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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于是,兩個人一起跟了上去。 就這樣,進了古舊弄堂邊的一棟三層的合租公寓,每層大概有十來戶的樣子。這公寓跟這弄堂很配,因為都很舊。 那個末日大反派進了一戶。 她們就蹲到了窗下,聽墻根。 而這公寓里面好像也沒幾戶人住的樣子,好在沒什么人來來往往。 她看到里面有一個老婦人睡在病床上。 還看到有一個家用機器人,再有的,就是他了。 “小明……你上班就上班,還回來看我干什么?” ——其實這是卓銘的mama在叫他“小銘”,可是像上官芽芽這種人,腦袋中第一反應的都是最簡單的字,所以她聽成了“小明”,后來才想起她看過這人資料的,他叫“卓銘”。 “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中午抽空回來看看,你今天身體還行?” “還不錯。”卓銘的媽努力對他笑了笑。 其實本來上官芽芽以為,像卓銘這種末日大反派,應該是極沒有素質的那種,回到家應該是對著已經病危的母親勒索要錢,再不就是逼問母親遺產在哪里的那種不孝子。 哪知,這母子對談的畫面,竟然還充滿了一種讓人動容的感覺。 反正她看著是有點心酸的。 只是,她也不了解具體情況,不知道這家人具體怎么了。 她之前也只是因為知道他是一直設法害慘岑斐的人,也只是查了一下他的頭像,看看長什么樣,卻沒有細讀他的人生,所以基本可以說,她現在對他是一無所知的,所有知道的關于他的事就是一個字:壞。 ——她想法一直簡單。 現在看到了這場景,她又覺得,沒有想到壞人也是個孝子。 看著他mama在病床上的樣子,她有點看不下去了,就想著,還是先走吧,等有機會了,查一下這個卓銘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再說。 她在拉著蕊蕊下樓梯時,忽然想到,咦?不對不對,自己好像之前在看岑斐的“人生重大事件梳理”時,里面有帶到一些關于卓銘的事,是不是有說過卓銘第一次想害岑斐沒害成后,就搬回了基地B來住,然后有一次岑斐的弟弟出任務,他害岑斐的弟弟,結果岑二弟被喪尸咬了,而他也被咬,兩人一起死? 那么也就是說,沒幾年他就會死?那么他一死,他那病弱的老母親不就沒人照顧了? 但轉念一想,天哪,我這是不是圣母病犯了? 我不應該圣母的吧?壞人就是壞人。 可是還有一句話是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我會覺得為此情此景而傷懷,也沒有什么不對啊。 唉…… 嘆了一口氣,就拉著蕊蕊下樓去了。 “你怎么了,好像看著不高興呢……” “沒……” “他是你什么人?你認識他嗎?” “見過一次,不算認識。” “哦……那下午還逛街嗎?” “……當然要逛……” “好。那走吧。” 愛逛街的屬性十分堅強,兩人一起逛了一下午,在外面吃完晚飯才回到江家。 她昨天就送了很多日用品還有臘貨咸貨給江父江母。 現在這幾個月以來,日用品已經成為了十分具有末日特色的一種伴手禮,送出手時十分有面子,而且也會得到主人家的喜歡。 那她帶了那么多日用品來,江父與江母當然非常高興,直夸她是個懂事的孩子,太客氣了,還說下次上門來玩就玩,不要帶東西來了,自己留著用。 她們回來后,跟江父江母打了招呼,沒見江嵩,所以就沒跟他打招呼,然后,兩人直接回到閣樓上去了。 那里有江蕊養的貓。 江蕊的這只貓只見過芽芽幾次——只有她以前來江家玩時,見過這貓,可是這貓卻非常喜歡芽芽,可能是有一種與她一見如故的感覺吧。 貓都能感覺得出來,自己與她是同一種類型的生物。 江蕊去洗澡了,她就坐在床上,調出了光屏,準備看一下卓銘的人生路。 那只叫喵太的貓就趴在她身邊,靜靜地趴著。 她一看,才發現卓銘這個人的人生怎么也那么郁悶。 原來,他是從小跟他媽相依為命的,他mama很努力工作,才供他讀完學費很貴的醫學院,等到他大學畢業時,也就是三年前,他的mama就病倒了,幾乎一直是躺在床上,如果要根治的話,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也需要很貴很貴的中醫藥材,他一直想有一筆巨款,可以醫治他的mama。 而他們原本不是住在基地B這座城市里的,但是他在末日前的基地B這座大城市里的醫院上班,為了方便照顧mama,他把mama接了來,給租了一間房子。 因為買了品質很好的機器人來照顧他媽,所以只靠工資的他,是沒有辦法給他mama租很好的房子的。 她看著看著,就推測,他日后會想盜取疫苗研究成果賣錢,是不是因為他想要給他mama治病? 又接下去看,看到他有一個女朋友,跟他一樣是沒有什么家世背景的,但是一樣是名校畢業,十分善于謀求,目前跟他在一起,只是兩個人互相看中了對方的長相,可以一起解決一下…… 不過后來,他女朋友同時在公司里面搭上了一個中年上司,被他發現了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提議,要不要幫他去勾引到一個可以讓他們發一次就巔峰一輩子的人。 那女朋友馬上就同意了。 上官芽芽皺著眉頭想了想,讓他們發一次就可以巔峰一輩子的人?這個人不就是岑醫生? 額…… 正在這時,浴室門那邊有動靜,她知道蕊蕊要出來了,馬上關了光屏。 那貓還因為她的動作而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過接下來就是馬上把頭又埋進了它自己的兩肘里。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好的。” 她也去洗澡。 出來后,穿著她由家里帶來的一件兔子頭睡衣。 正準備吹頭發,卻在這時,岑斐打她電話。 主要是問問她今天的狀況。 她接起。 他一看,頭發還濕漉漉的。 “岑醫生,我剛洗好澡,頭發還沒吹……你今天好嗎?”她一想到自己看過的卓銘和他女朋友的事,再一想想卓銘的媽,再一想想岑醫生,不知怎的,覺得心情有點復雜。 這種復雜的程度,不是她芽芽可以承受得了的。 她芽芽的世界里,就只有:壞人,我見到你不開心,好人,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就只有這么簡單。 現在來了點不好不壞不知道怎么說的人,太復雜了,她芽芽沒有辦法去消化這些事。 所以整個人苦著臉。 “我今天不錯,還是老樣子,你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