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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門里根本沒有回應。崔家的宴會剛開始,船艙里幾乎沒人,高誠抬腿作勢要踹門,但想到門里的是自己的寶貝弟弟,又狠不下心,更何況在樂文仙的事情上理虧,只能灰溜溜地拽來一個侍應生,逼著他們用備用鑰匙開門,還把鑰匙給搶到了手里。船在不知不覺間駛出了海港,沉悶的水聲從半開的窗戶涌進來,海風拂面,屋里一點光亮都沒有,倒是窗外遙遙地閃著一點瞭望塔渺遠的光。高誠將侍應生趕走,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在床上沒找到高亦其,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沖到窗邊,只見一小團人影蜷縮在窗下,除了高亦其,還能是誰?高誠松了一口氣,蹲下身將弟弟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剛湊過去親了親,就親了滿嘴冰涼的淚。“小家伙?”高誠瞬間慌了,“你哭什么?”高亦其無聲地落淚,模糊的視線里晃動著男人的身影,他張了張嘴,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哽咽,繼而扭頭去看沒有邊際的海面。海鳥在夜晚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掠過,高亦其雖然看不清他們飛去了哪里,卻能聽見羽翼劃過水面的輕微聲響。他的夢和水花一樣四分五裂了。“先生。”他喃喃自語,“你為什么會把我忘了呢?”“我……”“你為什么偏偏就把我忘了呢?”高亦其猛地抬高嗓音,“你連以前的情人都沒忘,你怎么就把我給忘了呢!”尖銳的質問仿佛開刃的刀,生生插進男人的心房。他因為憤怒渾身戰栗,含淚道:“為什么是我,憑什么是我!”“高誠我那么愛你,你怎么敢把我給忘了?”高亦其喊得撕心裂肺,“把我的先生還給我好不好……把我原來的先生還給我……”他喊完,脫力般癱倒在地上,被男人抱起來的時候,手還在推搡。高誠由著高亦其鬧,摟著他走到床邊,輕輕將人放了上去:“地上涼。”男人干澀的嗓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以前的我真的那么好?”“好。”高亦其平躺在床上默默流淚,直視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以前的先生最喜歡我了。”沉默在房間里蔓延,高誠抱著胳膊站在窗邊,身形蕭索。男人很想抽煙,但是摸了摸口袋,才發現剩下的煙被高亦其順走了,只能作罷,他注視著被船上燈光照亮的一小片海面,面頰拂過幾絲帶著海水的風。“那我走好不好?”高誠垂下眼簾,竟是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只要你不哭,我現在就走。”說完,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屋外走。就在男人經過床邊的時候,一只冰涼的小手伸了過來。高亦其攥著男人的手腕,含淚叫了聲:“先生。”“我還是你的先生?”高誠苦笑著坐在床邊,將他摟在懷里,“你不是不要我了嗎?”“要……還要……”“真的還要?”高亦其頓了頓,說:“要。”男人被他的停頓郁悶得直嘆氣,卻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摟著寶貝弟弟躺在床上,聽他細聲細氣的抽噎,心漸漸軟了:“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來這兩年發生了什么呢?”“小家伙,我可不敢保證以后能記起來。”高亦其把腿纏在高誠腰間,滿心的怒火已經在剛剛的質問里消散得干干凈凈了:“先生……就是先生。”“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可……可先生說了,現在也很愛我。”高誠繃不住笑起來,捏著他的屁股點頭:“可不是?老子現在最愛的就是你。”高亦其顫了顫,鉆到男人懷里抽鼻子:“以后呢?”“也是你。”“嗯……”他沒了話說,就拿舌頭輕輕舔高誠的喉結,舔到褲子被扒掉,微紅的花xue被狠狠捅開。“我還是喜歡插著說。”高誠翻身將他的腿架在肩頭,胡亂頂了兩下,“你是不是也喜歡被哥哥插著?”回答男人的是一個青澀的親吻。高誠摸索著將高亦其身前的衣服掀開,因為握槍而生出繭子的手在他的胸脯邊來回揉捏,高亦其在guntang的觸感里漸漸失去神志,腰隨著高誠抽插的動作不斷挺動,就快要攀上頂峰的剎那,門忽然被敲響了。他嚇得尖叫一聲,溫熱的汁水順著股縫緩緩流出來,繼而整個人都虛脫了,趴在高誠懷里瑟瑟發抖。“他娘的……”好事被打斷,男人氣得口無遮攔,掀開被子就要往門外走。“亦其?”門外傳來崔樺的聲音,“我聽侍應生說你把自己反鎖在里面,還好嗎?”“喲,崔大少爺還敢往我面前湊?”高誠聞言,冷笑連連,踩著滿地散亂的衣服,直接將手槍上了膛。高亦其嚇得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抱住男人的腰:“先生,是……是找我的,你讓我去開門吧。”“給他開什么門?”高誠拎著槍,沒死心,還要往外走。高亦其生怕高誠真的開槍,一下子急了,踉踉蹌蹌地往前追,誰料腳下無力,被地上的衣服一絆,直接跌倒在地。高誠聞聲猛地轉身沖回來,將高亦其抱在懷里,慌張地擰亮了燈:“有沒有磕到哪兒?”“沒。”他舒了口氣,扶著男人的手臂慢吞吞地起身,隨手扯了一件白襯衫披在肩頭,“先生,我去開門。”高誠見高亦其堅持,也不好再反對,只大刀闊斧地坐在床邊,握著槍說什么也要看著他開門。高亦其想想,有自己在,表哥和先生應該打不起來,于是快步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崔樺。“亦其……”崔樺臉色微變。雖然早已知道高亦其成了高誠的情人,但崔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眼角眉梢都含著春意的模樣,喉結不由上下滾動,原先要說的話直接忘在了九霄云外,脫口而出的是:“今晚……能請你陪我跳一支舞嗎?”“跳舞?”高亦其愣了愣。“嗯,跳舞。”崔樺很快恢復了正常,“你忘了?在法國的時候,我教過你。”崔樺在法國生活的時間比高亦其久,西方國家的習慣逐漸融入到了日常生活里,連酒會上有交際舞會都學得有模有樣,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