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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放松身體,但卻止不住一陣陣地輕顫與扭動。“這不是在做戲哦……”鳳非離含著他的唇瓣喃喃地說著,打開他的身體。宮棣的長睫毛急速顫動了兩下,纖薄的腰身向后縮去,卻被用力壓住,半點也動彈不得。“不要怕………好孩子……不怕………”輕聲地誘哄著,交換著熱吻,將兩具身軀纏在一起。喘息聲漸漸加劇,細碎的聲音慢慢連成一線,宮棣有些難以相信從身體內部傳來的感覺。“不……不要………好……”呻吟聲愈來愈高,最后終于化成一聲慘叫。鳳陽王雖是一方藩主而已,但在領地內的規格設制并不亞于君王,也有自己專門的太醫院,院中所養的太醫們都是各地網羅來的名家,醫術之精絕不遜色于皇家御醫。新朝天子來訪鄴州的這天夜里,太醫院排名第一的醫正大人,一位須發斑白,看著就讓人放心的老太醫被領主在下半夜召進了宮廷,去處理他此生絕想不到會處理的情況。“你說說看,他為什么會痛成這個樣子?”鳳陽王毫不臉紅地問,“我知道男人是不太容易接受,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他這樣的……”朱宮棣忍著痛丟過去一個枕頭,砸在鳳非離臉上。老醫正果然不愧是見多識廣,遠非上午那個菜鳥太醫可比,最初的震驚與慌亂過去之后,已經恢復了穩健的醫者之風,上前準備檢查至尊天子受傷的情況。可別扭的朱宮棣哪有那么合作,一面緊抓著被子不放,一面喝斥著:“大膽!放肆!給朕出去!”雖說鳳陽人對皇帝的敬畏之情一向很淡,但他畢竟是天下第一人,也不好強行掀開被子查看某個部位的,所以老醫正將求援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主子。“乖,你明明受傷了嘛,快松手,讓胡太醫看看……”鳳非離坐在床邊扯著被子,哄道。“不要!出去!你們都出去!你也出去!”宮棣尖叫著,死死抱著被子不放。“沒關系,胡太醫年紀可以當你爺爺啦,有什么好害羞的?”鳳非離努力摸到他手的位置,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掰開。“都說了全部出去!你們敢抗旨?!”這句很有威嚴的話從縮在被子里的人口中說出,威力被折掉了九成,還有一成從來就沒被鳳陽人放在眼里過。鳳非離為免他掙動間加劇傷勢,上床壓住他的身體,強行掀開錦被一角,只露出下半身,很體貼地讓他把臉全部埋住。老醫正認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找出一瓶膏藥小心地抹了進去,宮棣忍不住又痛得蜷起腿,鳳非離滿面心疼之色地抱起他,吻去他眼瞼下迸出的淚花。“到底怎么回事?”將宮棣安放好蓋上被子,鳳非離來到老醫正面前,“我已經很小心了,就算是第一次也不應該變成這樣啊?”“回稟王爺,這世上確有少部分的人天生接受程度就比一般人差一些,容易傷到,痛感也比較強烈,不太適合這一類的……呃……活動………”“那怎么辦?能治么?”“……這個………因為不是病,也算不上是治,只能在行為過程中加倍小心一些,使用一些藥物,注意善后,及時療傷,尚可以改善些許。當然,最好是不做。”“這不可能。”鳳陽王斷然道。“那……王爺可能要辛苦一些……,不過也許次數多了以后,能夠更適應一些。”“哦,我知道了,你快去多研究些好用的藥,本王可不要他每次都這么痛……”鳳非離正說著,突覺耳后一陣風聲,忙低頭一躲,一只鞋擦著頭頂飛過去,端端正正砸在老醫正臉上。新任天子此次駕臨鄴州,共計停留了兩個月的時間,其中的一個多月是躺在床上的。原因有二,其一,因為第一次親密接觸而不得不臥床養傷;其二,也是因為第一次親密接觸而不得不臥床養病。傷由于鳳陽王勤于換藥的關系倒是好的很快,但病卻拖了很久,煩得朱宮棣常常半夜偷偷親鳳非離,想重新給他傳染回去,可惜直到痊愈也沒能成功。也許是病中的人猶為脆弱的原因,本就愛做惡夢的宮棣這方面的情況越來越糟,除了兩個異母弟弟和櫛王外,他還會夢見瘋老冷宮的紋妃,夢見慘遭毒死的奈奈,夢見憔悴絕望的琛棣,夢見橫眉怒目的聞烈,甚至還會夢見自己又回到當年被囚禁的濕牢,身邊都是僵硬的尸體。每次鳳非離把他搖醒后,都會逼著他講述一遍夢境的詳情,因為幾乎不做夢的鄴州之主相信,無論什么樣的惡夢,只要開口把它講出來,以后就不會再夢到,即使再夢到,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害怕。這個理論,也不知靈也不靈,但午夜夢醒時身邊有個不設防的人可以說說話,對宮棣而言也算一件值得安慰的事情。半夜相偎私語的時候多了,話題慢慢也就扯開去。有時明明是在講惡夢,說著說著就離了題,講到小時候紋妃一向待他很好,常留好東西給他吃,講到母后盡管貴為皇后,卻每年都要親手做一件新衣給他穿,一直到他成年為止,也講到異母兄弟們雖然不親近,但也曾一起出獵一起游戲,分享過快樂與純真。所有的人在記憶中,都跟在惡夢里的完全不一樣,常常叫他忘記了什么才是真實的,什么才是被扭曲的。聽了宮棣各式各樣的夢后,有一天晚上鳳非離終于忍不住問:“為什么你好像從來沒有夢見過柳兒?”朱宮棣看了看他,慢慢側過頭,臉上映著帳外幽幽地燭光,低聲道:“當然夢見過……,但柳兒是最愛我的,他每次來看我,都是清清爽爽,快快樂樂的,穿著很漂亮的衣服,跟我坐在一起,聽我說話,對著我溫柔地笑。只要有柳兒的夢,全都不是惡夢,不會驚醒,更不會哭泣,所以,你是不知道的……”鳳非離突然覺得胸中涌起孩子般的不服氣,猛地撲過來把他壓在身下,不高興地說:“我才是最愛你的,我不僅要到你的美夢里去,我更要到你的噩夢里,以后不管你夢到多可怕的事情,一定要向自己身邊看看,你會看見我站在那里,和你站在一起。”朱宮棣鼻子酸酸,有些不自在,把他從身上推下來,翻身背對著他道:“你總愛胡言亂語,就算你是鳳陽王,也不見得什么事都依著你的性子來。”鳳非離依過去從背后摟住他,在耳后啄了一口,笑道:“怎么是胡言亂語呢,至少也該是甜言蜜語吧。別嘴硬不承認,跟我在一起,你就算做了惡夢也沒那么難受的。”朱宮棣閉著嘴不理他,其實當然是無從反駁,只有蒙了被子裝睡。鳳非離無聲地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