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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佟嘉鳴三兄妹不知道去哪里了。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鍥而不舍的,好像她不去開門它就不會停。 佟雪綠素來有起床氣,更何況現在還睡不飽,一邊爬起來一邊咒罵道:“誰啊,擾人清夢小心沒吉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溫潤的聲音:“是我,溫如歸。” 她怔了一下,心想溫如歸怎么會突然跑來家屬大院找她? 佟雪綠打開門,看到溫如歸站在門口,一雙黑眸盯著她。 她被看得他看得有些發毛,開口說:“溫同志,你過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溫如歸沒出聲,走進來將門猛地關上,然后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屋里走。 佟雪綠掙扎了一下:“溫同志,你這是要做什么?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 溫如歸拉著她來到床邊,一把將她甩在床上。 整個人俯低下來:“你不是說想床咚嗎?所以我來了,任由你處置。” 這……也太狂野了吧? 佟雪綠看著近在眼前的帥臉,大腦有種轉不過來的感覺,呼吸漸漸變得沉重。 “你,確定要任由我處置?” 溫如歸眸光幽幽:“自然是真的。” 說著他站起來,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在紐扣上,一顆一顆解開扣子,如墨的黑眸看著她。 媽呀,這樣的誘惑誰頂得住啊?! 佟雪綠猛咽了口口水,心想著來吧,床咚就床咚,她準備好了。 白色的襯衫落在地上,就在溫如歸的手伸向自己的褲子時,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哭聲—— “媽,豬蛋又拉在褲子上了!” 佟雪綠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 天啊,真是太丟人了! 她怎么就做這種夢了? 心里同時隱隱又有些遺憾,豬蛋那熊孩子怎么早不拉晚不拉,就差一點她就能看到…… 大寶貝了。 真可惜。 外面天已經亮了,佟嘉鳴正在做早飯。 她親了一口睡得香噴噴的小團子,一咕嚕坐起來。 等刷完牙,黃香蘭就上門來了。 看到黃香蘭,佟雪綠雙眼頓時一亮。 蘇秀英那頭一直沒消息,她還以為對方不想舉報了。 如果對方選擇退縮,她也沒打算繼續勸說,有些泥是扶不上墻的。 她這兩天正尋思著要怎么給自己換個好工作,沒想到黃香蘭就來了。 她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奇怪道:“香蘭,你這么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大院里的人看到黃香蘭,都是一臉的好奇。 黃香蘭因為走路太急了,熱得雙頰紅撲撲的:“佟同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有關我表姐的。” 說完,她突然又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 佟雪綠拍拍她的手,給她一個我明白的眼神,回頭照舊將佟綿綿交給蔡大嬸,然后背上軍挎包就和黃香蘭一起出門了。 出了大院,黃香蘭才將事情說出來:“佟同志,我表姐那邊下定決心了,她決定舉報那個畜生和她婆婆。” 佟雪綠挑眉:“蘇同志怎么突然改變心意了?我看她之前一直很猶豫不決的。” 黃香蘭嘆口氣道:“你那天來飯店跟我說了之后,我找了個時間去看我表姐,想將你的提議告訴她,誰知去到我表姐家,看到她鼻青臉腫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了。” 佟雪綠眉頭蹙了起來:“那個畜生又打她了?” 黃香蘭點頭,眼眶微微紅了:“我表姐說跟你分手回去后,當天晚上被打的,腰被踹傷了,一動就抽疼,不過這次她下定決心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那畜生居然打小秋!” 蘇秀英之所以一直能隱忍下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離開女兒,何寶根雖然不喜歡小秋這個女兒,可一直以來沒對她動手。 可這一次他在動手打蘇秀英的時候,小秋跑過去護住她媽,何寶根讓她滾開,小秋沒走,然后他氣起來就將小秋一起打了。 “那個畜生,他簡直豬狗不如!小秋可是他親生女兒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黃香蘭說到激動處,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佟雪綠手握成拳,深吸一口氣道:“小秋現在怎么樣了?她沒事吧?” 黃香蘭擦了擦眼淚道:“被打掉了兩顆牙,醫生說差一寸就要傷到眼睛,如果那樣的話,極有可能會導致失明!” 就因為這樣,蘇秀英才感到后怕,才最終下定決心來。 好在沒有軟弱到底。 佟雪綠心中嘆了一口氣:“如果你表姐去舉報的話,鄰居肯不肯為她作證?” “應該是不肯。” 黃香蘭怔了一下,搖搖頭。 佟雪綠對這個答案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這年頭的人都是勸和不勸分,寧拆十座廟也不毀一樁婚,所以遇到夫妻吵架不合,他們都是勸女人忍了。 更讓人惡心的是,蘇秀英一旦真的去舉報她老公和婆婆,鄰居除了不會作證,還有可能反過來指責蘇秀英惡毒沒良心。 “那個畜生上次打你表姐是什么時候,身上的傷口還在嗎?” 黃香蘭想了想道:“額頭的傷口已經好了,身上應該還有一些淤青。” 佟雪綠聞言眉頭蹙了蹙:“這些傷口只怕不夠。” 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天,傷口沒了,事后蘇秀英又對外說是自己跌倒的,就算她們現在去公安局,只怕也沒多大作用。 除非…… 她還沒將后面的話說出來,黃香蘭就紅著眼睛道:“這點我表姐也想到了,她說請你過去做個人證,到時候她會故意惹怒那個畜生,讓她老公和婆婆兩人一起打她。” 佟雪綠:“……” 這個方法的確能將兩個人渣一網打盡,就是有點太過于悲壯了。 黃香蘭看佟雪綠沒出聲,生怕她不答應,急忙道:“佟同志,我知道這事情不該麻煩你,可表姐她真的走投無路,求求你,求求你幫她這一回吧!” 他們作為親戚沒法作為人證,加上那個畜生有親戚在公安局,他們無權無勢,根本斗不過他! 佟雪綠:“你放心,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我知道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黃香蘭一臉感激:“謝謝你佟同志,我替表姐謝謝你!” 佟雪綠擺擺手:“我們是工人階級的姐妹,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過去一趟吧,我們分頭行事,你打電話通知你表姐,我去工廠請假。” 黃香蘭應了聲好,掉頭就想跑。 佟雪綠突然喊住她:“對了,你們國營飯店有豬血或者雞血嗎?” 黃香蘭點頭:“有,今天飯店有活雞過來,大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