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輕敲響。高誠戀戀不舍地挺腰,硬是虛虛地插了點(diǎn),惱火地抬起頭:“誰?”陳叔在外頭一板一眼地說:“爺,外頭來了個人。”“來就來。”高誠俯身,將臉埋進(jìn)水中,含住了高亦其的乳尖,舌尖打著轉(zhuǎn),撩著他胸前的紅點(diǎn)含含糊糊地抱怨,“我這兒忙著呢。”“爺,是個留洋歸來的公子哥,說是找小少爺?shù)摹!?/br>高誠聞言,心里一沉,忽而記起高亦其說過留洋時曾經(jīng)住在表格家兩年,心頭涌起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當(dāng)即咬著他的乳粒輕輕一拉。高亦其痛得挺胸驚叫:“先生!”“小兔崽子……”高誠黑著臉把他從浴缸里抱起來,“都是你留下的風(fēng)流債!”好不容易快要得償所愿的高亦其從云端跌落,纏著高誠哭,氣得不停地拳打腳踢:“先生說話不算話,先生不要我了!”高誠也在氣頭上,拍著他的屁股往外走:“不是你那什么亂七八糟的表格,哥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你吃干抹凈了。”“什么表格,我只要先生!”高亦其喊得比高誠還厲害,“你混賬……我要插,我要插!”于是他倆就這么鬧鬧騰騰地從浴室走了出去,高誠被他折騰得腦仁兒疼,等到了床上就著被子一裹,立刻指著高亦其沾著水珠的鼻尖氣急敗壞道:“好啊,你不管我叫哥,管外面的野男人叫哥?”高誠猛地俯身,渾身的氣勢都變了,像沉睡許久終于睜開眼睛的雄獅,壓在他身上猙獰地笑:“就是平時慣的你這個無法無天的性子。”“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有別的男人,我就把你綁在床上cao個七天七夜。”高亦其的哭聲都被嚇回去了,他愣愣地盯著高誠籠罩著戾氣的眉眼,繼而在陳叔敬畏的目光里伸出小手,撓了撓男人的下巴,逗貓似的,瞬間就把高誠撩炸毛了。“翻了天了!”高誠心里頭的火氣其實(shí)已經(jīng)在高亦其伸手的剎那煙消云散,但面上過去不,披了外套把房間的門踹開,一邊從陳叔手里叼了根煙抽,一邊罵罵咧咧,“看我走了,還有誰慣你!”被留在房間里的高亦其吸了吸鼻子,裹著被子在床上晃了兩圈,被淺淺捅開的觸覺深刻在身體里,讓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高亦其只好枕著枕頭往落地窗外看,看赤金色的夕陽慢慢融進(jìn)墨色的海,心也跟著沉入谷底。那個從法國來的,應(yīng)該就是他的表哥崔樺。崔家是頭一批出國淘金的家族之一,當(dāng)年一家老小臨走前想要帶走高亦其的母親,可她當(dāng)時腹中已經(jīng)有了孩子,不得已和家里半斷了聯(lián)系,直到兩年前高亦其出國,他mama才正式聯(lián)系上崔樺這個遠(yuǎn)方親戚,拜托人家照顧高亦其。高亦其剛出國那會兒,新鮮勁兒十足,也不太想家,后來日子久了,在國外又沒有朋友,就和崔樺還算親近。崔樺是醫(yī)生,經(jīng)常出診不在家,但偶爾空下來會開車帶他去鄉(xiāng)間兜風(fēng),高亦其的法語之所以老拿第一名,和崔樺的功勞分不開,想當(dāng)年都是表哥教他念書呢。崔樺好像和高誠差不多大。想到高誠,高亦其忍不住伸手去摸濕漉漉的小花,摸到的瞬間驚慌失措地收手,半晌頹然泄氣,用被子把頭蒙住,須臾房間里飄蕩起細(xì)細(xì)軟軟的呻吟,等他的腦袋再次從被子底下冒出來,整張臉都被情動的紅暈籠罩了。