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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人跟你說什么。”“還能說什么?不過告訴我,你今日該回了,叫我別忘了多給你備份飯菜。”“就這樣?”“還能怎樣?”孔陶跟他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低下頭去,訥訥道,“他沒說要我不要去見他嗎?”孔老爺子沒回他,放下茶杯道,“對了,這幾天叫風(fēng)箏那丫頭幫你收拾收拾東西,你喜歡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就沒給你收拾了。”孔陶一臉疑惑地抬起頭看他,“怎么了?”“哎……我這幾年身體越來越畏寒了,怕再熬不過,你長姐在蘇州那邊替我找了個暖處,有藥師一起常住,今年除夕正好就在那邊過,以后應(yīng)該就在那邊定下來了。”孔陶睜大眼,“這么急?”孔老爺子微微皺起眉,左手扶上右手手腕處,輕嘆道,“若是身體還行,倒也不急,不過……爹現(xiàn)在連一枚棋子都沒辦法捏穩(wěn),我看……”孔陶扶住他,“爹,別這么說,您身體還好著呢。”孔老爺子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搖了搖頭,“溫塵,爹真想再多看你幾年……”孔陶握緊他的手,“不許這么說,長姐既然有調(diào)養(yǎng)的法子,那就先過去養(yǎng)著,不準(zhǔn)說些喪氣話,要每天開開心心的,這樣才會好。”孔老爺子舒心地笑了,點點頭,“爹知道,溫塵還是很乖的。”孔陶一邊朝他笑笑,一邊心又沉下去。自己要離開這里了,賀圳甫知道嗎?他該跟他說嗎?可是又該怎么說呢?他低下頭,握緊了拳頭。.看著風(fēng)箏里外吩咐著人搬東西,孔陶躺在屋外的躺椅上,椅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他望著天,輕聲喚道,“風(fēng)箏。”風(fēng)箏扭過身來,“嗯?”“你說實話,賀圳甫到底跟爹有沒有說過什么?”風(fēng)箏眨了眨眼,笑了,“小公子,你這話什么意思呀?賀大人是跟老爺有什么打算嗎?”孔陶腦袋微偏,靜靜看著她,“是啊,有什么打算呢?”風(fēng)箏抿起嘴憋笑,走過來蹲在他面前,一雙大眼干干凈凈的,“小公子,你這模樣,真像個小老頭,神神秘秘的,老爺跟賀大人能有什么打算?咱們都要遷居了。”孔陶不信她會不知道,“是,是要遷居,那爹有說我跟賀圳甫該怎么辦嗎?”風(fēng)箏抬手撐著腦袋,細細彎眉微微皺起,露出疑惑的表情,“全城都知道小公子你不愿再跟賀大人來往了,小公子怎么還考慮著你跟大人之間的事呢?”孔陶瞬間從躺椅上坐起“你說什么?”風(fēng)箏仰起頭看他,“我也是昨日出門聽說的,大家都在討論呢,都說是小公子你受不了賀大人對你的欺壓,回來找老爺避難了。”“……”不是,這話說出去有人信?之前把他送到賀圳甫身邊的不就是他爹嗎?孔陶都要氣笑了,賀圳甫這想的都是什么借口,他就是說要娶妻不愿再糾纏了他都信一點。“他現(xiàn)在在哪里?”風(fēng)箏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說,“小公子,你不會想要去見賀大人吧?”孔陶沒說話。風(fēng)箏認真道,“賀大人回來后沒多久就進了宮,昨夜也留宿宮中,至今未回,小公子你就算去了,也不一定等得到人。”孔陶看著快搬完的屋子,心中無端焦躁,“你跟賀府說過我們要走嗎?”“老爺說了,你既然準(zhǔn)備離了他回來,咱們就跟賀府沒了關(guān)系,既然沒有關(guān)系,又何必同他知會呢?”“這……!”風(fēng)箏回頭看了看小廝們的動作,朝他道,“小公子,先回房休息休息吧,過會兒用了晚膳,咱們就得走了。”孔陶倏地站起身。風(fēng)箏仰起頭,跟著站起來,抬手拉著他,輕聲道,“小公子,萬事,三思而后行。”孔陶看著她。風(fēng)箏彎著眼笑,聲音又脆脆的,“我去后廚叫他們準(zhǔn)備好清新寧神的東西,免得小公子晚上坐車要暈。”她扭過身去,又叮囑了幾句,讓幾個小廝動作輕點別吵著孔陶休息,然后腳步快捷地就離開了別院。孔陶站在原地,盯著一池靜水。賀圳甫說他回來后自然要跟他爹商量,難不成這次遷居就是賀圳甫安排的?可他明明承諾過……不,他沒承諾過,賀圳甫只說了不能再見面,又沒說會把他安排到哪里去……雖然,孔老爺子的身體也確實叫人擔(dān)心,如果是賀圳甫安排的,那那個地方一定早已準(zhǔn)備得處處妥當(dāng)。孔陶想了想,他要信賀圳甫。他要聽賀圳甫的話,賀圳甫說他有辦法脫身來見他,就一定有辦法。自己又不精通這官場,根本沒辦法幫忙,不給他增加負擔(dān)就已經(jīng)不錯了。孔陶深呼吸一口,抬頭看著這暗沉沉的天色,慢慢轉(zhuǎn)身回了房。.走之前,孔陶打算再出去走走。畢竟以后應(yīng)該都不會再回了,他還想看看這里,雖然對于都城,他沒什么感覺,只記得家里去賀府的路怎么走。同出門的還有孔老爺子,他去找城東的李先生。風(fēng)箏扶著孔老爺子上了馬車,扭頭來看孔陶,“小公子再等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孔老爺子坐在馬車?yán)铮部粗皽貕m,記得,逛一逛就可以了,不要誤了行程。”孔陶彎下腰去,“父親,兒子記得。”孔老爺子放下簾子,風(fēng)箏走到孔陶身邊,看著馬車走遠。“小公子,準(zhǔn)備去哪走走?”孔陶默默背著手往前走,搖了搖頭,“沒有目的,就陪我隨便走走吧。”風(fēng)箏跟著他,走到了正街上,這長徳街,是都城最寬的街,當(dāng)初,孔溫塵就是在這兒被撞倒的。孔陶看著紅彤彤的長街,走到一旁的攤子前,看著上面的剪紙,默默拿起來一張,舉起來看。正經(jīng)手藝人的剪紙,果然還是比自己剪的好看。但賀圳甫還是叫他把那有些歪歪扭扭的剪紙貼上窗了。孔陶輕笑一聲,把剪紙買下,繼續(xù)朝前走。“小公子,你看,前面有賣面具的,那個小狐貍面具多可愛呀。”孔陶往前望了望,走了過去,風(fēng)箏挑了那個小狐貍面具給他戴上,自己戴了個白面鬼的面具,吃吃笑了起來,“小公子看起來就像花妖狐魅話本里的小狐貍,我就是小狐貍身邊為虎作倀的白面鬼。”孔陶扯動嘴角笑了笑,抬手想取下來。風(fēng)箏攔住他,“戴著嘛,戴著嘛,也省得這一路人盯著小公子你瞧。”孔陶想了想,就戴著了。再往前走了不遠,就聽見了遠遠的吆喝聲和馬蹄踏著石板的聲音。“讓開讓開!都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