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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慕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然自顧自說著。“舞臺下的紙錢是你們給的賞錢,舞臺不是因為淡季沒人表演,是每天夜里都在表演,只不過不是給活人看,是給死人看。”“鐘馗廟里的紙錢不是燒給你們祖先,就是燒給你們自己的。因為你們,沒法直接進入鐘馗廟?!?/br>假薛燕打斷他:“那我們怎么進來的?”“我說的是,直接。那么要么借助其他人的軀殼,要么借助其他動物的軀殼。”說這話的時候,那只黑狗從門外出現,站在假王豐和假薛燕的身邊,冷冷地看著他。“村長說,村里沒人養貓養狗?!奔o慕夏以更冷的目光看著這只黑狗,“貓鬼其實從來沒直接見陽光,可是這只黑狗能,因為它就是人。披著狗皮的人,來觀察自己的替死鬼目標?!?/br>“我猜,你就是之前失蹤的那三個玩家之一。你以前虐狗或者殺過狗,進入游戲后因為狗死了,又變成了狗?!?/br>黑狗張開嘴,口吐人言:“沒錯,你很聰明。不過很快,我又會變成人了。”“三個玩家,還有兩個呢?”“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黑狗古怪一笑,“這個村子既然都是死人,都是鬼,那怎么會養辟邪的動物?”無論是黑貓,黑狗,還是公雞,都是假的。失蹤的三個玩家,似乎剛好對應上。紀慕夏一陣陣的惡心,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吃雞。趁著紀慕夏心神動搖的時刻,黑狗突然沖進來,對著紀慕夏的右臂咬去。而假王豐和假薛燕同時配合的發動攻擊,從不同方向朝紀慕夏沖了過來。紀慕夏抓起牌位,當石頭一樣直接朝三個鬼砸過去,看也不看是誰的。瞬間靈堂內一片混亂,鬼魂的尖叫聲,鬼怪的怒罵聲,叫的紀慕夏耳朵都痛了。“奶奶滴,惡心死我了!”關鍵時刻,姜建國及時趕到,揮舞著菜刀如同九環大砍刀,舞的是虎虎生威。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北志勇二人,三人休息充足從背后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畫皮和黑狗被砍了好幾刀。畫皮的皮囊破掉后,里面露出白骨,但是并不影響行動。黑狗就比較倒霉了,流血痛的汪汪嘰嘰。最后各自退到一邊,場面僵持住后暫時冷卻了。姜建國依然不解恨:“那公雞是人,母雞呢?你少騙我,明明你變成人了都能說話,如果公雞是人怎么可能不開口說話?”黑狗被打的傷痕累累,血流的他腦子發暈,沒好氣道:“是祭品,本來就是死雞!”姜建國松了一口氣,別說死雞,哪怕是石頭泥巴,也比人變的公雞好。紀慕夏同樣松了一口氣,他是說有點不對勁,黑貓明明也不是玩家變得,怎么公雞就是。“你們早串通好了?”假王豐的人皮越來越破,臉上一半人皮,一半白骨。“對,”紀慕夏咧嘴一笑,“我故意讓你們看到我偷偷跑出來的,只有把你們引開了,我朋友他們才能去聯系其他人啊?!?/br>假薛燕咬牙,這一次,口里說出來的是男人的聲音。“你們就算殺了我們也沒用,時間已經開始流動,你們必死無疑?!?/br>姜建國其實是有些慌張地,連忙看向紀慕夏。北志勇和他妻子亦然,雖然配合紀慕夏,到底心里沒底。紀慕夏沒有讓他們多做思慮,直接解釋。“放心,他們沒表現的那么厲害。畢竟已經被鎮壓封印了許多年,削弱了不少?!?/br>“看到這牌位上的名字沒?”紀慕夏特意把幾個玩家死后被加了鐘姓的牌位指給他們看。“文字可以做咒語,姓氏也可以做咒語。鐘不是村民的姓,是鐘馗的姓,被鐘馗附靈后,用來鎮壓這一村的惡鬼?!?/br>“只有找到替死鬼替村民承接這個咒語,村民才有機會逃離這里,轉世投胎。所以,他們才會殺了玩家,把玩家的魂魄取代自己封印在自己原本的牌位里?!?/br>“哪怕是大活人關小黑屋關十幾二十天都會發瘋,更何況是判官帶削弱性質,鎮壓你們千年?”玩家恍然大悟的同時,兩個畫皮鬼變得狠厲起來。所有的緣由都被說出,他們徹底的撕破臉,只能硬拼了。“我們不會讓你見到鐘馗的?!?/br>畫皮鬼奇怪的一聲呼嘯后,紀慕夏聽到了密密麻麻的各種奇怪聲音。腳步聲,拖拽聲,在黑夜中相繼響起,朝著靈堂的位置匯聚而來。門外漸漸開始有水澤蔓延進來,水鬼來了。頭頂的房梁上一連放下好幾根上吊繩,上面吊著幾個熟悉的面孔。墻壁上有巨大的貓咪影子,還在不斷地放大。叮叮當當的碗碟突兀的出現在門口,落在地上的影子卻是一個短發短裙子的少女……“真是熱鬧啊?!奔o慕夏大開眼界。即使猜到這個村子每晚都是百鬼夜行,也沒想到自己有機會一次性見全了。姜建國哆哆嗦嗦:“那個,您有沒有叫其他人?”“我們詩歌,好像太少了點吧……”北志勇擋在自己妻子身前,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小兄弟,你看我們兩口子,年紀不小了。你要尊老愛幼啊?!?/br>“放心,”紀慕夏老神在在,“他們攔著我也沒有,鐘馗像那邊,已經有人去了?!?/br>“你們想改生死簿?”村長從鬼群里走了出來,這一位是如今唯一一位仍然保持著人的形狀的鬼怪。“哈哈哈哈,活人沒法修改的,生者書是用殄文寫的!”判官的生死簿,活人是沒法改動的,因為是用殄文書寫。而殄文,又叫鬼書,亡者才能使用的文字,有著奇異的力量,生者看懂會透露天機,使用會折壽。紀慕夏一點也不意外,淡淡地說道:“誰跟你們說,去的是活人?”……紀繁春第一次有了這種奇妙的感覺。他的身體輕飄飄的,仿佛兒時做夢時,在山林里騰云駕霧一般,