高亦其原以為高誠不會回來,誰知喘口氣的功夫,陳叔就板著臉走進(jìn)屋。“陳叔?”他的嗓音還帶著點(diǎn)軟綿綿的沙啞,慌慌張張地抱著被子,“先生呢?”陳叔不答反問:“小少爺,這些天我對你如何?”“啊?”高亦其被問得滿頭霧水,“好啊。”“那你快去樓下管管爺。”陳叔臉上透露出一絲rou痛,“賭場都快被他砸爛了。”高亦其輕輕驚呼:“什么?”“你說這場子雖然不是我出錢建的,好歹是我親手督辦的,明面上我是老板,就算流水不進(jìn)賬,我也心疼啊!”陳叔說得嘴角抽搐,將衣服擱在床頭,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小少爺,那都是錢啊,錢啊!”高亦其知道高誠惱羞成怒是吃味他在國外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原先還挺美滋滋的,現(xiàn)在徹底傻眼了,又想到高誠慣有的流里流氣的做派和男人話里話外酸得人牙疼的氣話,哪里還管滴水的小花,三兩下把衣服穿了,跟著陳叔坐著電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樓下趕。電梯才堪堪行到三樓,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已經(jīng)不絕于耳。陳叔的臉色徹底綠了,扯著高亦其嘀咕:“你知道買那些琺瑯瓷花瓶花了多少錢嗎?”“還有全套手工雕刻的琉璃杯子,哎呦,我特意花大價錢托人通過特殊途徑搞到手的。”砰,又是聲巨響。“完了,好像是屏風(fēng)倒了。”陳叔哭喪著臉抱怨,“我的個敗家爺啊,有氣往哪兒出不好,往我的賭場里出?”高亦其越聽越害怕,電梯門叮得一聲剛打開,迎面就飛來個石英鐘,差點(diǎn)沒把他嚇暈過去。高誠背對著電梯門,踩著倒掉的牌桌,抱著胳膊罵人:“哎呦我說這小兔崽子,文縐縐的讀書人哪里好?”“不就是留洋當(dāng)了個醫(yī)生嗎?別讓我碰見,碰見了準(zhǔn)一槍崩了他的腦袋!”得,這是沒見著打擾自己好事的崔樺心里憋悶?zāi)亍?/br>陳叔盯著滿屋狼藉的大堂兩眼一翻,差點(diǎn)直接暈過去,但到底是自己挺過來,白著張臉把高亦其往高誠身后推。他扭扭捏捏地走了兩步,被男人挺拔的背影吸引,又三步并兩步地跑過去,跳著往高誠背上趴。“干嘛?”高誠哪里感覺不到背上的人是誰,黑著臉兇他,“你敢給那個亂七八糟的男人求情,我就連你一起崩!”說得跟真的似的,實(shí)際上高亦其剛跳上來,高誠就彎了腰,生怕他趴得不舒服。“先生……”“叫哥!”自從聽到高亦其叫崔樺表哥,高誠心里就不對味兒,表哥表哥,到底沾著個“哥”,比“先生”親近多了。高誠心里那叫一個恨,再也不信陳叔之前的鬼話,覺得就算“先生”有丈夫的意味,難道高亦其不能直接叫他“我家那口子”嗎,再不濟(jì)“相好的”也成,雖然粗俗了些,可總歸不會錯啊,現(xiàn)在“先生”長“先生”短得叫習(xí)慣了,以后怎么改?高誠越想,越是憋悶,把寶貝弟弟撈到懷里抱著,見他目光躲閃,心頭火起:“怕什么?我沒找到你那勞什子表哥。”“你看我哪天找到了,肯定打斷他的腿!”“先生。”高亦其一聽高誠又要發(fā)火,眼前浮現(xiàn)出陳叔割rou一般的神情,連忙摟著男人的脖子撒嬌,“我是你的情人。”以前高誠聽到這話鐵定美得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