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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 “啪!啪!啪!” 巴掌一下又一下扇在臉上,蘇秀英沒有閃躲,也沒有掙扎。 她知道公安同志應該差不多過來了,她被打得越慘,這兩個人渣的刑罰就會越重! 反正都被打過那么多次,她只要再忍這一次,以后她和女兒就自由了! 佟雪綠和兩個公安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個畫面。 佟雪綠脫下鞋子,朝何婆子的臉砸過去:“公安同志,你們看到了,現在是新社會,這老太婆居然還敢私下使用暴力,簡直無法無天了!” 鞋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何婆子的臉上! 何婆子“哎喲”一聲,鼻子被砸得一陣酸楚。 她聽到佟雪綠說公安同志,還以為她在嚇唬自己,誰知定睛一看,兒子正被兩個公安扭著胳膊。 她渾身一抖,差點嚇尿了! 一個公安走上前來:“起來,跟我們去公安局一趟!” 何婆子臉色煞白,雙手抖得跟羊癲瘋一樣:“公安同志,我沒使用暴力,那個人是我的兒媳婦,誰家過日子不是吵吵鬧鬧的,不信你問我兒媳婦!” 可她的話剛落地,就聽到蘇秀英一臉血坐起來,擲地有聲道:“公安同志,我要舉報何寶根毆打虐待婦女,以及王桂花復辟舊社會作派,在家里磋磨兒媳,我臉上身上的傷口就是他們打的!” 佟雪綠:“我可以作證!這位女同志被打得躺在地上,這個男人還不放過她,現在是新社會啊,主席同志說女人頂半邊天,竟然還有人敢如此虐待女性,像這樣眼里沒法律法規的人,照我說就應該槍斃!” 何寶根和何婆子兩母子聽到“槍斃”兩個字臉色驟然大變,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 何婆子咬著牙說好話道:“秀英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們是你最親的親人,寶根是小秋的爸爸,你可不能在公安同志面前胡說八道!” 現在才來討好,早干嘛去了? 蘇秀英看著何婆子冷笑一聲:“公安同志,我沒有胡說八道,就是他們打的我,而且不止一次,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是他們打的,我要舉報他們,你們快將他們抓起來!” 何婆子又怕又氣,“嗷”的一聲哭了起來:“天老爺啊,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娶回來這么個喪天良的兒媳婦!你們大家快過來看看,居然還有舉報丈夫婆婆的,她這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啊!!” 大院里的人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紛紛勸說。 “秀英啊,有什么話好好說,鬧到公安局去就不好了!” “就是,都是一家子,床頭打架床尾和,秀英你快跟公安同志解釋清楚!” 何婆子簡直又蠢又賤,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引導輿論給蘇秀英施壓。 可蘇秀英下定了決心,無論周圍的人說什么她都不會改變心意。 何婆子還想哭嚎,卻被男公安給厲聲喝住:“閉嘴,有什么話回公安局再說!” 何婆子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哭嚎的聲音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難受死了。 接著何寶根兩母子齊齊被帶回公安局。 一起過去的,除了佟雪綠和蘇秀英,還有大院的人。 ** 公安局 樸建義看到溫如歸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一臉意外:“如歸你怎么過來了?” 溫如歸聲音淡淡:“明天是老爺子的生辰,我要回家一趟,便順路過來,你上次找我有什么事?” 樸建義夸張道:“你剛才一口氣居然說了29個字!這可真少見!” 溫如歸沒理會他的大驚小怪,走進來在椅子上坐下:“說吧,什么事。” 樸建義撓了撓頭:“我打電話給你,其實是想跟你說那個佟同志。” 溫如歸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變化,劍眉微微一挑:“把話說清楚。” 樸建義嘿嘿了兩聲:“這事情說來話長,我不是懷疑你跟她在搞對象嗎?那天我去車站送人正好看到她,便想詐她一下,我問她是不是你的對象,你知道她怎么說?” 溫如歸黑壓壓的眼睫微垂,沒有吭聲。 樸建義捏著嗓子學佟雪綠的樣子:“她說‘是,我跟如歸處對象一年多了’你沒看到她當時的樣子,一臉的害羞,誰會想到她居然在說謊,你說她是不是很賊!” 溫如歸看了他一眼:“不是她賊,是你蠢。” “……?” 樸建義為自己強行挽尊:“這真不是我蠢,而是她太不按常規出牌了,你說哪個女子會拿自己的名譽來開玩笑?” 溫如歸聲音不急不緩:“后來呢?” 樸建義想起那天的事情就覺得臉發熱:“后來她問我怎么知道她這個人,還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樣,我怕她叫人引起誤會,就……就將你讓我幫她的事情說給她聽了。” 溫如歸挑眉:“就這樣你還有臉說自己不蠢?” “…………” 樸建義笑容垮掉:“我那是一時沒有防范,誰想到她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姑娘,心思多得跟蜂窩煤一樣!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很確定,我覺得她肯定對你有意思!” 溫如歸眉頭蹙了起來:“別胡說!” 樸建義不服:“我沒胡說!她要是對你沒意思的話,怎么會說出跟你處對象一年多的話?這要是傳出去,以后她和你還怎么找對象?對了,她是不是知道你家的背景才纏上你?” 溫如歸涼涼看了他一眼:“佟同志不是那種人,心眼也沒你多。” 樸建義:“……” 得了,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這還沒在一起就這么護著,要是在一起了那還得了? 溫如歸站起來道:“既然你沒其他事情,那我先走了,還有以后別再那么蠢了!” 樸建義:QAQ 溫如歸沒理他,邁著長腿走出辦公室。 路過一間審問室時,突然從里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你以為你們不給蘇同志作人證就不會得罪何家嗎?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實話實說,你們就是在作偽證,作偽證可是犯法的!” 聲音怎么好像很耳熟? 溫如歸的腳步頓住,從窗口看進去。 只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側身對著窗口,她一頭黑發編成麻花辮垂在胸前,白皙細膩的肌膚在黑發的襯托下,越發白得耀眼。 溫如歸注意力落在眼角下那顆小小的紅痣上。 她的眼睫又長又密,眼簾垂下來時,正好蓋住眼下的紅痣,眼皮掀起來,紅痣又出現,若隱若現,讓人想起冬天雪山上的紅梅。 屋里的人聽到她的話,不由急了起來。 “女同志,我們說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作偽證啊?” “那當然,你們明明看到蘇秀英同志被打,你們卻說不知道,你們這不是作偽證,那什么才叫作偽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