是我的錯，我知道史修能要出事，我應(yīng)該防范著程秀云，我應(yīng)該昨天就去基地。”

    她原本昨天是要過去基地的，但她爺爺昨天身子不舒服，家里就只有蕭嘉鳴幾個孩子在，溫老爺子年紀(jì)又大了，她不放心在那個時候離開。

    沒想到不過一個疏忽，程秀云那么快就跑到基地去。

    樸建義：“這怎么能怪你，你又沒想到程秀云會突然去找如歸，不過早知道這樣，我們應(yīng)該跟門衛(wèi)提前打個招呼……”

    這話說到一半，沒等佟雪綠反駁他，他自己就反應(yīng)過來說錯話了。

    科研基地不是普通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監(jiān)視或者打聽基地的事情，他們作為家屬的更不能和門衛(wèi)或者其他人私下做任何交易。

    如果佟雪綠真跟門衛(wèi)提前打招呼，要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還會以為她想要做什么盜竊國家機(jī)密的事情，到時候問題就麻煩了。

    佟雪綠看他反應(yīng)過來便沒出聲，她扭頭看著窗外。

    冬天快來了，路邊的樹葉早變得枯黃，寒風(fēng)一吹，紛紛掉落枝頭，留下光禿禿的樹椏，看上去十分蕭瑟。

    這樣的風(fēng)景看得她心情更加難受了。

    樸建義看她臉色很蒼白，擔(dān)心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出事，到時候不好跟溫家交代，于是絞盡腦汁說一些奇聞怪事給她聽。

    可這會兒的佟雪綠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樸同志，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樸建義聞言，只好閉嘴。

    車?yán)镱^安靜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急趕慢趕，一個多鐘頭后，他們抵達(dá)了基地。

    因為沒人帶他們進(jìn)去，他們不能進(jìn)去，更糟糕的是，門衛(wèi)口告訴他們，溫如歸還沒有回來。

    “那個女同志自稱是溫所長的母親，我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因為她看上去年紀(jì)有點大，而且態(tài)度非常不好，不過后來溫所長出來了，他并沒有否認(rèn)，我看他們說要那邊的國營飯店談事情。”

    佟雪綠緊緊抓著軍挎包的背帶，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道：“溫所長的父母早年離婚了，這些年兩母子從沒見過面，雖然這事情在基地不算秘密，不過還是希望你能為溫所長保密。”

    說著她從軍跨包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過去。

    門衛(wèi)連忙擺手：“這個我不能收，您放心，我這嘴巴最緊了，我不會跟人亂說的。”

    佟雪綠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和樸建義開車朝國營飯店去找人。

    來到國營飯店，不等他們進(jìn)去，就見周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頭的熱汗。

    “佟同志，樸同志，你們怎么那么快過來了？”

    佟雪綠看到他，三步作兩步跑過去：“周同志，請問你找到如歸了嗎？”

    周焱搖搖頭：“沒有，我之前從門衛(wèi)那邊知道他們過來國營飯店了，誰知我過來，就聽到有個女人被她在基地當(dāng)科研人員的兒子給推倒了，人事不省被送去了醫(yī)院，還有人說她死了。”

    “我一聽就猜到應(yīng)該是如歸和他母親，我找不到如歸的人，又擔(dān)心真的出了人命，便跑去醫(yī)院看個究竟，醫(yī)院里的女人叫程秀云，頭摔破了，流了很多血，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程秀云被溫如歸推倒了？

    佟雪綠的臉色一白，恐慌如同浪潮一般瞬間將她淹沒。

    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肯定是出事了。

    精神分裂的人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會做出傷害別人或者自己的行為。

    她想起上輩子溫如歸自殺的事情，整個人控制不住顫抖了起來。

    “佟同志，你沒事吧？”

    周焱和樸建義兩人同時問道。

    佟雪綠心里涌起一股無力感，她做了那么多，就是想改變溫如歸的命運，可命運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如果溫如歸真的出事了，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如果不是她對史修能出手，程秀云就不會那么早過來找他，他也不會提前爆發(fā)。

    佟雪綠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當(dāng)中。

    “雪綠，我知道你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