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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豆糕。” “嫩草姑娘給你的?” “嗯。”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讓你去給人姑娘送東西,你沒送出去就算了,你還連吃帶打包,你還有臉嗯?” 溫老爺子氣得胡子都快抖起來了,走過去就要去搶他手里的綠豆糕。 溫如歸動作一閃,將綠豆糕藏在身后:“爺爺,我想跟你借五百元。” 溫老爺子哼了聲:“你把綠豆糕給我,還有你自己的錢呢?” 溫如歸自己的工資有兩百多元,今年又漲了二十元,這些年來他天天呆在科研中心,又不談對象又沒結婚,壓根沒地方花錢,應該存下來不少,怎么還會缺錢? 溫如歸沉默了一下道:“我的錢之前借給中心的同事了,現在建義那邊也跟我借錢。” “建義?”溫老爺子眉頭一蹙,“他怎么跟你借錢了?他老子知道這事情不?” 溫如歸眼睫眨了一下:“建義認識的一個朋友家里發生了點事情,他想幫人家。” 溫老爺子眼底眸光一閃:“對方是男是女的?” 溫如歸:“不知道。” 在公安局的樸建義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覺得自己可能著涼了。 溫老爺子哼了聲:“行吧,你把綠豆糕給我,我這就去給你拿錢。” 溫如歸:“爺爺,魚被你吃了,之前的綠豆糕應該也被你藏到房間去,醫生說你不能吃太多甜的東西。” “醫生說的都是放屁!”溫老爺子哼道,“你剛才還沒回答我為什么沒將東西送給人家姑娘呢?” 溫如歸神色淡淡:“你不是說將東西留下來下次才有借口去找對方嗎?所以我想下次再給她送過去。” “……” 溫老爺子扶著額回房去拿錢。 他覺得就孫子這個樣子,他這輩子估計都沒機會抱曾孫了。 ** 佟雪綠這邊坐車回了沿慶縣。 回到家里,屋里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得七七八八。 佟嘉信和佟綿綿兩個小家伙在一旁一邊干活一邊用枕頭打戰,看那樣子東西大部分都是佟嘉鳴收拾的。 佟綿綿看到jiejie回來,立即拋下佟嘉信跑過去:“jiejie,你回來了!” 佟雪綠將她一把抱住:“綿綿今天在家里有沒有乖乖的?” “有,綿綿可乖了!”小團子重重地點頭,奶聲奶氣道,“綿綿幫二哥折了衣服!” “我家綿綿真能干!” 小團子挺著小胸脯點頭:“綿綿是很能干的,跟jiejie一樣能干。” “小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臭屁了?再說你那叫折衣服嗎?你那叫搓衣服!” 佟嘉信聽到她夸自己,受不了地嘲笑道。 佟綿綿白嫩的小臉氣得通紅:“三哥是壞蛋,綿綿不理你了!” 佟嘉信朝她做鬼臉:“不理就不理,小氣鬼喝涼水……” 佟嘉鳴喝道:“嘉信你閉嘴,不準再欺負小妹了!” 佟綿綿大眼睛水汪汪看著佟嘉鳴:“二哥最好了,三哥才是小氣鬼!” 佟嘉信再次做鬼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佟雪綠忍不住對屋頂翻了個白眼:真想打死這熊孩子。 晚上吃完飯,佟嘉信這邊又鬧事了。 他宣布今天晚上不洗澡! 佟雪綠才懶得管他,反正又不是跟她睡,要熏也是熏佟嘉鳴。 這年頭其實很多人都不會天天洗澡,佟嘉鳴對佟嘉信不洗澡的事情意見不大,但要求他一定洗腳后才能上床。 到了要睡覺時,佟嘉信端了一盆水在屋里洗腳,他站在盆里一邊搓腳一邊扭來扭去:“綿綿是小氣鬼,小氣鬼最愛喝洗腳水。” “臭三哥,綿綿不理你了!” 佟綿綿雙手抱著手臂面對著墻壁而坐,小嘴氣嘟嘟的。 佟嘉信聞言屁股扭得更來勁了:“綿綿是小氣鬼……啊啊啊……” “砰!” 突然他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后一仰,重重摔在地上。 他的頭撞在洗腳盆上,洗腳盆一翻,整個洗腳盆的水就倒扣在他臉上。 “哈哈哈……” 看到佟嘉信喝下不少自己的洗腳水,佟雪綠忍不住笑出聲來。 熊孩子,該! 佟嘉鳴彎了彎嘴角,走過去將佟嘉信扶起來。 佟嘉信頭被摔出了一個大包,痛還是其次,最主要是太丟臉了。 他惱羞成怒瞪著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佟雪綠,氣成了河豚。 ** 第二天,佟雪綠便帶著佟嘉鳴和佟嘉信兩兄弟去辦轉學手續。 這時候沒有要求學區房,對戶口也沒要求,轉學還是很簡單的。 她拿著沿慶縣這邊學校的推薦信和證明,帶著兩人去了城南那邊的學校。 雖然手續不難,但等車坐車,等領導人簽名,一系列事情辦下來,也占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因為還沒有搬家過來,她順便幫兩人跟學校請假,等過幾天一切安定下來了,再過來這邊上課。 辦完轉學手續后,第三天她又一個人背著軍挎包坐車來市區。 等她走到郵政局時,溫如歸已經在門口等她。 日頭正盛,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白襯衣上,他整個人仿佛融入在陽光中,微風吹來,他額前的發絲在風中輕輕拂動,閃爍著點碎的金光。 這男人長得真好看。 佟雪綠站在離他一米的地方看他,眼底滿溢著欣賞。 溫如歸似乎意思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一扭頭。 對上佟雪綠靈動帶著笑意的杏眸。 視線往下移,那顆紅痣在陽光中越發鮮妍嫵媚。 他嘴角一扯,眼底溢出星星:“你好,佟同志。” “你好,溫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她今天特意提前去坐車,可運氣不佳,比平時多等了一個鐘頭才等來一班車。 溫如歸聲音淡淡:“沒有,我也才剛來不久。” 話音剛落,一個郵遞員就從郵政局里頭走出來,對溫如歸道:“同志,你朋友終于來了?” 說完他不給溫如歸開口的機會,目光落在佟雪綠身上,眼睛一亮道:“這是你對象吧?怪不得你這么早就過來這里等人。” 他要是有這么漂亮的對象,他也會一早就過來。 佟雪綠挑眉道:“你不是說你剛來不久嗎?” 郵遞員比了兩根手指頭:“哪里是剛來不久,你對象在這里等了你兩個鐘頭!” “……” 溫如歸的耳根再次紅了,在陽光下透著粉。 佟雪綠看著他紅透的耳根,忍不住揚了唇角。 ** 生怕郵遞員再說出什么不合適的話,溫如歸趕緊帶著佟雪綠去看房。 他這次還是騎了自行車過來,載著佟雪綠一路在風中馳騁。 只是當半個小時后,自行車在一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